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種情況,妹妹的初潮竟在自己臂彎裏忽然而至。虞品言回神後只覺喉頭發癢,心尖止不住的震顫。

虞襄既然破罐子破摔喊了出來,這會兒也顧不上羞臊了,等柳綠鋪好棉布就惡聲惡氣的命令道,“快些放我下來,我冷,我疼。”

虞品言立即將她輕輕放入被窩。虞襄用被子將自己裹住,連腦袋也一塊兒埋起來,甕聲甕氣地叮囑,“快快回去換衣服,千萬別讓人看見!”看見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虞品言起初還不明所以,伸手幫她掖被角的時候才發現袖子上沾了點點紅痕,這是……妹妹的……初潮?

難怪她硬要自己換一個姿勢抱,難怪她賴在自己臂彎死活不肯下來。虞品言將妹妹連人帶被子撈進懷裏輕輕搖晃,笑得直喘氣,“襄兒,我的小襄兒,你怎麽如此可愛?”

虞襄從被子裏鉆出來,面紅耳赤的低吼,“你快走開!”

“初潮來了是好事,有什麽可害羞的,哥哥留下來陪你。”虞品言現在的心情非常愉悅,前所未有的愉悅,他見證了妹妹成長的每一刻,這樣的親密無間,就好像她注定應該屬於自己。

“你走開,你不要動我!”虞襄急了,小手用力推搡兄長湊過來的俊臉。

柳綠對侯爺的厚臉皮和不講究也算是服了。葵水乃汙穢之物,常人避之唯恐不及,侯爺怎似沒感覺一樣?然而反過來一想,這葵水不是別人的,卻是主子的,他自然不覺得惡心。由此可見他對主子究竟喜愛到何種程度,簡直什麽香的臭的都能容忍。

最後一個念頭略有些違和,柳綠嘴角抽了抽,正準備開口勸侯爺回去換衣服,就見桃紅捧著一個木盒進來,身後跟著一名端水盆的小丫頭。

虞品言心知她們要給妹妹洗漱換衣,這才出去了,走到廊下靜靜看著自己衣袖上的紅痕。分明是汙穢不堪的血液,對他來說卻甜膩的令人發瘋,若非自制力超凡,他甚至想湊到鼻端仔細嗅聞。這是蜜桃成熟時的氣味,引-誘著他前去采擷……

窗戶半開著,金色的陽光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射在薄薄地窗戶紙上,虞襄滿心羞恥的喊道,“你還站在那裏幹嘛!快回去換衣服!”

低沉的笑聲連綿不絕越去越遠,虞襄這才抹把臉,任由柳綠解開自己褲帶,眼見桃紅拿著一個長條狀的布包,正往裏灌草木灰,她臉綠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待會兒要讓我墊這玩意兒?”

“是啊,大家都是用的這個。”桃紅點頭,將多余的灰抖落,然後拿起針線將缺口縫起來。

虞襄呻-吟,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竟連姨媽巾這樣的神物都忘了弄出來。她沖桃紅招手,“別縫了,我畫個樣子看看你能不能幫我做出來。用草木灰不好,不幹凈。”

柳綠一面幫她擦洗一面哀求道,“小姐,您能不能好生躺著,冷汗一刻不停的往外冒,您就不覺得難受?等不那麽痛了您再搗騰這些東西成不成?”

不說還好,一說下腹就開始一抽一抽的疼,就像有一把鋤頭正在拼命挖掘自己皮肉。虞襄頹然的仰倒,有一聲兒沒一聲兒的哼哼。

太醫沒多久就到了,診脈後開了幾幅補血養氣的方子,直言沒甚大事,略躺幾個時辰也就好了,期間可以喝些生姜紅糖水緩解疼痛。

桃紅去煮糖水,柳綠跑到前廳給老太太報平安,因這事不好宣之於口,便只附耳一提。太子妃等柳綠走了才低聲問道,“襄兒如何?”

老太太笑開了,用手掩嘴竊竊私語,太子妃撫掌笑嘆,“大善,及笄之日正是成人之日,大善。老太君,該讓她多喝糖水多吃紅棗才是。”

老太太點頭,命人下去置備糖水和紅棗。女賓們聞聽此言自然心中明了,紛紛掩嘴忍笑。虞妙琪此刻恨不得掐死虞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己戴冠的時候來,她十分懷疑虞襄是故意的。

林氏見女兒面容陰鷙,悄悄捏了捏她指尖,然後站起來笑道,“小女已經大安,各位無需擔心,廳外已擺了宴席,還請隨我移步。”

老太太彎腰恭請太子妃。九公主和範嬌嬌早溜了,想是去了西廂探病。

林氏不肯讓虞襄奪了女兒風采,言談間極力誇贊女兒如何能幹,如何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又言此次典禮均為女兒一人籌辦。各位主母笑而點頭,時不時順著她說幾句,心中怎麽想卻無從得知。

將太子妃安頓好,她又笑著去攙扶老太太,湊近時語帶埋怨的問道,“母親,你為何不替琪兒也準備一套冠笄?今日她兩個若是頭戴冠笄站成一排,旁人必定會看不起琪兒。”

老太太看似扶著她手臂,實則用力掐她皮肉,低不可聞的詰問,“你準備冠笄時怎沒想著給襄兒也準備一套?但凡你有這個心,我不偏不倚都會備上同樣的東西。可惜你不問,我與言兒自然不能放著襄兒不管。要論偏心,我可比不得你。”說完在太子妃身旁坐定,笑著扯起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