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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哥也再一次給潘盼和黎磊做了測謊,兩人依舊是都沒說謊。

犯罪事實很清楚:

潘盼第一次和死者孫琳在客廳談判砸傷她後跑了。

她以為把她砸死了,向保安大哥黎磊尋求幫助。黎磊正好是suicide sound的第8位試圖自殺者,要幫孫琳陷害她丈夫,同時想幫心愛的女孩潘盼,於是他以找工具為由穩住潘盼。自己先去別墅看。

孫琳沒死,而黎磊按計劃要殺死她。這件事無法對潘盼解釋,於是他用潘盼用過的裝飾品砸死孫琳,清理台階上第二次擊打的血跡後,把孫琳搬到壁爐旁。

他再返回帶潘盼回別墅,謊稱孫琳自己走到壁爐這邊暈死過去,然後當著潘盼的面用扳手砸孫琳的臉。

……

兩批人各自確定後會和。

程副隊和言焓說:“現在一切事實都符合了,兇手是黎磊,兇器是紅色裝飾品和後來的扳手,沒有別的了。我想,這次小貓或許真的判斷失誤。”

言焓不予置評,跟沒聽見似的。

老白仍然護短:“不管怎麽說,裝飾底座和扳手,全是靠小貓才找到的。也不能一股腦兒地否認她的研究。”

蘇雅裝沒聽見,不和他計較,對言焓說:“這下你看到了吧,所有證據都在這兒。”

“還差一項。”言焓插著兜在辦公區內踱步,偶爾望一望樓下的廣場,完全不看眾人。

“差什麽?”

“谷清明。”

“啊?”蘇雅不理解,可言焓不解釋。

她心裏煩悶,都已經證明甄暖錯了,他怎麽還一副想為她扳回局面的樣子。

言焓低頭看窗外,想著之前甄暖質問蘇雅的樣子。

他似乎有種錯覺,覺得她像夏時,萌萌軟軟的樣子像,偶爾發起脾氣咬人倔得死不松口的樣子也像。

或許……他揉揉眉心,或許這些想法只是自己為自己最近的分心找借口。

……

半分鐘後,谷清明拿著報告走進辦公區,木訥訥地匯報:

“言隊,檢測結果出來了。甄暖在死者顱頂發現的紅色油漆和玻璃鐵器裝飾品上的紅色油漆……不匹配。”

言焓斂瞳,而其他人都驚怔:“什麽?”

“不是死者車上的油漆,也不是農用車的。鑒於死者身上到處都沒有相似的油漆,我認為,就像甄暖說的,還有另一件兇器。”

蘇雅頓時臉色發白。

言焓拔腳走出辦公區:“把黎磊帶回來!”

……

審訊室內,

保安黎磊仍然不停地堅稱兇器就是裝飾品。

可當言焓拿出鐵證時,黎磊傻了眼,不明白是什麽樣的高科技讓細小的油漆片告訴警察他撒了謊。

黎磊說不出真正的兇器,便閉了嘴,陷入沉默。

言焓和他耗著。

不久後,蘇陽通過耳機向言焓匯報:

“老大,按你說的,我們剛才查過,黎磊的銀行卡沒有異樣。但潘盼的卡上多了一筆300萬的錢,潘盼她自己並不知情。”

言焓心裏一清二楚了,卻尋常道:“潘盼銀行卡裏多了300萬,我想,應該是她為錢殺人,你沒事了。”

他說完便起身要走。

黎磊忽然崩潰:“不是她。是我!錢是我找阮雲征要的。”

他痛哭流涕:

“那天我穩住潘盼,先去別墅,從落地窗裏看到一個男人用紅色的東西在砸孫琳,後來又在台階上清理血跡。那正是他的丈夫。

我原本想,這樣的話第7號計劃反而能更順利地實施。不用陷害,阮雲征就可以去死。我想告訴潘盼這個好消息,可走了幾步我又回去了……

那天潘盼找我哭,說她生活的辛苦和貧窮。我沒錢,我想幫她。所以我去和阮雲征說,給我300萬,我就幫他拋屍。

沒有轉賬,是後來給的現金,我全部存在潘盼的卡裏了。

求求你們不要拿回來,給她吧。她過得真的太苦了……”

……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大夥兒全陷入震驚和匪夷所思。

這個普普通通的保安竟然心理素質好得躲過了測謊儀?!

微表情判斷,測謊儀,證據……原來,任何事都會有疏漏。

恰恰只有人,只有人,懷著一顆不放棄任何疑點的心,一顆拼圖再完美也要摳出不和諧的執著的心,才能挖出真相。

恰恰只有人才能做到真實,像言焓的這樣的人,像甄暖這樣的人。

事到如今,蘇雅已經無話可說。

正如甄暖說的,她是運氣好,有他們補漏,她才沒有犯下大錯。

而甄暖死死揪住不放的“另一件兇器”終於成了突破口,把她的“第7個自殺者”畫像砸得支離破碎。

……

言焓立刻下達命令,緝拿阮雲征。

而蘇陽那邊的回話是:“阮雲征人聯系不上,人機分離,他的車在半小時前經過了進入十桉裏的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