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虞襄趴伏在哥哥寬闊的背上,心裏莫名歡喜,路過一棵柳樹順手就折下一截柳枝,一邊揮舞著一邊咿咿呀呀唱道,“不問情由破口罵,罵得我痛心疾首話難講!方才我路遇婆婆將我打,肚中苦水似汪洋。只道夫君知我心,誰知也會不體啊諒!虞郎呀說什麽父女同謀毒心腸,可記得送衣送鞋到門墻。我若要另抱琵琶另嫁郎,又何必花園相約贈銀兩?不是夫妻並痛癢,我今日怎會到法場?你看我滿身都穿孝衣裳,難道我還想做新娘?”

這是越劇《血手印》裏的一段唱詞,說的是王家千金法場祭夫控訴冤屈之事,虞襄人雖然醉的迷糊,卻不忘把‘林郎’改成‘虞郎’,把哥哥當成夫君。

虞品言一邊走一邊低笑,轉頭想看看小丫頭嬌俏的臉蛋,就見她噙著兩汪眼淚,控訴一般又唱了句‘只道夫君知我心,誰知也會不體啊諒’,那小模樣像足了受夫君冤枉的小娘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痛哭失聲。

虞品言忍了又忍才沒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兒含住,只拍了拍她臀肉,啞聲道,“是夫君冤枉了小娘子,回家定然給娘子賠罪。乖了,好生抱緊夫君,小心掉下去。”

虞襄呆頭呆腦的想了半天才消化完這番話,自覺滿意了,重又攀住哥哥脖頸,唱起了貴妃醉酒。

老太太走得慢,沈元奇也只得陪著緩步而行,隔得越來越遠只聽見虞襄似模似樣的咿呀聲,反倒沒聽見虞品言的話。

一行人走到門外,馬車早已套好,沈元奇依依不舍的目送妹妹,虞妙琪行過他身側時忽然低語,“大哥,有時間我們談談?三日後紫向閣一聚。”

沈元奇嘴唇微動,表情冷冽,“抱歉虞二小姐,你認錯人了,你的大哥在那兒呢。”他朝正抱著虞襄登車的虞品言指去。

虞妙琪哀傷的看著他,見他無動於衷,只得邁著小碎步朝馬車走去。如此態度,要想和好怕是不能了。

虞品言跟虞襄坐一輛馬車,小丫頭唱完了貴妃醉酒似乎覺得有些口渴,正伸出舌尖舔著殷紅地唇瓣。

虞品言倒了一杯茶緩緩喂進她嘴裏,目光沉沉的問道,“襄兒,再過幾月你便及笄了,能嫁人了。”

虞襄捧著哥哥握茶杯的大手,傻笑道,“我不嫁人。”

虞品言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水漬,啞聲道,“不能不嫁。”

虞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嬌聲道,“那我就嫁給哥哥好不好?”

虞品言放下茶杯將小丫頭拉進懷裏,雙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嗓音格外暗沉,“好,就這麽辦,等你及笄便嫁給哥哥,嫁妝聘禮哥哥一人全出了。”

虞襄先是沉思片刻,隨即伸出食指勾起兄長堅毅性-感的下顎仔細打量,慎重點頭道,“好吧,就依你,能娶到你這樣的美人算我賺大了。”

話音剛落她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來,“虞襄用目瞅,從上下仔細打量這位閨閣女流,只見她頭發怎麽那麽黑,她的梳妝怎麽那麽秀,兩鬢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高挽鳳纘不前又不後,有個名兒叫仙人鬏,銀絲線串珠鳳在鬢邊戴,明晃晃走起路來顫悠悠,顫顫悠悠真亞賽金雞,叫的什麽亂點頭。芙蓉面、眉如遠山秀、杏核眼兒靈性兒透,她的鼻梁骨兒高,鑲嵌著櫻桃小口,牙似玉唇如珠她不薄又不厚,耳戴著八寶點翠叫的什麽赤金鉤……”一面唱一面用小手摩挲哥哥烏黑的鬢發,狹長的眼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唱著唱著忍不住在那唇上親了一口,稍微拉開距離後覺得滋味美妙,湊上去又是一口,連續親了五六口才饜足的舔舔唇瓣,軟倒在哥哥懷中,小手揪著他腰間的玉佩把玩起來。

好嘛,先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後是勾魂奪魄的楊貴妃,眼下又成了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小丫頭扮什麽像什麽,弄得虞品言苦笑不得的同時又覺得心頭火熱。

似乎大鬧了一場,小丫頭出了一身細汗,濃郁的蓮香味隨著汗滴從她玉一樣瑩潤光滑的皮膚中緩緩沁出,手掌一觸便似被吸住,無論如何也挪不開。

虞品言順著她玉白的手腕緩緩向上摸索,指尖在她肩膀上停留許久,最終一點一點將本就松垮的罩衫掃落,手掌覆蓋在她滑膩的後背用力揉搓。

粗糙的掌心摩擦著後背的蝴蝶骨,那感覺說不出的酥麻,虞襄微微眯眼,似貓兒一般呻-吟起來。

虞品言本就漆黑的眼眸此時已看不見一點亮光,猛然將小丫頭壓進懷中,叼著她柔嫩的紅唇瘋狂吸允,與此同時,大掌由後背探到胸前,緩緩揉弄那圓潤挺翹的兩團。

一時間,車廂內只剩下唇舌交纏的水聲和粗重的喘息,直過了好半晌虞品言才意猶未盡的放開那靈活的小香舌,垂眸去看妹妹究竟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