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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先生開始緊張了,已經過去了十八個小時,那只吸血鬼女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雖然飛鏢上的劑量是用在雄性吸血鬼身上的,不過等到現在,她也應該醒過來了。

他擔心自己是不是讓她得了腦震蕩。

上帝啊,就跟以前一模一樣。他和詹妮弗常常打架,過後他就會變得異常緊張,害怕自己給她帶來嚴重的傷害。每次事後為她擦洗,他總是小心翼翼去處理傷口,尋找骨折和嚴重的創傷。確認詹妮弗沒有大礙後,他就和她做愛,盡管她依舊昏迷不醒。他匍匐在她身上,知道自己並未造成任何無可挽回的後果,隨後在心安的頂點發泄出來。

對他而言,這一直是最舒暢的釋放。

他真希望自己能和這個綁回來的吸血鬼女人做愛。

O先生走到關押她的管道前,移開鐵絲網蓋,點亮手電筒,對準內壁照射。她蜷曲著身子,靠在管子一側。

他很想將她拉出來,擁抱她、親吻她、感受她的身體貼近自己。他還想要進入她,但是所有的次生人都是可悲的性無能。那個混蛋奧米迦是個嫉妒的主子。

O先生重新蓋回蓋子,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想著那次和奧米迦相處的一天一夜,以及之後如影隨形的壓抑低潮、無所適從……現在,他有了女人,連帶著思路也清晰了許多,而全新的責任讓他充滿了力量。

他很清楚,關在管道裏的女人並非詹妮弗,但這個吸血鬼的容貌和他失去的女人實在太相似了。他並不是個挑剔的人,因此他會全心接受這份天賜的禮物,並且牢牢守護好她。

這一次,沒有人能將他的女人奪走,誰也不行。

夜晚到來,百葉窗的窗頁紛紛彈起。薩迪斯特從簡陋的地鋪上起身,赤身裸體在房間內走動。

昨天晚上和貝拉相遇的情形簡直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他甚至想到去找她道歉,但這怎麽可能發生呢?

對不起,我像只野獸那樣推倒了你,而且,你根本沒有讓我惡心,真的。

上帝,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他閉起眼睛,回憶著被她逼到淋浴室的角落,她的手搭上他胸膛的情景。她的手指細長,顯得高貴典雅,指甲沒有拋光卻依舊美麗。她的撫摸很輕柔。他回憶著那份輕柔和溫暖。

他本該集中精神,這樣做也許能讓他像普通男人那樣,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女人柔軟的雙手撫在身上的感覺。作為血奴時,他受到撫弄的次數已多不勝數,但那都是違背意願而為。

不僅如此,並非誰的手都可以,他只需要貝拉:她的手掌落在他的胸膛上,按在胸肌間,也許還會來回撫摸幾下。或許他將很享受那種感覺,如果她的動作能夠緩慢一點。嗯,幻想得越多,他越覺得自己可能會喜歡上那樣的愛撫……

他究竟在想些什麽!薩迪斯特試圖否定自己。任何他能容忍的親密接觸,應該早在數十年前就被抽離了。他沒有義務去取悅像貝拉這類貴族女人,因為他配不上!哪怕是被他強迫提供血液的人類妓女,他都配不上。

盡管,他還會再見到貝拉。每個夜晚,他都會造訪她的家,確保她的安全。對平民來說,這是一段危險時期,所以她更需要有人守護。這只需要他躲藏在陰影裏,暗中執行。

想到有自己在保護她,他的心情平靜了一些。

他無法信任自己和她待在一處,卻又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信任,至少能夠保障貝拉的安全,不管為此他必須親手幹掉多少個次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