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蜜(上)(第2/3頁)

沈度朝地上跪著的翠花道:“叫少夫人吧。你先進去給少夫人準備盥洗的東西。”

翠花心知這是成了,趕緊地站起身低著頭小跑著進了凈室。

翠花這還是第一次進客棧的天字號包間,但這一間套房就比她家那兩間茅屋還大,還有專門的凈室洗漱,可真是大開眼界。

只不過更叫翠花開眼界的是,那位夫人盥洗的瓶瓶罐罐實在太多,她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她心裏不由暗罵自己太笨,竟然連伺候人都不會。

此時外間沈度正卷起姬央的褲腿兒查看她的傷勢,又將昨日叫人去尋大夫配的藥膏細細替姬央抹了。

姬央只覺得沈度的手指所到處弄得她癢癢的,嘴裏難免發出些“嚶哼”之聲來,本就是在床幃之間,手又處在那秘密處,想不叫人產生綺思都難。

姬央眼看著沈度的臉朝自己傾來,只閉上眼睛迎了上去。

翠花忐忑地從凈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羞得腿都軟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知道床幃之事,更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竟然能如此親近。

翠花也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趕緊地退回了凈室,饒是這樣她的臉也燙得可以煎蛋了。眼前又忍不住浮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男人的手就那麽掐著那小蠻腰,那腰細得幾乎輕輕一捏就能碎掉,他的嘴更是……只是這麽一想,翠花就覺得她胸口都有些緊繃。

沈度早已聽見翠花出來的腳步聲了,卻也沒松開姬央,主人家但凡做個事兒本就不可能避得開屋裏貼身伺候的丫頭,加之他房裏本就有青青、子衿在伺候這等事兒,是以在他們這等人眼裏,夫妻之間叫貼身丫頭看了是很自然的並不用放在心上的事兒。

這三人裏也就只有翠花在羞不可耐地大驚小怪。

直到那兩粒快吮破了皮,沈度才略略松開姬央,見她雙腮桃紅,媚眼迷離的樣子越發叫人心癢,只是她腿間還傷著並不能行事也只得作罷。強忍著推開了姬央一點兒,替她將敞開的衣襟重新拉上。

唯姬央還沒回過神來,雙手軟軟地搭在沈度的肩上細細喘著氣兒。

沈度將姬央的手拉下去,輕輕啄了啄她的臉蛋道:“別貪心了,你又行不得。”

姬央嬌嗔道:“誰貪心了呀,又不是我主動的。”這是倒打一耙。

沈度卻不理會姬央的撒嬌,在她臀上拍了拍,“快去洗漱吧,太陽都曬進屋裏了。”

姬央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見翠花兀自在凈室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很局促,心裏想著也不知玉髓兒何時才能回來。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們這些個貴女自己的丈夫離得開,卻完全離不開那用慣了的侍女。

姬央回頭朝沈度道:“你什麽時候叫人去接玉髓兒啊?”

沈度道:“你別擔心,等那邊搜尋的人撤走了,我就叫人去接她。”

姬央這才點了點頭,領翠花進了凈室,等她交代好翠花如何依次使用那些凈身澡豆和沐發香露後已經是好半天以後的事兒了。

這翠花雖然一問三不知,但好在肯學、勤學,姬央迫於無奈也只能接受她近身伺候,只是要求她將那雙手凈洗了十來遍,又將那指甲剪掉這才算勉強讓她伺候自己穿衣裳。

用過早飯之後,姬央也並不出門,只翻了一本沈度平日看的兵書出來坐在榻上看。

翠花卻是很少見女子看書的,心裏越發敬重這位年少的夫人,見她容色絕艷,又得那般出色的夫婿愛重,天下再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人兒了,能近身伺候她,本就是一種福氣。

翠花生怕姬央不喜歡她,是以一刻也不敢停下,四處找著事兒做,悄無聲息地將那房裏的家什都擦得幹幹凈凈的了,連地上都打水擦了一遍,實在無事做兒,又將姬央的衣服拿出來重新整理。

當然翠花也是存了一點兒私心的,她只覺得姬央的東西無一不精美,無一不華麗,只看一看也是一種享受,以前就是想摸也摸不著,等老的時候給自己的兒孫說起來,也是很長臉的事情。

翠花打開那裝姬央鞋子的箱子,險些被裏面璀璨的明珠給閃瞎了眼睛,每雙鞋子上都綴著或多或少的明珠,大的有龍眼大小,便是小的也有蓮子米大小。翠花不敢置信,竟然有人將這樣的明珠穿在鞋子上,藏在裙擺裏,真是“大材小用”。

翠花見有一雙鞋上繡的花被勾壞了線頭,只怕這位夫人是不會再穿了,便小心翼翼地將那鞋子取了出來,自己另取了針線在桌旁坐下,開始繡補那被勾壞的地方。

屋子裏兩個人一人靜靜地看書,一人靜靜地補鞋,只偶爾後者起身悄無聲息地給前者的杯中倒一點兒水。

寧謐得叫人心安。

沈度中午進門時,難得地見著了姬央安靜的模樣,“今日你怎麽這般安靜,也不出去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