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心機(第4/5頁)

趙明顏切了一聲,撇了撇嘴說:“既然當了我的親友團,那可就要為我搖旗呐喊了。咱們明晚見。”她笑嘻嘻跟唐譯揮手再見,用手扶著鼻子搖搖晃晃走了。

唐譯回去便跟夏文倩說趙明顏厲害。夏文倩問她哪裏厲害。她睜大眼睛說:“無理取鬧,偏偏你又拿她沒辦法,這還不夠厲害?”

第二天晚上,唐譯不得不逃了晚自習,拿著熒光棒和氣球給Amie組合加油打氣。來到親友團方陣中,一眼看去,凡是她認識的人全來了:陳上,範從思,李喆,何先勇……粗略一算,摸約有上百人。她摸著鼻子感嘆:“真是聲勢浩大啊。”捅了捅旁邊的範從思,“你怎麽來了?”他因為連日來的感冒,沒有主持復賽。他戴著口罩無奈地說:“別說是感冒,就算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也得看完趙明顏的比賽再咽氣。”說的唐譯撲哧一聲笑出來。

比起以轟台娛樂為主的預選賽,復賽是一場真正高水平的視聽盛宴,選手們的實力相當不俗。比賽結果當場就出來了,Amie組合順利殺進決賽。趙明顏一高興要請客,替她喊啞了嗓子、拍紅了手掌的眾人也不客氣,一窩蜂跑到學校附近的“避風塘”,一夥人把樓下半個大廳都占了。

大家吃東西的吃東西,打牌的打牌,玩“殺人”遊戲的玩“殺人”。趙明顏開了一個包間打麻將,點名要唐譯一起玩。陳上、範從思加了進來,四個人湊成一桌,要了一些啤酒飲料。一開始氣氛很和諧,你來我往的點炮,玩的很開心。

輪到唐譯坐莊,她剛要扔骰子,趙明顏忽然按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這把要是我胡了,你就把阿上還給我。要是你胡了,阿上就是你的,我再也不來找你的麻煩,如何?”

其余三人面面相覷看著她。唐譯看她的神情,知道她不是說笑,指著陳上和範從思說:“那,那要是他們胡了呢?”

趙明顏聳了聳肩,不怎麽在意地說:“那就算了,賭約取消。你放心,我賭品是所有品德裏最好的,說一不二,願賭服輸。你敢不敢?”

唐譯從她眼睛裏看到挑釁還有輕蔑,一聲“好”不由自主說了出來,手裏的骰子跟著甩了出去。

陳上把壘好的牌往前一推,站起來說:“我不同意。”

趙明顏瞟了他一眼,“你同不同意,根本就不重要!這是我跟她之間的較量,是成是敗,全憑天意。”打開門沖樓下喊:“李喆,你上來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見她黑著臉一言不發,沒有人敢勸她。

李喆代替陳上坐在麻將桌前,而陳上則搬了把椅子遠遠坐著。隨著抓牌、打牌的聲音,氣氛像一根弦一樣一點一點繃得緊緊的。

範從思的牌早就聽了,但是他沒有胡。他自然希望趙明顏贏,這樣的話,自己還有一線機會;可是他又不忍心看到唐譯傷心,因此一直猶豫不決。唐譯見趙明顏把牌往桌上一扣,知道她聽了,心裏很著急,等了這麽久都沒有自己要的牌,大概是沒機會了吧?她伸出手去抓牌,拇指在下面一摸,翻過來咚的一聲往桌子中間的牌堆裏扔去,大喝一聲:“自摸!”

趙明顏臉色立馬變得慘白,抓起桌上的麻將牌哐當哐當往地上砸去,猶不解恨,又用腳去踹桌子,踹的自己疼的連聲吸氣,好半晌才說:“你贏了!”

陳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抱住唐譯,咧嘴笑說:“你贏了我,以後不能隨便丟掉哦。”

趙明顏抓起一把麻將朝他扔去,“你還要來氣我,還要來氣我!”李喆走過去往陳上肚子上不輕不重打了一拳,“你把顏顏氣得哭成這樣,你自己說,該不該打?”陳上連連點頭,討好地說:“該打,該打。顏顏,我再讓他打兩拳給你出氣”

趙明顏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恨恨地說:“我呸!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拿起包頭也不回走了。

範從思呆呆地坐在那裏,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李喆推他,“發什麽傻,大晚上的,還不快去追。”見他一動不動,只得穿上衣服跑出去。外面又冷又黑,十盞路燈倒有五盞是壞的,哪還有趙明顏的蹤影。他忙掏出手機,“喂,說好了你請客,錢還沒付就這麽走了,我們怎麽辦?你還不快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趙明顏心灰意冷的聲音:“我才不回去呢。你先替我付吧,回頭我再給你。”

“那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李喆跟陳上打了個電話,要他別擔心,又敲詐他買單,安慰趙明顏去了。

陳上半強迫地摟著唐譯從“避風塘”出來,夜裏風寒,他呵了口氣說:“你耳朵露在外面,冷不冷?”說著把自己的帽子戴在她頭上。帽子太大,遮住了她的眼睛。唐譯拿下來嗅了嗅,“什麽味道?哪個女人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