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2/3頁)

心思電轉,明白過來梁七變心中打的主意,心中登時怒火翻湧,望著面前之人目光冷銳如刀,“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做出這等事情來?”

梁七變“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心中戰栗但昂頭飽含堅決之意,“……聖人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奴婢一直都看在眼中。太醫說聖人若再這般下去,龍體有損。奴婢百般思忖方安排下這等事情。自知對不住郡主信重,只求聖人理解奴婢一片忠心。”

“呵呵”,姬澤冷笑,“忠心?朕受不住你這等膽大妄為的忠心。”

他負手道,“昭國郡主確是朕欣喜之人,朕要她,便自然會讓她心甘情願隨朕,朕做不出似這等偷香竊玉之舉。莫非朕在你心中,竟就是這等人?”

梁七變臉色大變,連連叩首,“奴婢不敢。”

悶聲道,“奴婢只盼著聖人龍體安康,只要聖人好,奴婢便是再怎生受罰,都心甘情願。”

臥雲軒中,顧令月睡在柔軟的榻上,只覺躺在柔軟的雲端,似夢似醒。

硯秋一張面色雪白,守在軒門之外,心中忐忑不安。

忽聽著園道上傳來動靜,擡起頭來見著匆匆而來的姬澤,心中咯噔一下,沉入湖底,伏跪下去參拜道,“聖人。”

姬澤板著面色點了點頭。

握著入門的簾子猶豫片刻,吩咐道,“這兒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硯秋應道,“是。”瞧著姬澤掀簾而入的背影,忽的忍不住開口喚道,“聖人。”伏跪在地上懇求,“郡主年紀尚輕,性子驕傲,您……憐惜點兒她。”莫要把她逼到絕處。

姬澤立在當處略微怔楞。

心知硯秋雖不敢違逆自己,心中卻著實擔憂阿顧,方壯著膽子出聲阻勸。

他素來乾綱獨斷,若是旁的事情,硯秋一介下人竟敢這般作色,怕是即刻發怒發作。但此時念及硯秋出於擔憂顧令月之情,倒略略生了一絲感動之心。今時今景,若硯秋當真什麽都不做,任由自己施為,反而會質疑她的為人,倒當真不敢讓她留在顧令月身邊了。

忍不住唇角微微翹起來,“朕知曉分寸。”

“郡主亦是是一心看重之人,朕擔憂方進去查看,心中尊之重之,不敢存慢待之心。”

硯秋意殊不信,然而攝於姬澤君威,卻也無可奈何。

姬澤踏入室內,

臥雲軒內,淡色朱紗簾幕飄揚,素衣少女躺在朱欄畫板榻上,呼吸輕緩,面上泛著淡淡紅暈。

姬澤鳳眸噙著少女,如同獵隼望著自己的獵物,悄然走近,探看少女體征。他仔細探看,見少女除了些許酒醉之意,似乎並無其余不適體征,方稍稍放下心來。

坐在榻邊,觀望少女容顏,喚道,“阿顧。”

室內靜音,無人應答。少女靜靜的躺在姬澤手心,像是做著甜美的夢境。

在回到身邊之後,第一次用這般渴望,幾乎無所遮掩的目光打量著少女。目光灼燙猶如吞噬。若在清醒時刻,美麗的荔枝眸中總是含著或警惕光芒。但是此刻睡在榻上,卻分為乖巧。姬澤輕輕而笑,伸出手指,在少女柔軟的紅唇之上撫摸,“阿顧,朕思慕甚苦。你是否知曉?”

“是知曉裝作無視?”

“還是根本不知?”

軒中甜水香甜膩的燃燒,低沉的質問聲響在軒中,顧令月靜默無言,似乎一無所知。

姬澤下定決心起身離開,若再度在這間屋子裏滯留,他不知道自己受少女誘惑,能夠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忽聽得身後傳來少女呢喃聲音,“渴。”就好像一把無形的鉤子鉤住,再也離不開了。

顧令月閉目猶如躺在松軟的雲端之中,聽不著耳邊傳來的細微聲響,似微微垂下的春雨,發出沙沙聲響,聽的極不分明。甜膩的酒液在胃部微微灼燒,一片融融暖意流淌,燒灼的手足都懶懶的,口唇微動,□□出聲。

忽然一股甘泉降臨,澆灼著自己熱燙的神經,帶來清涼的感受。她面上露出喜悅之色,,汩汩飲下水液。不過帶來片刻清涼,漸漸的又重新泛上熱意。

那熱意卻蔓延全身,她覺得十分委屈,幾乎要落下淚來。她籠煙一樣細細的眉眼傳來委屈之意,展示著身體,微微扭動,哭鬧,發出小貓一樣的□□。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嘆息之聲,覺身體微微下墜,隨即落入懷抱之中,

隨即身邊情境一變。

適才熱湯的沙漠陡然消失,四周變成了暖融的湯池。

溫熱的池水蔓延過身體,溫熱卻又無處不在,滌蕩過身體的細微角落。她處在溫熱的池水中,迷蒙睜不開眼睛,只能感知自己的情緒,似乎羞澀,又似乎喜悅,展示著身體細微之處。那溫池水卻又倏然頑皮,一路盤旋著敏感之處,向著細密不可言說之地而去。初始之時似乎是蝴蝶扇動羽翅一般翩躚輕盈,漸漸的力道加大,猶如洶湧的海浪,一道道的沖刷堤壩。在身體上照成綿延的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