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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擡起頭時,眼瞳的顏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模樣卻憔悴得可怕。

“抱歉,兄弟們。”他含糊地吐出幾個字。接著朝她走了過來,張嘴想說話,卻欲言又止,羞愧地低下頭。

瑪麗從壯漢組成的人墻間擠了過去,雙手捧起他的臉。

他驚訝不已,呼吸也變得急促。於是她銜住他的雙唇,喃喃道:“來吧,讓我們看看櫻桃梗怎麽樣了。”

站成一圈的男人們都被她的行動給怔住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眾人的詫異目光。瑞基也震驚不已。不過在她的灼灼注視之下,他還是開始咀嚼,用牙齒輕咬住櫻桃梗。

她回過頭,朝著眾位戰士們說道:“他沒事了,我們都沒事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吧,好不好?他需要一點時間,你們站在這裏盯著他看也幫不上忙。”

費瑞啞然失笑,回頭朝台球桌走去:“你們知道嗎,她太有能耐了。”

維肖斯一手拿著球杆,一手托著酒杯:“嗯,沒錯。”

派對繼續進行,貝拉和薇爾絲也回到了房間裏。瑪麗撫摸著瑞基的臉和脖頸,他似乎仍在刻意回避去看她的眼睛。

“你沒事吧?”她輕聲地問。

“對不起……”

“不要再說道歉了。不管那是什麽,你也沒有辦法,對嗎?”

他只能點點頭。

“所以沒有什麽好道歉的。”

雖然她也很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但不必是現在,也不需要在這裏述說。有時候,假裝一切正常才是處理各種奇怪狀況的最佳鎮靜劑,比那些心理學上苦口婆心的診療手段要有效得多。

“瑪麗,我不想讓你覺得害怕。”

她卻出神地盯著他的嘴,望著他的下巴不住攪動,好一陣子沒有說話。

“我不害怕,維和費瑞可能會有點小問題,不過你不會傷害我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

他長嘆了一口氣:“上帝啊,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然後連他自己也笑了起來。

瑪麗笑得特別大聲,引得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朝他們看過來。

打了結的櫻桃梗恰巧掛在他的一顆獠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