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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奇異的溫馨和傷感。然後,言焓說:“一米八的小夥子,在瀝青裏埋了9年,屍骨縮一大截。哦,是在飛鷹隊長的瀝青罐子裏。”
“……”
氣氛頓時冷了十幾度。
甄暖擡頭看言焓,他淡淡笑著,漫不經心,無所畏懼。
她忽然發覺每個人的顏色都出乎意料地對應他們的性格。
紅色,沉穩莊重;橙色,溫和理智;黃色,活潑張揚;綠色,清新安靜;青色,活力廣闊;藍色,純凈冷淡;
而言焓,似熱烈又似冷漠的紫色。真像他啊。
神秘,矜貴,乍一看有些溫暖,其實清冷到骨子裏,更隱藏一抹深不可測的黑暗。捉摸不透,難以接近。
申洪鷹說:“那時紫色很叛逆,很犟,不把這些大哥放在眼裏。藍色話少,不吱聲,性子卻是一樣的拗。”
黃暉搭話:“但他們倆很聊得來,小火只和千陽講私事,講他喜歡的女孩。小小年紀,說什麽女人是軟的,抱著睡覺可香。”
甄暖紅了耳朵,難以想象言焓說這話時的語氣和心態,那小子一定是張揚得意又酷酷痞痞的。
她有些酸酸地吃醋,又羞愧,和他一起後,她肚量變小了,私心變重了。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小氣死了。
而今天,言焓也像變了一個人。甄暖莫名覺得,此刻的他才是真實的,卸了面具,冷淡,孤僻,譏嘲,厭世。
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回頭。
她眼中的傷感來不及收斂。
他拉她到角落,低頭:“怎麽了?”很快自答,“抱歉,許你的平安夜變成這幅鬼樣子。”
“不是。只是因為你不開心,我才有些難過。”
言焓微愣,繼而笑笑:“我很好,沒有不開心。”
“隊長,我感覺得到的……”她擡起澄澈的眸子,望住他,“你在難受。”
“……”
“今天不該帶你出來。”
“不是呀。”她抓住他的拇指,軟軟地沖他笑,“和你一起,就是平安夜了啊。”
“……”
他的笑容有些力不從心。
“隊長,可不可以和我說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我不太明白。”
言焓回頭看一眼,那邊的人還在聊天。他低頭貼近她耳邊,簡單幾句說明來龍去脈。
甄暖恍然大悟:“難怪最近那麽多受害的雙胞胎。”她在美國時聽說過很多邪惡組織的奇怪研究,對t計劃並不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之中有t計劃的人嗎?有知道阿時失蹤真相的人嗎?”
“我認為有。”
“她被牽連,是因為你嗎?”
“我曾這麽認為,是有人找我復仇。後來卻懷疑……或許因為她和夏天是t計劃的一部分。”
夏天?
甄暖一愣,夏時有雙胞胎姐妹?言焓怎麽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來不及問,程放突然說:“你們有沒有發覺越來越熱了?”
黃暉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脫了外套。
“唔,是的。”甄暖小聲,松了松圍巾,臉蛋紅撲撲的。
申洪鷹回頭看病床邊的溫度計:“室內溫度32c,剛才只有10c。”
言焓看手表:“剛好過去22分鐘,看來,每分鐘升高1度。”
程放:“這麽說,到小醜給定的40分鐘後,溫度會變成50c?”
甄暖皺了眉。
而戴青接下來的話叫大家心寒:“40分鐘內,我們沒有出去,就算失敗。密室會徹底關閉,如果那時溫度還持續上升怎麽辦?”
甄暖木木地接話:“如果那樣,我們會脫水,等不到明天就會死掉。或許……變成人肉幹。”
眾人無語地看她。
她低頭,挪到言焓背後去,揪他的手指。
回頭看,說話的間隙又過去1分鐘,溫度變成33c了。
“隊長,我們只有17分鐘了。剛才耽誤了23分鐘。而且,”她揉揉眼睛,“是不是光線也在慢慢變暗?”
是的,黃色的燈光讓人不太容易察覺亮暗程度,但它的確暗了很多,人和物都開始模糊。
大家瞬間默認參與遊戲,逃出瘋人院。
這間病房空間很大,裝飾也不少。
地板上鋪了羊絨地毯,純白色,沒有一處露出地板。墻上掛了副畫,是跳著芭蕾舞踮著腳尖旋轉的女孩,有一扇窗,拉著窗簾。
一把長沙發,兩把短沙發,一張茶幾,茶幾上一套茶具。
一張床,床上一個“人”,一張被子,一個床頭櫃,櫃子上一束白玫瑰。
一個吊瓶夾,掛著點滴。
一個儀器台,放著檢測儀。
洗手間裏一個噴頭一個馬桶,一個洗手台,一個地漏。
光線太暗,找線索難上加難。
甄暖細看一圈,微微迷惑了。這個病房,怎麽有似曾相似的感覺?
言焓提議分頭找。
申洪鷹的保鏢不肯離他半步,兩人一起負責沙發茶幾區;程放檢查屋頂墻壁;戴青檢查地毯洗手間和門;言焓檢查蠟像;甄暖負責病床;黃暉檢查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