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真要命(第2/2頁)

“嘿嘿。”曹亮笑了兩聲,不接他的話茬,一轉話鋒,“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離京?”

秦灃砸了一下被白酒辣到不行的嘴,“就這幾天的事兒了吧。封家的事還差把火候,爺還沒跟老爺子辭別,霍錆那邊也得留一手準備。接下來幾天估計能忙成狗。”

他皺著眉毛樂道,“不過看爺目前的狀態,心寬著呢,壓根不當回事兒,我也就跟著忙裏偷閑了。”

曹亮呷口烈酒,壓下內心的酸苦,“你們直接回特訓營?”

他心裏非常清楚,問這些問題無關緊要,無論他們幾時走,要不要直接回基地,都不再與他有關系。

擱在膝蓋上的手逐漸抓緊。

夜色太濃,秦灃沒發現他的舉動,更沒察覺到他表情的變換。

“不。”他搖搖頭,“爺先去梟鷹,挑幾個人,到時候再回特訓營。我則是直接過去,可能又有任務,那邊催的很緊,估計也是人手不夠用。”

秦灃倒滿了一杯,斂眸看著杯中的清酒,一輪小小的月亮倒映在其中。

一仰頭,一口氣悶掉了整杯。

“不去不行呐,國家培養出一個軍事人才不容易,不用一腔熱血回報都對不起肩上的勛章。”秦灃吸了吸鼻涕,不知是哭了,還是被酒辣的,“等我老了,退休了,每天就坐在這樣的小院子裏,養花種草,逗鳥養魚,打打太極,下下象棋,過著舒坦的小日子。”

他又笑出聲,自我調侃,“前提是有命在。”

曹亮咽下一口酒,沒好氣地捶他的肩膀,“禍害遺千年!放心吧,我掐指一算,你的命比糞坑裏的石頭還硬!”

“滾!瞎幾把比喻。”秦灃佯裝生氣,卻忍不住放聲大笑。

——

宮小白洗完澡,穿著棉質的睡裙,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望著園子裏的兩人。

她自言自語,“秦灃和曹亮說什麽呢,一會兒好像在哭,一會兒又大笑,前一秒劍拔弩張,後一秒又哥倆兒好。”

“你管他們幹什麽?”宮邪不知什麽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站在她身後,張開雙臂將她撈進懷裏。

她纖柔的後背貼在他胸膛。

宮邪穿著夏季輕薄的真絲睡衣,輕易可感覺到她背部的那一根凸出的脊柱。

真瘦。

能吃又能睡,偏還不長肉。

也不知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高壓訓練。

多給她放放水好了,他原本打算帶她去軍營,沒指望把她訓練成一個所向披靡的兵。

他是擔心留她一個人在帝京,闖了禍沒人兜著,放在眼皮底下他能稍微放心些。再者,他也不想漫長的日日夜夜裏見不到她。

可又有一件事讓他擔心,等他出任務,真正忙起來的時候也不一定能顧得上她。

她要是在基地闖了禍,估計更麻煩。

宮小白趴在玻璃上,好奇地看著樓下的兩人。

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後頸,一點點濡潤的感覺襲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密集。

“唔。”宮小白經不住這種撩撥,沒兩下就哼哼唧唧。

宮邪一把板正她的身子,將她壓在冰涼的玻璃上,清冷的月輝像薄紗一般蒙在她臉上,使得她看起來仿若憑欄起舞的小仙女,不禁猜想,下一刻她是不是要穿透這層玻璃,飛向瑤池仙宮。

宮邪恍惚了一瞬,薄唇急切地壓過去,感知她的存在。

一汪泉水被他翻攪得滾燙沸騰,宮小白生受不住,身子往下癱軟,男人強勁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將她定在一處,不得動彈。

舌尖盡情地掃蕩屬於他的領地,溫柔與瘋狂並存,理智在深海裏浮浮沉沉,最終沉入了海底。

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個奪取她唇舌的男人汲幹了,宮小白抱著他腰身的手漸漸下滑,仰著頭,昏乎乎地承受他更多的憐愛,撫弄著她後背的那只手,似乎帶了火,一路燒著她不甘寂寞的曲線。

“我……有、有點難受。”零零碎碎的字眼從宮小白的唇中傾吐出來。

宮邪捧起她的臉,用力淩虐她嬌嫩的兩片嘴唇,分神問,“哪兒難受?”

說不上來。

宮小白只覺得渾身都難受,比喝了好多好多的白酒還要難受。

好奇怪啊,她也沒有喝過很多白酒,沒體會過那種感覺,可此時此刻,她就是想到了這個。

他的吻,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毒藥。

她在飲鴆止渴,一邊難受著,一邊渴望著。

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