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語(上)(第4/4頁)

“應該是如今自認看走了眼。”沈度大言不慚地道。實際上祝老頭本就是一家之言,沈度並未拜會過他,他不過道聽途說,只看一事,就覺得窺了全豹,妄下定論。實際上人性復雜,哪是那麽好點評的。

沈度對這種平時誇誇其談,動不動就愛評人論事的人並無太多好感,他更傾向於實幹。

姬央被沈度的話給引得笑出了聲,等笑完之後才回過神來,她正坐在沈度的腿上,他的手正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姬央斂住笑容,在沈度懷裏掙紮起來。

“央央。”沈度的語氣裏滿是無奈,眼睛裏甚至有央求,姬央都懷疑她是不是看錯了,可到最後她到底還是沒有再掙紮。

姬央自己也覺得自己別扭極了,要說沈度以前那麽對她,可真是良心大大的壞透了,她就不該再搭理他,偏偏只要他逗一逗她,給她說幾句軟話,她的心就會軟,還是會忍不住想去相信他。

就像剛才沈度坦然說出他和祝嫻月的事,姬央就信了,並無半絲懷疑。

葛紗帳中,有龍騰鳳舞,有夏陽春水,有蝶飛蜂戲,還有嬌喘嚦嚦。姬央只覺得時光流逝得太慢,沈度非要折騰她到出聲渴求的地步,才肯撫慰她。

姬央現在倒是懷念最初成親時沈度的幹脆利落了,他現在可真是纏人得厲害,弄得她不上不下,恨不能一爪子撓花他的臉,偏他還總是笑她熱情。

等風平浪靜,月華從窗戶裏流入傾瀉在姬央雪白的背脊上時,她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也沒力氣把胸口那爪子給顛下去了,只背對著沈度趴著,心裏再一次下定決心,以後再不讓沈度得逞了,也再不能心軟了,這人就只是惦記她身子而已。

姬央帶著決心睡熟後,很自然地滾到沈度懷裏,沈度將手臂舒展開,任由姬央在他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他看著她的臉並無多少睡意,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度伸手捏了捏姬央粉澄澄的臉,似乎長了一點點肉,他滿意地揉了揉,這才閉上眼睛。

姬央醒過來時沒想到沈度還在,她從床上擁被坐起看著斜靠在床上看書的沈度,“你怎麽還在啊?”

“等會兒景陽先生過來拜見祖母和阿姑,你是信陽侯夫人,他也要拜會。”沈度答非所問。

“景陽先生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說不想出山嗎?”姬央好奇地問。

沈度朝姬央笑了笑,姬央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看我幹嗎?”

“我也沒想到他會改變主意。”沈度伸手在姬央的翹臀上拍了拍,“起床吧,你懶成這樣可怎麽當我徒弟?”

徒弟?這可真是稀奇了,都幾百年前的事兒了。姬央“呵”笑一聲,扯了袍子裹上往凈室去。

沈度倚在凈室門邊道:“北苑不僅翻修了凈室,旁邊我讓人重新劈了練功的地方,以後只要我在府裏,早晨我都指點你鞭法,學劍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