第二十八章 開除引發的冷戰(第2/3頁)

為什麽天下的好男人都怕老婆呢?

不怕老婆,豈有此理!

鐘筆等秘書一出去,立即沖到張說面前,“你開除我?可以,欠你的錢,休想我還。”說完,摔門離去。汪明涵的律師費全是張說代出的。本來她一直在苦惱該怎麽還這麽一大筆錢——還是最古老的辦法,以身相許?

嘆了口氣,她又不恨嫁,她只恨離婚。

張說聽的一臉莫名其妙,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她還。

倆人陷入冷戰。

鐘筆不僅不讓張說進門,而且警告左學:“你要是敢去找張說,就滾回香港跟著左思過吧。”左學不敢在節骨眼上惹她,懦懦問:“你們吵架了?”她像是被人踩中痛腳,大怒:“誰跟他吵架,我又不認識他!”左學怕她遷怒自己,不敢再刺激她,灰溜溜跑回房間寫作業,難得這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有時候歇斯底裏、蠻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

張說上來找過她一次,鐘筆用掃帚把他趕了出去,那會兒她正在氣頭上。太過分了,居然開除她,她又不是故意不來上班!叫她以後怎麽在職場上擡頭做人?更過分的是,開除她還不告訴她,拿她當傻子看。

張說低聲下氣來賠罪,被她一頓好打,索性冷戰到底,不再上樓。他不覺得自己有做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一個月不來愛百勝上班還不被開除的,鐘筆憑什麽可以享受優待?愛百勝的優待只給頂尖的數字人才。只要他認為自己是對的,就絕不妥協,為什麽他一定要甜言蜜語去哄她?

張說一向是個立場堅定,意志剛強的人。

氣消了,鐘筆開始後悔了。開除就開除吧,反正公關部的工作她也不是很想做,專業不對口不說,做的勞心勞力還勞神。當初去面試,不過是為了跟張說賭氣罷了。她連“紅杏出墻”一事鬧得那麽大都可以安之若素,不放在心上,丟次把臉算什麽!將心比心,張說站在公司的立場也沒有錯,只不過做法太生硬了。他可以好好跟她說啊,她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切,她稀罕在愛百勝工作麽!

丟了工作,她重操舊業,開始賣文為生。她替一些報刊雜志寫影評、劇評,反正她喜歡看,對娛樂圈的八卦又了如指掌。東拼西湊、刪刪減減便是一篇,跟寫論文一樣,以前她就幹過這樣的事。再加上寫寫散文、短篇小說什麽的,薪酬居然還不錯。她幹脆不找工作了,整天窩在家裏,不是對著電視,便是對著電腦,重新做起了宅女。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張說由被迫冷戰轉為主動冷戰。倆人在電梯裏碰到了,他無動於衷,對她視若無睹。鐘筆訕訕的跟他打招呼。他瞟了她一眼,竟然就這麽走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鐘筆差點沒氣死,老死不相往來是吧?誰怕誰!

左學都看不下去了,啃著雞腿對周熹抱怨,“為什麽大人有時候比小孩子還小孩子?”害的他找張說還得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周熹回去向父母請教,然後一本正經告訴他:“因為大人都愛面子。”

最終放下身段的還是鐘筆。有一天一大早爬起來,覺得今天做什麽都不對勁,心裏毛毛的,像是忘了什麽似的,偏又說不出原因。當時因為有個稿子要趕,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忙到晚上,才突然想起,今天不是某人的生日麽!

再冷戰下去,左學都該取笑她了。不如趁此機會,和好算了。她沒想到張說這麽死心眼兒,竟然跟她較起真兒來,忒沒風度了。

三更半夜,哪裏弄生日蛋糕去?她發懶,不願意下樓買,外面又黑又冷,就著冰箱裏剩的拉面,勉強做了碗長壽面,上面本來堆了兩個荷包蛋的,她一時嘴饞,吃掉了一個——反正也就是意思一下。

左學聞到香味跑出來,嚷嚷:“我也要吃,我也要吃。”鐘筆用筷子敲了他一下,瞄了一眼鍋裏,“那你喝湯吧。”端著碗下樓了。

左學這才明白她是討好張說去了,一臉不屑。哦,情郎吃肉,兒子就喝湯?天下有這樣的母親嗎?

鐘筆站在門口,敲又不是,不敲又不是,還是有些拉不下面子。送上門來倒貼,自己是不是犯賤?哎,為了男人,她忍了,誰叫他是極品呢!反正她幹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遭兩遭了。

張說打開門見是她,神情冷冷的,“這麽晚了,什麽事?”鐘筆氣急,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過生日,居然給我臉色看!推了他一把,沒好氣說:“讓開。”自顧自進去了,鞋子也不脫。

張說受不了她這麽邋遢,扯住往裏走的她,皺眉說:“今天你不把地板弄幹凈,別想回去。”鐘筆把碗往他手裏一扔,“啰嗦!”還是走回去脫了鞋。張說看了看碗裏的面條,又看了眼她,神情困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大半夜的跑來他家裏吃飯?她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