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勢(一)(第3/3頁)

這種澎湃讓沈度克制不住地想要死死擁住姬央,但是他怕太過用力,這美夢就醒了。

沈度甚至不太敢碰觸姬央,怕他的手會透體而過,只余一盞殘燈的淒涼。

但姬央今夜太過鮮活,太過溫軟,以至於沈度蠢蠢欲動,起了已經許久未敢有過的念想。

姬央還完全沒察覺沈度的動機,只覺得他給自己擦嘴的時間太漫長,吃過米油後原本該精神振奮的,但卻反而犯困。

“我想沐浴。”都快躺成老臘肉了,姬央迫切地需要水的滋潤。

“好。”沈度這一聲應得滿含雀躍。

姬央卻是欲哭無淚,她忘記這夢裏場景乃是軍中大營,有女人已是奇怪,絕無可能再給她變出一個侍女來。

沈度這不要臉的趁她手腳無力反抗,幾下就將她的衣裳扒拉了下去。姬央坐在水裏臉被水汽熏得緋紅,“你出去。”

“我不出去。”沈度用瓜巾替姬央擦著手臂。

“你滾!”姬央怒道。

沈度索性將自己的衣裳也脫了跨入了水裏。

姬央再傻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但她只愣愣看著沈度,不解為何自己會做此等艷麗之夢,對象居然還是沈度,這,簡直無法想象。

沈度替姬央清洗得很幹凈,裏裏外外都揉擦過一遍。可憐姬央四肢無力,連脖子都有些耷拉,雖然有認真反抗沈度,但實則除了增添情趣之外,似乎毫無用處。

“央央。”沈度到底還是沒在浴盆裏折騰姬央,畢竟不如在家時方便。他將姬央用袍子裹了輕輕放到床上,同她偎入一床被子之下。

姬央努力合攏腿,“沈度,你無恥、下流、卑鄙、陰險……”姬央罵人翻來覆去都是這了無新意的幾個詞,聽在沈度耳朵裏,幾乎已經成了昵稱,就似尋常女子罵人死鬼一般,圖惹騷0情。

“我還在守孝呢。”姬央大概是察覺到已經阻止不了沈度,不由得吼了一句。

“早就過了。”沈度在嘴巴空歇時抽空回了句。

不知是因為睡得太久所以腦子糊塗了,還是因為此時身在夢中是以放縱。姬央是破罐子破摔,一邊為自己心裏的渴望感到羞恥,一邊又渴望能在夢裏得到暫時的放松。

背負仇恨,決絕地拒絕自己曾經那般鐘情的人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被子裏暖香肆意,姬央腦袋昏沉,她本就困倦怠動,沈度折騰起她就更得心應手。

一聲聲的“央央”聽在耳朵裏,就像被沈度從耳朵裏灌了一壇子酒下去一般,不醉也得醉,只能哼哼唧唧地醉吟著。

只道是雪肌玉膚罩絳紗,裙底芳魂扇動,驚起花心兒顫紅,嫩巍巍花瓣墮泥紅,嬌顫顫櫻珠吐桃香。

蛟戲海淵,魚躍龍宮,恣意任猖狂,得意更囂張。

可憐蕊翻珠落,姬央如今那孱弱小身板,哪裏堪風裏去浪裏來,即便想罵一句也都無力開口。

沈度卻是夙願得償,恨不能此生皆在夢中。

這些年來沈度腦子裏的弦一直繃得緊緊的,夜裏能安睡的時候幾乎沒有,每每醒過來枕孤衾寒,則更難入眠。今日摟著姬央,卻是酣然入睡,甚至還做了個夢中夢,夢見了小小的娃娃,那是個女娃,生得同姬央一般模樣,坐在他的膝蓋上,他教她畫畫。

沈度摟著小姑娘擡頭去看對面的姬央,卻見姬央隨風化煙消散不見,不由大驚失色,騰地站起身。身入地獄,哪裏又還有那酷似姬央的小女兒。

沈度額頭冒著大汗從夢裏驚醒,懷裏那暖香玉卻依舊還在,酣甜沉沉,不由又是欣喜若狂一番,這夢裏夢做得跌宕起伏,以至於沈度夙念又起。

軍營裏不許帶女人,一是因為迷信,覺得有女人於打仗的氣運不利,二來則是因為影響實在頗壞。

軍營多立帳篷,隨搭隨收,不比磚瓦房。那帳篷裏的燈將影子投在帳上,一應陰私全露。

雖然姬央動靜很小,她就是想嚷嚷也無力,但奈何沈度卻著實使了力氣。劉詢頂著一張黑紅老臉囑咐士卒不許靠近大帳。心裏當然也知道沈度這是情不自禁,但安樂公主剛醒,這番動作似乎也太為不憐香惜玉了。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