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3/3頁)

思緒紛亂,忽覺胸前麻熱,原來自己的衣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扯開,姬澤略帶一絲懲罰性的捏了一下,“和朕親熱還敢走神,是覺得朕的手段不好?”

她回過神來,擡頭勉強笑了笑。

姬澤察覺到懷中少女的微微僵硬畏縮體態,微微不解,只當少女是對正常親熱的些微害怕情態,情動,親吻承諾,

“阿顧,朕會待你好的。”

顧令月仿佛墮入深淵,顧令月幾乎想要逃離身下的床榻,離帶給自己不適反應的男人遠遠的。身邊抱著自己的男人說了些什麽,她覺得自己其實沒有聽清。心頭一片慘淡。

其實自己心中一直對男歡女愛有一種惶惑之情,早年一直懷疑,自己對於男女歡情似乎有些障礙。只是始終未曾有過實際體驗,不能最終確認。當日應承下來的時候,實是稟著一股賭氣和孤勇,這時候肌膚相接,唇齒相依,身體心理上的不適拒絕之感幾乎不可遏制,。

身體火熱,心中卻慘淡。

她直到近日裏,短短半個月內嘗試與兩個男人共赴巫山,感覺並非害怕而是厭惡拒絕,終於肯在心中承認:

自己對男女親熱,是有心魔的。

少年時因著足疾的緣故,心中本就帶著一絲絲自卑,害怕這等足疾會在日後自己的婚姻生活中造成障礙。與孫沛恩結締的那場婚姻,她也曾抱著莫大的勇氣,卻在洞房夜遭遇對女性魅力最大的羞辱。其後兩年,這場婚姻帶給自己的全是苦痛灰暗,幾乎沒有一絲明亮溫暖的回憶色澤。

那段失敗的婚姻帶給自己的,不僅是兩年的流離生活,也給自己的心理帶來病理性的心態。

孫沛恩對自己的輕慢,是對她女性魅力的最大否定,幾乎摧毀了她對自己的全部信心:

一個瘸子,世上是不會有男人喜歡自己的。這句話,入耳數次,不知怎的竟也就入了自己的心。潛意識裏真的覺得:這樣一個殘缺的自己,不可能得到男人的歡心。

對這段綽約心事,賴姑姑察覺到了一二,也曾暗地裏安慰她:跟她說她沒有關系。她是綺年玉貌的少女,男歡女愛,陰陽交合,本來就是最自然的事情,而她的足疾雖然影響了行動自由,對於這個卻是並不妨礙的,只要燕*好的時候男方溫柔愛惜一點,自也就被翻紅浪,一切皆好了。

她便也心存僥幸借著姑姑的安慰騙哄自己。賴姑姑是資深的燕喜嬤嬤,對於男女□□上的知識自然比自己清楚。她既然說沒有問題的,便自然是不會有什麽問題。

當日在鏡湖小築之中,與高孝予的親熱臨門一腳便被叫停,問題便也沒有暴露出來。可是直到如今,她半身□□的躺在姬澤懷中,接受男人火熱的親吻,心卻冰涼。方才肯在心中承認:自己確實心理問題。

她與姬澤親吻親熱,身體卻僵硬幾乎逃避。心跳,冷汗,肌膚上倒豎起的每一個毛孔,無不再告誡自己:她沒有法子再在這場燕好繼續下去。卻發現自己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恐懼到極點,幾乎不能自持。

大紅色的龍鳳帳微微拂動,將朱漆螺鈿床上的靡麗之景影影綽綽的遮住:少女身上的鵝黃色肚兜早已經落下來,被壓在身下,□□的不成模樣,無力袒護的雪鶯便落在男人口中,阿顧渾身顫抖,面色白的像雪一樣。

待到姬澤伸手去解她的裙帶之時,她終於尖叫了一聲,“不要。”用力的推開身邊的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