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臣原依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向他們走過來。謝芳菲心裏大嘆倒黴,真不知道走什麽黴運,居然遇見這個假面人。表面上趕緊站起來敷衍說:“我道是誰,原來是江兄啊。原來江兄也來看明月姑娘的表演來了,只是就江兄一人來嗎?”

江臣原回答說:“江某並非特地來‘雨紅樓’觀看明月姑娘的演出的,只是作為隨從陪著王爺一同前來而已。不知道芳菲姑娘和容公子為什麽會坐在過道上喝茶聊天呢?”

謝芳菲心裏暗罵江臣原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只好避重就輕的說:“出了點意外而已。”然後又故意裝作關心的問:“王爺今天也來了?傷勢痊愈了嗎?”

江臣原安然的回答:“這還要多謝芳菲姑娘的療傷聖藥‘成勝‘才是,江某就是為此特地前來致謝的。王爺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這還要多謝芳菲姑娘的關心才是。”

謝芳菲立刻笑著說:“哪裏,哪裏,芳菲可承受不起。王爺平平安安,大家才能高高興興,江兄你說是不是?”

江臣原笑說:“芳菲真是聰明伶俐,怪不得王爺讓在下前來請芳菲過去,一起觀看明月姑娘的精彩表演呢。”

謝芳菲聽的吃了一驚,有些愕然的看著他,然後皺眉說:“芳菲在這裏就很好,就不好過去打擾王爺的雅興了。”

江臣原依然笑著說:“有芳菲作陪,怎麽會打擾了王爺的雅興呢。王爺倒履相迎還來不及呢。”

謝芳菲心裏一驚,有些無措的看著容情,這分明已經帶上些許的招攬和威脅了。看見容情仍舊是一副安定從容的神情,心裏安穩了不少。仍然推辭說:“芳菲的視力不好,所以才會讓人在這裏就近擺下桌椅,好觀看明月姑娘名動天下的歌舞,所以對王爺的一番好意,芳菲恐怕是無福消受了。”

江臣原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說:“芳菲的視力不太好麽?那就更應該接受王爺的一番好意才是。王爺的房間不論是視野還是位置都是整個‘雨紅樓’裏最好的,芳菲觀賞起明月姑娘的表演想必會更為精彩紛呈才是。”

謝芳菲沒有說話,對江臣原一味的逼迫充滿憤怒,可是又不能發作,還想搬出蕭衍來推脫時,聽到江臣原陰冷的說:“芳菲姑娘如果不去的話,王爺怪罪下來,我們這些作下手的可擔待不起啊。芳菲姑娘要是惹的王爺不高興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

謝芳菲沒有辦法,和容情一起站起來說:“那就有勞江兄在前面帶路了。我們只好當面辭謝王爺的一番盛情美意了。”江臣原眼睛裏的兇冷一閃而過,帶領二人來到頂層南面的一間雅房前。

敲了敲門進去,裏面果然是始安王蕭遙光,臉上不怒自威,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王者的威勢,只是隱隱的攜帶有一種陰寒的氣質,讓謝芳菲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謝芳菲在建康早就見過他,只是從來都不曾靠的這麽近。連忙恭身敬禮說:“小女謝芳菲,參見王爺。”見一旁的容情無動於衷,伸手使勁拉了拉他的衣角。容情終於說:“在下容情。”

蕭遙光等二人施完禮,才笑著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本王對二位可是喜愛的很,不用拘禮,坐下來陪本王隨便聊一聊吧。”絕口不提剛才江臣原所說的一同觀賞歌舞的話。顯然從江臣原那裏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剛才才會故意為難一番。說著讓人上酒菜伺候。

謝芳菲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後背上恐怕也已經濕了。在這麽一個密閉的空間裏,蕭遙光要突然對自己發難簡直是易如反掌。看了看站在他後面的貼身護衛,似乎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謝芳菲有些無奈,硬著頭皮說:“王爺愛惜賜飯,本不敢辭。可是芳菲還要過去陪蕭大人,崔將軍他們一同用膳,然後觀看明月姑娘的表演,芳菲所以只好心領了。”

蕭遙光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容情這時候站出來說:“容情是蕭大人的隨身護衛,在外面不能呆久了。所以請恕容情鬥膽,要馬上趕回大人的身邊才是。”

蕭遙光對容情頗有幾分顧忌。身手不錯是其一,另外也不能不考慮到天乙真人,據說他就這麽一個徒弟。當下立即笑著說:“蕭大人的手下果然都是忠於職守,忠心耿耿之輩,本王最敬重的就是這種人了。既然你們要回蕭大人身邊,不如本王就隨同你們一同前去和大家打個招呼好了。”

謝芳菲聽的叫苦不叠,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好跟在蕭遙光的後面出了門。走到三層時,蕭衍和一眾人已經得到消息迎了出來,看見跟在蕭遙光後面的謝芳菲和容情明顯錯愕了一下。謝芳菲趕緊走到他身邊笑著對大家說:“我奉大人之命正要和容情一起過來時,在來的路上正好碰見王爺,王爺說要和我們一起來拜會大人。”蕭衍當然聰明的什麽話都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