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3頁)

就連幾個女生從他身邊走過,掏出手機偷偷拍了幾張照片,他也沒有反對。

吳思思走過去把行李放在地上,抓著他的手,有些擔憂地問:“怎麽了?不舒服麽?”

沈寒山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的人,直接把她抱進懷裏,低頭深嗅她發絲間的味道,覺得心裏踏實了一些,嘆著氣輕聲告訴她:“之前分開六年沒感覺,怎麽這會兒分開七天我就這麽想你了呢。”

他這話說得隨意,吳思思卻被弄的臉上一紅,伸手也抱住他的後背,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小聲回答:“我…我也想你的。”

沈寒山聽見吳思思的話,只覺嗓子幹啞。

靠在她的耳朵邊上,帶些央求的語氣,低聲問:“怎麽辦,大寶寶,我想親親你。”

吳思思連忙抓著他的襯衣,搖著頭小聲回答:“不行…這裏是公共場合…”

話還沒說完,沈寒山就一把將她拉到了旁邊,伸手攔住她的臉,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會兒倒是又回來了。

吳思思感覺他嘴裏淡淡的煙味,還有身上傳過來炙熱的溫度,只覺全身都要紅了起來。

沈寒山咬著她的舌頭,聽見她的輕聲嗚咽,像是整顆心都要化開來。

伸手摸向自己口袋裏的戒指,輕咳一聲緩和了情緒,還沒等他將戒指拿出來單腿跪下,那頭不遠處的地方就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吳思思還以為是兩人被發現,被嚇的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循著聲音偏頭一看,才發現是不遠處有人在那求婚呢。

機場這種地方平日裏一向小清新聚集,舉著星巴克兒照相的,抱著婚外戀對象鬼哭狼嚎的,還有旁若無人親大嘴巴子的,一應俱全。

沈寒山站在原地兩眼一黑,看著那頭的一男一女,扯著嘴角直在心裏大罵傻逼。

兜裏的戒指被重新放回去,“切”了一聲默默地想:嗯,耗子果然說的沒有說錯,老子媳婦兒是搞藝術的,千萬不能用那麽庸俗的法子求婚,靈感可以沒有,格調絕對不能低!

他這想法生的理直氣壯,是一點兒反駁的余地也沒有的。

就像剛才那個想要在這裏掏出戒指求婚的傻逼完全不是自己。

回到家裏,沈寒山又一次打通了耗子的電話向其求教。

耗子這會兒才和他一見傾心的小護士享受完愛情的滋潤,嘆著氣回答:“要不然,我就幫你拍個微電影吧,浪漫點的。能凸顯出你對她的深刻感情,也能體現出我們周圍人對你們支持的。音樂這玩意兒對你來說還是太過於深刻了,你畢竟不是我二叔那樣的神經病,哎,我能理解你。”

沈寒山這會兒也沒心思跟他計較了,聽見他的話,想想覺得拍電影這法子還的確可行。

當天晚上跟吳思思翻雲覆雨一陣,把人折騰地睡下,自己坐在桌前,立馬覺得文思泉湧,一晚上刷刷刷,直接就把劇本寫好了。

第二天自信滿滿地上山,找到趙欽,希望得到他的加盟。

沈寒山倒不是看上了趙欽的那張老臉,而是他知道,趙欽在學鋼琴的學生裏挺有牌面的,光是站在那兒都能唬人。

趙欽原本想著一個破求婚電影能有什麽意思,對此意興闌珊得很。

可沒想沈寒山吸一口煙,卻突然一臉深沉地告訴了他一句:“老趙,你真的要放棄這樣一個機會嗎。你的戲份可是我親自操刀的,不僅精簡有力,而且全部都是高質量的床戲哦。”

趙欽手裏的動作微微一僵,聽見沈寒山的這句“床戲”,立即雙眼一亮,裝模作樣地猶豫一陣,立馬老神在在答應下來。

他覺得自己作為作曲藝術家,沒有涉及電影行業,其實一直以來都是第九藝術的嚴重損失。

而且,作為一個達到他這樣高度的藝術家,床戲不但符合他隨性飄然的氣質,電影的蒙太奇往上一放,看上去也很是洋氣。

於是一星期後,特地禁欲久時的趙欽趙大師終於被人全副武裝地推進了重症監護室裏。

鼻子裏插著透明的呼吸管道,胸口放著監聽心跳的機器。

病床旁邊的桌面上放著兩盆鮮花,左邊那盆上書——音樂情懷,永垂不朽。

右邊上書——藝術人生,永世長存。

沈寒山、耗子還有袁晟三個人挨個圍在他的病床邊上,扯著嗓子對他哭天喊地,間或還伴隨著兩聲林晨低沉的旁白——“愛情有時與生命一樣易逝。三十年腎病患者真誠告誡您——不要等到生命的最後後悔莫及,與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就現在,婚姻,你值得相信!”

趙欽只覺胸口一口老血,翻著白眼無力地喊:“沈寒山,我操/你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想要老沈早點求婚成功還是想要再讓他急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