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這會兒就別穿了,仔細磨得你疼。”定熙帝哄道。

亭幽被定熙帝一句話給弄得面紅耳赤,也不敢吭聲兒,只瞪了他一眼,這都是誰做的孽啊。

待亭幽好歹是遮住了渾身的痕跡,定熙帝這才喚了宮人來伺候她梳洗。亭幽起身去了西翼,再回來時,本想告退,卻見定熙帝在西次間向她招招手。

“用了午飯再回去歇吧。”

亭幽看了看桌上布好的菜,胃裏一陣疼,還真是餓得荒了,便謝了恩坐了下來。用飯時,兩人也不說話,亭幽雖然餓,但紫瀚宮的飯菜真是乏味得緊,一時可憐起定熙帝來,貴為皇帝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論起吃來,還不如小老百姓豐富多彩,有滋有味兒。

亭幽用了小半碗便擱下了,定熙帝倒是面不改色用了三碗,胃口不錯,對飯菜還真是不挑剔,怎麽到了人身上,他就挑剔個沒完沒了的。

至定熙帝用了飯,以茶漱了口,亭幽這才站起身要告退。

才張嘴,就被定熙帝揮手阻了,攬了她的腰去了東次間坐下。

亭幽坐在定熙帝腿上,聽得他在自己耳畔道:“這幾日你怕是伺候不了朕了。”

亭幽低著頭不言語,等著他的下一句。

果不其然定熙帝咬著她耳垂道:“這小妒婦既不許朕的精神給了別人,自己又伺候不了朕,你說過幾日該怎麽補償朕?”

亭幽被定熙帝這番親昵給弄得渾身不自在,想著這人還真是無情,惹到他時,作死地折騰你,好了後,又同你狎昵弄情。

定熙帝見亭幽愣神不答話,使力在她胸口擠了一把,惹得亭幽哼唧道:“還疼著呢。”

“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定熙帝冷笑了聲。

亭幽如何再敢違逆這位爺,只嬌聲地述著委屈,“什麽補償,臣妾這般,還不是皇上弄的。”

定熙帝見她亭幽粉頰生春,美目含嗔,嬌嘟粉唇,端地是讓人心熱,仍不住將手探入她衣襟往下,啄著她的唇道:“這還不都是你招惹的。”

定熙帝惡意地彈了彈亭幽那蜜處的珠子,“你說什麽樣的侄女兒,見了叔叔連褻褲也不穿的?”

亭幽被定熙帝一番話羞得欲死,可想著自己越是這般,定熙帝定然越是得意,少不得得回擊回擊,便忍著疼在定熙帝耳畔咬道:“好叔叔,你說什麽樣的叔叔會手往侄女兒衣襟裏鉆?”

定熙帝聽了一陣獰笑,將亭幽翻身壓在地下,鼻尖兒對著鼻尖兒道:“好的很,你這是恨朕昨兒個沒弄死你是不是?”

亭幽這才怕了,咬了咬唇不答話。

半晌定熙帝才起身讓了她坐起來,亭幽吊著的心這才放下了,剛才那硬燙的灼熱讓她都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這番後亭幽再不敢耽誤,起身行禮告退。

定熙帝揮了揮手,像是有些不耐地道:“去吧,去吧。”

待亭幽剛走到門邊兒,又聽得他說:“讓朕的步攆送了你回去。”

這可使不得,本就是大中午才從紫瀚宮離開,這又大搖大擺用了皇帝的步攆,這不是明擺著給後宮豎個靶子麽,亭幽自認為自己是低調一派的人,便辭了定熙帝的話。

“少跟朕這兒假撇清,你這入宮,敬家和你打的什麽主意,咱們都知道,怎麽區區步攆都不敢用?”

亭幽脊背一僵。

背後定熙帝已經走了上來,握住她的雙肩。亭幽聽得定熙帝道:“也或者是朕誤會了愛妃,一個修儀就讓愛妃心滿意足了?”

自然是不滿足的,亭幽現在就對卑躬屈膝感到厭倦了。

“只要你伺候得好,朕怎麽也不會薄待自家親戚的,你說是不是,阿幽?”

亭幽只覺得定熙帝那聲兒“阿幽”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聲音,忍不住一個冷顫。

“去吧,朕讓王九福送你。”

得,除了帝攆,這又加上個禦用總管大太監,亭幽只覺得頭疼欲裂。

亭幽回宮不多時,定熙帝那邊的賞賜就流水似地進了叢玉軒,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盆三尺來高的珊瑚樹,上面綴滿了各種寶石,惹得抱琴和弄箏都抿嘴朝她笑。

亭幽自己卻不怎麽笑得出,思及定熙帝的態度,這些不過都是玩物罷了。

接下來兩日,亭幽自在養了養,這才恢復了些精神,哪知小日子又來了,雖然不怎麽折騰,但也讓人好過不了,況她小日子素來長,這番一個月就耗去了十來日。

說來也怪,這十來日定熙帝都未曾召人侍寢,以前雖然也有過,但亭幽還是忍不住猜想,定熙帝那日說的話難道是當真的?為著她不能侍寢才耗了這般久?

如果這是真的,倒比那什麽珊瑚樹讓人舒心多了。

午睡醒來,亭幽讓弄箏準備了清荷露和幾碟幹果、糕點,去了鴻池畔的百年樹下歇涼,她尤其愛那亭子,亭名“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