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3頁)

公主匆匆的說著,霍時英不禁好笑的問她:“我在這能幫什麽忙?”

公主一頓,揮退伺候她的兩個宮娥,走到霍時英身前,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問道:“時英,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這話問的霍時英有點尷尬,長公主也碼定的不需要她的回答接著就道:“人活著有時候就是活一種精氣神,相信我當初我成婚的時候,你大哥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以後要好好跟我過日子的時候,我心裏就跟開了朵花一樣,那種感覺除了他誰也給不了。”

長公主匆匆走了,霍時英想明白公主的意思是她就是那個能讓皇帝心裏開花的人,然後很頹廢的坐進了她剛才坐的椅子裏。

暖閣裏燈火幽暗,霍時英窩在椅子裏把自己的臉隱沒在陰影裏,皇帝直挺挺的躺在那裏,如果不是胸口在起伏著就跟個死人一樣,宮女不時的把濕手巾敷在他的額頭,發出一點點聲音。

霍時英看見他的嘴唇上已經燒起了一層燎泡,他這種症狀是內火加上外寒所致,以前在軍營的時候霍時英沒少處理這樣的症狀,只是手法粗暴了一些,皇宮裏的禦醫不敢那麽幹,只好用藥壓著,慢慢調養過來。

霍時英坐在那裏動都不動的維持了幾個時辰,中間福康進來走形式的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可誰敢在皇帝的榻前吃東西,霍時英沒吭聲的擺擺手,福康又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

夜深之時,霍時英被暖閣中的熱氣熏的昏昏欲睡,守在床前宮女頭一點一點的打起了瞌睡,就在這時一直挺屍一樣的人忽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睛,霍時英後脊梁一緊,沒有動。

他應該是沒有清醒的,因為他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對著什麽人露出這麽溫柔而又軟弱的眼神,他看著霍時英的方向良久忽然露齒一笑說:“你來了。”

幽幽暗暗的房間裏忽然響起的人聲驚醒了宮女,她驚嚇的看著皇帝又心虛的回頭看了看霍時英,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霍時英坐在那裏,整張臉隱沒在床幔的陰影裏,他說:“你不高興了?”霍時英不動,他向著她的方向伸出手臂,似乎想要觸摸她,他急促的喘息,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我每次看見你……你總是不高興的……我經常在想,你真心為一個人傷心或者是喜悅是什麽樣子的。”他艱難的說的斷斷續續,望著她的眼神卻是執著。

“出去!”霍時英從嘴裏陰冷的吐出兩個字,驚慌的宮女提著裙擺慌亂亂的退了出去。

宮女跑了出去,霍時英再看向躺在那裏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了,他的手臂垂了下去,又輕微的說:“我們這樣的人早就不會真心的笑,也不會認真的落淚了。”他長嘆一聲,力氣用盡一般閉上了眼睛。

床上的人徹底的安靜了,仿佛剛才他睜眼說話沒有發生過一般,霍時英長久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胸口一起一落間氣息微弱,她隱沒在暗影裏任由思緒漫無邊際的飄散,後來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從椅子裏站了起來,站在床頭看了床上的人良久,最後輕嘆一聲,轉身出去拉開暖閣的門,問守在外面的福康:“能弄些冰來嗎?”

沒多大的功夫銅盆裏裝滿了碎冰被端了進來,霍時英站在床頭讓小太監往盆裏注滿涼水,要來一塊大方巾,伸手準備放下床幔,福康終於忍不住上來問了一句:“都虞候您這是……”

霍時英不緊不慢的挽著袖子,對福康道:“你們再這麽任他燒下去,再有兩天就是人醒過來腦子也壞掉了,你想要個腦子有問題的皇帝嗎?”

福康認真的看了霍時英良久,霍時英一手端著銅盆閑閑的站著由著他看,其實她倒是巴不得福康能阻止她,順便把她轟出去,但福康似乎左思右想的衡量夠了,就默不吭聲的退到了一邊還順便揮手把屋子裏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霍時英端著銅盆走動床前,看了福康一眼還是伸手放下了層層的床幔,幔帳籠罩下,床內的光線更加的昏暗,氣息的悶熱了幾分,霍時英放下銅盆,站在那裏又凝神看了床上的人一會,然後豁然彎腰一把掀開錦被,三下五除二把床上的人扒了個精光。

霍時英今天幹的事夠被砍十次頭,或者夠一百個理由讓這個男人把她娶了也或者被浸豬籠,她在心裏把自己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卻管不住自己的手,粗暴的把男人扒的赤條條用裹著冰塊的濕毛巾沿著他的奇經八脈全身上下的狠搓,她一點都沒可惜自己的力氣,在男人的身上拖出一條條的紅痕,擦完前面一盆冰水全部化開,又叫人換來一盆,再次毫不客氣的把人翻了一面,把人擺成一個大字型,一點都不惜力氣的又是一頓狠搓,直到趴在那裏的人渾身都紅透了,有的地方皮膚油皮都被蹭破了,泛出一點點的血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