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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斯低罵道:“上帝耶穌……”

薩迪斯特全然無視試圖將他後拽的兩雙手,死死盯住吸血鬼族的醫生:“你要好好治她,比治你自己的血親還要用心。要是她有一分一毫不必要的損傷,我就扒掉你的皮,一百次!”

哈弗斯瘦削的身體在顫抖,嘴巴無聲地張合,不知該說些什麽。

費瑞也在用力拉他,但是拉不動,含怒叫道:“阿薩,你放松……”

“你別管。”他短促地回敬道,“醫生,我們說得夠明白了吧?”

“是……是的,閣下。”薩迪斯特這才放開了對方。哈弗斯咳嗽著,一邊松開領結,隨即又皺起了眉,“閣下……?你在流血,你的腿……”

“別來擔心我,你現在要擔心的是她。”

男性吸血鬼急忙點頭,笨手笨腳地提起手提箱,走到地鋪前。在他蹲下查看貝拉的同時,薩迪斯特用意念點亮了整個房間的蠟燭。

哈弗斯發出的急促呼吸裏帶著一個優雅男人所能發出的最可怕的詛咒。他低低地用古語念叨:“對一個女人下手……願虛空垂憐。”

“把縫針拆掉。”薩迪斯特居高臨下,對醫生命令道。

“首先要檢查,我要看清楚有沒有嚴重的傷口。”

哈弗斯打開手提箱,掏出聽診器,血壓儀和筆電筒。他首先檢查貝拉的呼吸和心跳,然後是耳朵和鼻腔,測量血壓。分開她的嘴時,貝拉瑟縮了一下,接著,當他要擡起她的頭時,她開始拼命掙紮。

薩迪斯特又要沖向醫生之際,費瑞有力的臂膀架住了他的胸口,將他攔了回來:“他不是在傷害她,你知道的。”

薩迪斯特討厭和費瑞的身體緊貼,和他的阻攔搏鬥著,但孿生哥哥並沒有松手。他知道這是為了大家著想,幹掉醫生絕對是個愚蠢的行為,但他正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該死,這時候他就不該持有武器。

費瑞似乎和他想到了一塊兒,直接從他胸前的劍套裏抽掉了匕首,交給瑞斯。當然,他把槍也拿走了。

哈弗斯擡起頭,看到薩迪斯特的武器被拿走,似乎松了一大口氣:“我……呃,我會給她做些輕度的止痛治療。她的呼吸和脈搏都能保持,應該受得住。而且,這也會讓接下來的檢查更好接受些。可以嗎?”

直到薩迪斯特點過頭之後,醫生才敢注射。貝拉緊繃的身體松弛下來,醫生拿出一把剪刀,從血跡斑斑的睡衣下擺開始剪起。

他剛要起手,薩迪斯特莫名地怒火上沖:“停下!”

醫生急忙抱住頭,準備挨揍,可薩迪斯特卻盯上了費瑞的目光,接著是瑞斯:“你們兩個誰都不準看她的裸體,閉上眼睛,轉過去。”

兩人盯著他看了片刻,瑞斯背轉過去,費瑞則閉上了眼,但是手臂依舊牢牢摟住薩迪斯特的胸口。

薩迪斯特恨恨地瞪了醫生一眼:“如果你要掀開她的衣服,再給她蓋上點什麽。”

“我要用什麽呢?”

“浴室裏的浴巾。”

“我去拿。”瑞斯說道。遞完毛巾,他重又轉過身,繼續面向房門。

哈弗斯拿浴巾蓋住貝拉的身體,然後沿著一邊剪開睡衣。在掀開遮蓋的衣物之前,他又擡頭問道:“我必須看著她的身體,而且我得摸她的肚子。”

“幹什麽?”

“我需要觸診,才能知道她體內的臟器有沒有因為注射或是創傷而出現水腫。”

“動作快一點。”

哈弗斯掀開了浴巾……

薩迪斯特身體一晃,靠住哥哥強壯的身體:“哦……納拉7。”聲音破碎不堪,“哦,耶穌啊……納拉啊。”

貝拉的肚子上蜿蜒著一道疤痕,七厘米見方的英文字母。他不識字,所以不知道意思,但他有種糟糕的感覺……

“寫了什麽?”他嘶吼道。

哈弗斯咳嗽了兩下:“是個名字,‘大衛’,寫著‘大衛’。”

瑞斯怒吼起來:“在她身上?那個畜生……”

薩迪斯特截斷了君主的話:“我會殺了那個次生人的,上帝會佑護我的,我要生嚼了他的骨頭。”

哈弗斯在小心翼翼地檢查傷口:“你們得注意,不要有鹽撒在附近,不然傷口到愈合後都會一直那樣。”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這是廢話,說得好像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傷痕永遠保留下去。

哈弗斯將她的身體蓋好,走到她的腳邊檢查雙腳和大腿。他推起睡裙,然後檢查膝蓋。接著他分開了她的雙腿。

薩迪斯特又要撲上去,費瑞也被拽著往前一沖:“你他媽的想幹什麽!”

哈弗斯立刻抽回手,抱緊腦袋:“我要做體內檢查啊。如果她被……侵犯了。”

瑞斯疾步沖到薩迪斯特的身前,手臂牢牢扣住薩迪斯特的腰。吸血鬼之王的目光透過墨鏡在熊熊燃燒:“讓他去做。阿薩,這麽做對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