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予人花圈,手有余香(2)(第3/4頁)

我有限的智商告訴我,這廝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沒給我機會多想,他邁開長腿,拉著我走出停車廠,停在了路邊的墻角。

這停車廠附近的環境原本就偏僻,再加上早已到了深夜,來往的行人車輛更是少之又少。夜晚的微風拂起,吹出一種分外湛人的聲響,配上這泛白的月光,我腦子裏只有四個大字——

我!要!逃!命!

我嚇得潛意識就拔腿開逃,可剛轉身就被他無情地拎了回來。不僅如此,他還一把將我推在了墻邊,雙手抵在我的腦袋兩側,把我困在其中。曖昧瞬間在四周升騰而起,我動也不敢動一下,瞪著雙眼死盯他,完全沒有了剛剛罵夏言時那股氣勢。心跳狂亂地躁動著,我盯著他那雙沉靜漆黑又泛著點壞笑的雙眼,緊張到不知如何是好。

說實話,現在說不害怕純屬扯蛋,任憑哪個女生在大晚上的被人單獨困在墻邊,而且還是這種電視劇裏最常見的曖昧姿勢,都會緊張,害怕,外加一點……興奮。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握緊拳頭,下了好大決心後問:“你……你……你又想非禮我嗎?”

他被我問得怔忡,像是完全沒料到我會說這麽句開場白。幾秒後不禁好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之前第一次見面我就說過對你這種生人勿近的尊容不感興趣。”

生人勿近你還堵我,我垂下頭,吐槽無能,只能死死的抿著嘴,不開口說話,據說沉默和不和肉食動物對視,能減弱他們的注意力,而我正在努力的希望他無視我。

下巴被擡起的那一刻,我背在身後的手抖得跟抽風似得,眼睜睜地看他緩緩俯身靠向我。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做這動作,也像小言裏男主角一樣腦袋被驢踢了似的告訴女主:某某,你頭上有根草或是嘴角有飯粒。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我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這廝不會要動真格的吧!

他溫熱的呼吸離我越來越近,一下一下,規律地撩撥著我慌亂的心跳。我的呼吸在這期間一點點加重,害怕地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開他,結果卻反被他控制住,牢牢地將我的雙手舉上了頭頂。他帶著玩味與戲謔趴在我耳邊,氣息調皮地竄進我的脖頸,我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軟軟地依附在了他懷裏。

他輕輕地幫我將鬢角的劉海掖到耳後,用極其曖昧的語調說了一句極其坑爹的話:“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吧?如果再見面,你就會賠我三萬塊。”

低沉的嗓音,在這深夜裏,有股說不出的性感。

“呵呵呵呵呵……這老天的眼睛還真是……”瞎的可以啊!

我就說,他肯定是為了這事才找我的!但他為了要帳整出之前這堆戲碼來,也忒不正常了吧?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此刻,為了體現我是大大的俊傑,我毅然地……裝起了可憐!

“這位大哥!你不曉得,我上有老,下有小……狗,我……”

我還未說完,便被他打斷:“意思是沒錢?”

我眨巴兩下眼睛,用力點點頭。來吧孩子!泛濫起你的同情心,淹死我我也樂意!

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目光從我的臉上一路滑到下面,直到停在我的胸部……

我心想,他不會因為三萬塊就在這裏跟我上演饑不擇食的戲碼吧?唔,為了配合他,我是不是怎麽也得裝成寧死不從?所以下一秒我便雙手捂胸,“你這個變態,休想讓我以身抵債!”

他顯然沒被我的氣勢嚇到,眼睛一彎,唇角一揚,然後就見他伸出了手……

他他……他要幹嘛?是要變身猥瑣大叔對我這個純潔少女伸出鹹豬手了嗎?!我守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啊,就要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白白葬送了嗎?!

“不!要!啊!”我閉緊雙眼,死命捂著胸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可等了近一分鐘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我偷偷地睜開眼,瞄了瞄那個死變態,卻發現他早就站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手裏還把玩著我的相機。

呃,難道他剛剛是在看相機而不是我的胸部?想到這我頓時囧囧有神起來。雖然我自認臉皮跟腰上的脂肪一樣厚,心理素質跟不銹鋼一樣過硬,但也受不起這般自作多情的戲碼啊。完了,那個死變態心裏指不定怎麽笑我呢!

“為了防止你欠債不還,這相機就先留在我這吧。”

“不行!這是我們報社的!”而且還是唯一的相機!這祖宗要是丟了,我估計會被主編弄得生不如死、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哦?那現在還錢。”

……你說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這麽多,他為啥偏偏把“落井下石”體會的這麽深刻啊。

“現在……沒錢……但……”我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