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心回頭草(1)(第2/3頁)

可見不要臉是多麽實用的好品質!

買完吃的東西他原本要繼續走的,但我極力阻攔外加好言相勸,說這的星星很難看到,叫他多停一會。

他一邊感嘆著“原來大腦沒發育完整的人舉動都這麽幼稚”,一邊坐在路邊的石上陪我一起幼稚。

夏日的星光真的特別美好,鉆石般閃耀的星星一點一點的布滿藍絲絨般的天空。美好的就像夢境。在這樣美好的夜色下,人就特別容易回憶起那些美好的往事。或者說。特別容易矯情。

特別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

“你有沒有特別想念,卻再也見不到的人?”我三罐啤酒下肚後,帶著微醺揚頭看向紀景言問。

他被我問的微愣,失神地盯著遠方半天,一直沒有說話。

我“切”了一聲:“也對,像你這種各方面都挺優越的人,估計只有讓別人想念你沒有你想念別人的情況。”

紀景言也沒反駁我的話,直到我快把那一罐啤酒全喝下肚時,他才眨了下眼睛緩緩說道:“父母……算不算?”

也不知是這路邊的晚風太輕柔還是這星光照得太溫和,總之從我坐著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此刻事著空前絕後的“柔美”。對,沒看錯,就是這個詞。雖然四周光線暗極了,但我仿佛依舊能在他整張側臉的輪廓邊看到一圈絨絨的淺光,那淺光像是從他自身散發出來的一樣,柔柔的,直接軟進了人心。就像他平日的為人,雖然骨子裏不一定是好人,表明上卻溫和紳士的猶如西方傳說中的神祗。他真像是個溫暖的夢境。

哎,花癡果然是病,我早晚得去治治。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神,我趕緊在他發覺之前轉過頭,很不屑地說:“切,難道你現在跟我一樣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麽?”

我覺得他會這麽說肯定是因為父母在外地,自己工作太多,又要忙著幫安佑賣樓又要幫J氏太子爺當槍手,所以才沒空回去看他們導致他把這種關系想成了“想見卻見不到”。

他擡手將那杯咖啡全部喝掉,然後將空紙杯放到了路邊,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嫌棄的說:“我真是瘋了才會跟你講這些。”然後便欲轉身離開。

我這人喝完酒膽就會變大,在聽完他說那句話之後我一度認為他又在侮辱我的智商,於是我一氣之下,起身就向那廝撲了過去,嘴裏還喊著:“兔崽子,居然又侮辱你姑奶奶的智商……”

結果後來不知道怎麽搞得,我撲著撲著就直接把他撲倒在地。

我整個人緊緊地壓在了他的身上,距離近的仿佛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強勁有力的心跳,嘴裏殘留的咖啡香氣以及他鼻間呼吸時發出的溫熱氣息。

整個事件發生的太突然,搞得我此刻唯一的反應就是愣神地看著他。

啊呀,這男人怎麽越是近距離越覺得他完美呢?

這鼻梁挺得……

這眼睛深邃的……

這睫毛濃密的……

當我的目光從上至下掃到他的嘴唇時,目光不由得變呆滯,思緒也瞬間飛到了那次在KTV他吻我的場景。一直不太喜歡嘴唇薄的男人,因為感覺嘴唇太薄接起吻來肯定不過癮,但事實證明,接吻這件小事跟嘴唇薄厚實在沒啥大關系。

“我說,你是想趁著星光變成狼女非禮我嗎?”被我壓倒的人不合作了。

一句話,配上欠揍的語調,瞬間將我拉回了現實。我尷尬地想起身,卻突然覺得有股氣流正順著我的身體一下從下向上……

哦……NO……!

“嗝——”在這寂靜的夜空下,一個響嗝從我嘴裏驚世駭俗地打了出來。而且還是在離紀景言如此之近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還夾雜了啤酒和各種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怪異氣味。

好!丟!臉!

這一個嗝讓我更清醒了,我趕緊起身,跳到了離他六七米遠的地方,以求自保。

他沒理會我的小動作,而是直起身,略顯吃力地扶著旁邊的大石頭,想要站起來。哪想身子剛撐起一半,腳卻像不聽使喚一樣,一個沒站穩就又坐了回去。

我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連忙上前問:“你怎麽了?”

他不說話,依舊不停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可……問題好像出在了腳上。

他的腳怎麽了?

我也顧不上什麽“腳上的細菌傳播”之類的,直接幫他脫掉了鞋和襪子,不顧他的抗議幫他檢查起了腳。

果然,右腳的小腳趾處又紅又腫的。

“你這不會是……”剛剛讓我壓的吧?不可能,我威力不會這麽大……

紀景言看著我,笑得溫文爾雅。大晚上的,他這笑臉配上周圍這副陰測測的場景,還真有種午夜兇鈴的感覺。

他反而笑了:“對,猜的沒錯。你撲過來的時候腳就刮在了石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