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第2/5頁)

是董思思。

甄暖突然沖下扶梯。

她跑過大廳沖進旋轉門,時機沒掌握好,手臂和腿都被夾。

她哐當撞進去,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兩扇玻璃之間。她手腳並用要爬起來,可自動運轉的玻璃門推著她往外邊轉,又是一個跟頭栽下去。

她像一只困進玻璃籠子的小獸。身體平衡不好,協調能力也差,手也沒地方處,抓不住玻璃,在裏面磕磕絆絆,一下一下摔跟頭,把玻璃撞得咣當響。

商場裏來往的人全看呆。

玻璃門好不容易轉到門外,她踉踉蹌蹌爬出去,腿又被玻璃門夾一道,鞋子掉在地上被門卷走。

她一個勁兒往外跑,再次踩到冰塊滑倒,一頭栽進雪地裏。

北風呼呼地刮,她又冷又痛,爬不起來,擡起頭望。

大雪紛飛,沈弋早不見了。

……

言焓從推拉門沖出去,又迅速折回一步,守在旋轉門口撿起甄暖的雪地靴。

飄著鵝毛大雪。

甄暖趴在積雪上,一動不動地擡著腦袋望前邊。

言焓愣了愣,他無數次在青石巷裏狂奔,或故意甩開夏時或不小心把她拋到腦後,之後再跑回去時,小小的夏時就是這樣的姿勢,趴在地上不起來,懵懂又迷茫地擡著腦袋望,等她的小火哥哥回來把丟掉或弄丟的她撿回去。

言焓踩著積雪過去,把她扶起來坐在地上。

映著雪地反射的光,她白皙的皮膚幾乎透明。

雪花落在她柔軟的長發上,繽紛點綴,像披了層鉆石,在陽光裏熠熠生輝。像美麗的異域公主。

言焓說:“把襪子脫了。”

她擡眸看他,淡金色的眼睛有些迷茫。

“襪子沾了雪,你想讓腳泡在冰水裏?”

她乖乖脫掉,言焓看她腳上粘了雪水,拿襪子擦拭一遍。她的腳冰冰涼涼的。

他嘆了口氣,雙手捂住她的腳。

一股暖流頓時包裹腳掌,從腳板心綿延到甄暖心底。她駭了一跳,要縮:“臟的。”

可言焓握得很牢,不松手。

今年的冬天,好冷的……可他的手心溫暖熨燙。

她隔著飄飄灑灑的大雪,呆呆看著,眼淚滑下來:“對不起。”

“怎麽了?”言焓擡頭。

她跪起身撲進他懷裏:“我不該拉他。我只想說幾句話。對不起。”

“知道。”他拍拍她的肩,“我知道。”

……

沈弋從後視鏡裏看到甄暖摔到在地後一直沒爬起來;而言焓很快追出來,蹲在雪地裏給她穿鞋子。

他收回目光,開車。

董思思坐在副駕駛上,平靜而和氣:“我知道為什麽男人都喜歡她這種女人了,長得漂亮,性格又軟弱,任人揉搓。”

“閉嘴。”

董思思臉色微僵。

沈弋眼神冷寂。甄暖……她這樣柔軟的女孩的確少見,可以說,稀有。

她和她的名字一樣溫溫暖暖。性格是柔軟的,卻絕不軟弱。

她會在姜曉家親戚鬧事的時候堅稱姜曉就是自殺,她也會在被阮雲征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爬過去抓住他的鞋子不放手,她更會去追鄭容飛馳的汽車,被拖出幾百米也不松開。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總會讓他想起另一雙眼,盯著他,驚愕,不可置信:“是你?”

她做的事,現在想起,都叫人心驚膽寒。

她有這世上最溫軟柔順的笑,卻也有這世上最堅決狠烈的心。

……

董思思適時地提醒:

“你讓紀琛急病修養治療,推遲董事會,應該是清楚,如期開了,紀琛和你還是潰敗。也是,雖然申澤天諸事不順,失去左膀右臂,但只要他哥申洪鷹還在,董事們就都得看他的臉色。”

沈弋涼薄道:“臉色?不過是威逼利誘。”

“能威逼也是人家的能耐。說到我們的合作,如果你給我足夠大的利益,我可以接受。”

“目前我沒看你的誠意,況且你是申家人,不得不防。”

董思思眼裏冰寒:“申澤天?哼,他利用我除掉姜曉時,我就對他死心。且他們兄弟兩個的癖好……”

她惡心起來,好一會兒後,緩緩一笑,

“再說,我對你的心思你看不出來?你希望我用什麽方式向你證明我的忠誠?”

她婀娜地倚過去,手覆上他的大腿輕輕摸著,撫上雙腿間,兜住那團尚在柔軟中的巨大。

沈弋面色平靜地打方向盤,腳一踩,激烈的刹車聲起,停在少有人走的地下通道轉換處。旁邊一處茂密的常青樹叢。

他推門下車,一句話不說走到副駕駛旁拉開車門,擰著她的手臂把她拉下車。

他喜歡野.戰,在雪地裏?

董思思芳心蕩漾,神思亂顫。

沈弋把她拖進雪地樹林裏,二話不說把她的大衣扒下來,將她一把摁在墻壁上。

董思思輕哦一聲,冷風一吹,感官愈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