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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彈無虛發。”

瑪麗莎已經等不及要見到布奇了。這一整天裏,她都在思念著他,終於熬到去見他的時間。

不過就算她急於離去,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和哈弗斯好好談一談。昨天晚上,她一直在等他回來,通過在診所裏幫護士的忙以及回房間讀書來打發等待的時間。最後,她只好放棄了等候,在哈弗斯的床頭留下一張紙條,要他回到房間後去找自己。但是,哈弗斯並不曾停下腳步。

這樣的交流不暢問題已經持續得夠久了。

她走到臥室的門前,卻發現門打不開了,於是感到非常驚訝。於是皺緊眉頭,用力去推,把手卻紋絲不動。她又試了一次,用盡全身的力氣握住把手,努力旋轉。但房門似乎是被堵住了,要不就是被人反鎖了起來。

而臥室的墻內都鋪著鐵條,所以她也無法解體傳送離開。

“有人嗎?”她握起拳頭敲門,大聲喊叫,“有人嗎!哈弗斯!其他人!有誰好心讓我出去嗎?有人嗎?”

最終,她放棄了呼喊,寒意充斥在胸腔裏。

她安靜下來的同時,哈弗斯的聲音響起,他似乎一直等在門外。

“很遺憾,我只能采取這樣的方法。”

“哈弗斯,你要幹什麽?”她隔著門縫問。

“我別無選擇。我不能讓你再去找他了。”

她提高音量,清楚大聲地說道:“聽我說。瑞斯並不是我外出的原因。他已經和他鐘愛的女人結婚了,而且我對他再沒有惡意了……我遇見了另一個男人。我喜歡他,而他也需要我。”

長久的沉默。

“哈弗斯?”她敲打房門,“哈弗斯!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瑞斯有配偶了,而且我也原諒他了。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她的哥哥仿佛被人掐住咽喉一般,終於嘶啞著喉嚨答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你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之前的兩個晚上我就想告訴你了!”她繼續砸門,“現在讓我出去。我本來要去達裏安家,見我的……某個人。”

哈弗斯似乎在喃喃自語。

“什麽?”她質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不能讓你去那兒。”

哈弗斯聲音中透露出的苦悶瞬間澆滅了她的怒火。她警惕起來,脖子後的肌肉緊繃著:“為什麽不行?”

“那棟房子已經不安全了。我……仁慈的上帝啊。”

她不停用手掌拍門:“哈弗斯,你究竟做了什麽?”

回應她的只有更長時間的沉默。

“哈弗斯!告訴我,你做了什麽?”

貝絲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重重地抽打了她的臉。那是一只手,有人抽了她一耳光。

她眼冒金星,偏過頭,睜開了眼睛。她正身處一座棚屋之中,綁在一張桌子上,手腕和腳踝處被鐵箍牢牢固定著。

比利?裏德爾站在她的面前:“醒過來,婊子。”

她拼命掙紮,拉扯鐐銬。他緊盯著她,眼神在她的胸前流連,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R先生?”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你還記得吧,強奸之類的事已經和你無關了。”

“嗯,我知道。”裏德爾的眼神卻變得愈發陰狠,“只要想到這一點,就讓我更加想傷害她。”

綁架她的白發男人走入了視線,左右肩膀上各架著一把獵槍,槍口朝上。

“我會讓你殺掉她的,這樣如何?她會是你殺的第一個人。”

裏德爾笑著說:“感謝您,老師。”

白發男人轉身朝棚屋的門口走去。房門敞開著,黯淡的光線直射進屋子來。

“R先生,我們需要保持注意力,”他說,“我希望你把這些槍都上好膛,每盒子彈都在工作台上排好。我們應該把刀子也擺出來。還有,去車庫把汽油桶和悍馬旁邊的丁烷噴射槍都拿過來。”

按照吩咐去辦事之前,裏德爾趁機又給了她一個耳光。

貝絲的大腦緩慢地恢復了運轉。麻醉劑的效果依舊殘存在身體裏,讓眼前的一切看起來仿佛一場夢境。不過隨著每一次呼吸,迷霧在逐漸散去,她的力量也在恢復。

瑞斯渾身散發著兇殘又深不可測的暴虐氣息,以至於臥室的墻面上覆蓋了一層冰霜,就連吐出的呼吸也化為了白茫茫的霧氣。凝重的空氣裏,唯有燭焰在緩慢閃動,播撒光芒,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瑞斯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夠抑制住心中的暴怒,但針對綁架貝絲的那群家夥,他為他們準備死亡的方式將會被載入史冊。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瑞斯?”

是那個警察。

瑞斯用念力打開門。屋內的低溫讓這個人類一陣失神。

“我……呃,我去過卡德維爾武術學院了。那家夥名叫約瑟夫?沙維爾。他之前打電話換了課,所以今天沒人看到過他。他們把他住的地方告訴了我,在城西的一棟高層公寓裏。我也開車去過了,闖了進去。房子很幹凈,是太幹凈了。冰箱裏空空如也,車庫裏也沒有堆任何雜物。門口沒有信、沒有雜志,浴室裏也沒有放牙刷。不過,房間裏並沒有匆忙逃走的痕跡。也許那公寓是他買的,但他並不住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