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即贏(第2/2頁)

“那不行,範陽這地兒跟公主你犯沖,你才來幾日啊,這就病了兩回了。”沈度道,“這地兒公主待不得。”

姬央冷哼一聲,撇了撇嘴看向沈度道:“那你就不怕我回信陽上吊啊?”

“這不是要送公主你回洛陽嗎?”沈度故作驚奇地道。

“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姬央說不過沈度了,只能耍賴。

“這不是為了哄公主吃藥麽?”沈度又道。

姬央都給沈度氣笑了,“哄我吃藥?我怎麽覺得你是怕我吃藥呢?怕我病不死,所以特地來氣死我的吧?”

沈度也笑了,淡淡的,“公主這樣的人,不管是病死還是氣死都太暴殄天物了。”

“哦。”姬央似乎對沈度的話頗感興趣,好引誘沈度往下說,還故意放柔了聲音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麽死才不暴殄天物呢?”

正確答案基本上是個男人都心知肚明。

沈度的笑意越發加深了一點兒,但也沒跟氣頭上的小公主說葷話,只道:“公主這樣的美人,自然得美死,才不算暴殄天物。”

姬央冷笑一聲,“嘁。”

這一聲“嘁”似乎將姬央滿腔的怒火都發泄了出去,只余下一點兒灰燼,還帶著點兒熱氣兒。

真是該死,不過是油嘴滑舌地誇她美,姬央還就真美上了。

“喝藥吧。”沈度喚了侍女重新將藥端上來。

姬央哪兒能輕易饒過沈度,趁機道:“我要你喂我。”

“得。公主有令,為夫自當從命。”沈度拿起湯匙開始一口一口喂姬央,“到底是公主,實在叫人佩服。尋常人喝藥都是捏著鼻子一口就喝了,省得一直苦,公主卻是非同凡響,一小口一小口這樣喝,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這是吃燕窩呢。”

平時沉默寡言的人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話才這麽多啊?

姬央卻是挺歡喜沈度的這種改變的,有人味兒了,她那氣也就消了,喝藥跟喝蜜似地道:“郎君你這樣喂我,我就跟喝蜜水一樣的。”

瞧,小公主到底還是心寬,先才鬧得都要回宮另嫁的地步了,一轉眼又覺得沈度只不要再犯,前塵往事她也都可以不再計較的。

畢竟這件事,兩個人總得有個人要退後一步,否則真要吵得烏雞眼似的各不相讓?姬央心寬,退了一步,但這種心寬未必是真心,只是形勢比人強,想叫沈度退一步,姬央還沒那個底氣。

不過諸位細想一想就能明白,這番吵架小公主既沒能提出不讓沈度再去雲鴛那兒,也沒能提出說不讓沈度再納新姬,沈度更是四兩撥千斤地完全沒有正面說過雲鴛的事兒。

可見這一番吵鬧,真是無意義之極,什麽問題都沒解決。而小公主這一步退得可就太大了。

虧得安樂公主晚上還能睡得那麽香,連沈度反過來都有些替她操心了,這孩子的母親如果不是蘇後的話,但凡換了別的妃子,沈度覺得姬央恐怕五歲都活不過。

至夜半,姬央被沈度吵醒,肋下被濕漉漉的東西舔過,然後被咬得生疼。

姬央迷糊裏自然已經意識到了沈度的打算,嘟囔道:“我還病著呢。”

沈度擡起頭來在姬央耳邊道:“你這病多出汗自然就好了。”

裏屋傳來不小的動靜兒,將外面守夜的翠花給驚醒過來,她只聽見裏面有女子嬌軟軟地道:“我累。”

另有巴掌聲響起,又聽沈度道:“少廢話,快點兒動。”

床架懶洋洋地動著,莫說沈度了,便是翠花聽了都覺得磨人。此刻翠花哪裏還有睡意,明知不該聽壁腳,可卻又舍不得那軟綿綿的聲音。

屋子裏姬央還在抱怨,“我病著呢。”

沈度已經失了耐心,弄得那軟綿綿的聲音聲不成聲,調不成調,再吐不出一句囫圇話,破破碎碎的溢出。

翠花靠坐在墻角,這下是真腿軟了。

如此一番姬央自然早起不了,睡到大中午的才起床用飯,苦藥自然是不喝的,叫翠花偷偷倒了,又威脅她要搞明白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