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第3/4頁)

梅仙披著一身月色回到屋中,見著屋門廊前角落裏立著一人,定睛一瞧,卻是宋鄂。“你在這兒做什麽?”

“阿梅,”宋鄂道,“閑來無聊,來尋你說說話。”月色中,屋子裏的燭光亮起來,照亮一片光亮,

“此前說起夫人之事,你死活不肯相信,如今瞧著,可是我說中了?”

梅仙沉默半響,開口道,“這等事情,你總是比我更玲瓏一些的。”

宋鄂察言觀色,含笑道,“知道你對夫人忠心,如今有一個機會送給你,不知你要不要?”

“什麽機緣?”

“適才我與夫人談及房中術之事,瞧著夫人神色,似乎有幾分心動,只是礙著我與夫人之間君臣男女有別,此事私密,不適宜輕傳。你若是有心,我可將此術口傳於你,待你習熟,再轉授夫人,便再妥帖不過了!”

梅仙聞言怔忡片刻。

她歸到顧令月身邊,皇後娘娘一直待她甚厚,她有心報答,只是不過綿薄之力,除了精心仔細侍候之外,也不能為顧令月多做些什麽。聽聞宋鄂提議,不由微微心動,面上就露出遲疑之色。道,“你可不能趁機占我便宜。”

宋鄂眸中閃過一絲微笑之意,的舉起手來,“我拿宋家列祖列宗發誓,若你沒同意,絕不胡來。可成?”

梅仙見他誓言發的鄭重,方才信了。

“男女情事,第一要緊的是情感,技巧之物不過是末節。再巧妙的房中術,都抵不過真心。說起來,聖人君臨天下,富有四海,獨獨鐘情皇後娘娘,這世上比皇後娘娘美的,媚的難道沒有,只是因著這份鐘情之心,方覺娘娘最好。但是技藝雖屬末節,習取之下,亦是大有用處。”

屋子中燭光微微晃蕩,宋鄂板著臉教授,

“所謂房中術,說到底不過是性*器兩相交接。房中術一則姿勢,二則呼吸之術,三則施力方法。各中博大精深,不一而足,你是女兒家,初習此事,我先從淺薄的教起,教導你一套呼吸操,平日裏施為,長久以往,頗有好處。”

梅仙聽的臉蛋羞紅,只是見宋鄂瞧著十分認真摸樣,疑心自己過於矯情,勉強忍住,認真瞧聽著宋鄂教導,一步步隨做此操。

宋鄂道,“用力方式不對。”伸手按在梅仙胸口,“感受我的手起落,”梅仙果然施為。一番施為下來,覺臉紅心跳。

……單身男女,又論及這麽私密的話題,如何可能守的住。梅仙雖初始之時百般提防,到底意亂情迷,迷迷糊糊之下,就被宋鄂哄騙了去。待到反應過來,已經是一片糊塗。守著最後一絲清明,握著宋鄂的手喝道,“姓宋的,你發過誓的!”

宋鄂亦是滿頭大汗。只哄著梅仙道,“我是孤兒,連是不是真姓宋都不知道,還管得祖宗?”又道,“我日後定會待你好的。”

……

梅仙悶“哼”了一聲。

少女破瓜疼痛,宋鄂心疼,施展百般手段,過了片刻,少女面上泛起紅暈,果然便緩了一些。中夜無人,月光灑了一地,如同銀色地衣鋪施於院中,一時苦樂,一時雲霄。

清晨,一縷陽光從東方跳脫而出,光照人間。

顧令月從一夜清夢中起身,覺清晨氣息清新,心情舒暢。碧桐入內,神情怪異,輕聲稟道,“夫人,宋大夫如今在外頭跪著,說是前來認錯領罰。”

顧令月愕然,“發生了什麽事情?”聽聞前事不由愕然,到了這個地步,最好宋鄂和梅仙而言最好便是一床錦被遮蓋,可縱然如此,思及其中宋鄂作為,不由冷了臉色。

宋鄂跪在地上,誠心悔過道,“微臣一時之間行差踏錯,誠心悔過,認罰。只懇求娘娘勸勸梅仙,若她願意嫁我,我願意誠心娶妻。一輩子待她好;若她不願,”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微臣不敢強逼,自當退避三舍,今後不敢再見。”

顧令月默然半響,“你二人之事我是盡知,樂觀其成。無論如何,你對不住梅仙,我責罰你,你服不服?”

宋鄂再叩首,誠心道,“心悅誠服。”

顧令月命人責罰宋鄂三十杖。

屋子光芒黯淡,梅仙神色黯淡,聽聞屋外簾子聲音,回過頭來,見是顧令月入內,吃了一驚,連忙起身迎接,“奴婢見過夫人。”

“我是過來看看你的,”顧令月阻止了梅仙行禮,“你不必如此客氣。”

“這等事情我聽說了,宋鄂那邊,我已經罰過了!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梅仙默然不語。

顧令月覷著她的神色笑著道,“這世上女子多艱,我總是護著你的。至於宋鄂,”眉毛猛的一揚,“做出這等惡行,想來不要命了。我就處置了他。”

梅仙吃了一驚,撲到顧令月腳下,“我並非完全不樂意,宋鄂固然有錯,但稱不上大罪過,還請娘娘饒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