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兩難(第2/2頁)
“走,”世宗扭頭跟吉和說了一聲。
走到小院門前的時候,世宗看到了韓約,又停下來說了一句:“你守好你的主子。”
韓約忙道:“奴才遵旨。”
“最近庵堂裏有發生什麽事嗎?”世宗又問。
韓約猶豫了一下,徐桃這個名字在他的嘴邊來回了幾圈,最後還是道:“回聖上的話,最近庵堂裏沒出什麽大事,就是安主子身邊的一個丫鬟犯了點錯,讓安主子說了幾句。”
一個小丫鬟,世宗沒想起夭桃來,只是想到了紫鴛,想著紫鴛那個傻乎乎的樣子,世宗沒再說什麽,從韓約的身邊走了過去,心裏想著,他是不是應該讓安書界再派幾個機靈點的丫鬟過來?什麽樣的主子帶什麽樣的奴才,這話一點也沒錯,想著安錦繡和紫鴛這對主仆,世宗的臉上有了一點笑意。
帶著開心又擔憂的這種復雜心情,世宗回到了皇宮,原本打算上早朝的,卻在禦書房外,看見了跟在白承澤身邊的一個奴才,世宗記得這個奴才好像是叫白登。
“聖上!”小太監白登一看見世宗下了步輦,便撲到了世宗的跟前,跪在世宗的腳下大哭起來。
“出何事了?”世宗連忙問道。
“聖上,”白登哭道:“五殿下遇剌了!”
這個消息將世宗的心情直接打回到了谷底,也讓四周的侍衛、宮人、太監們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他傷著了?”世宗聲音很冷地問白登道。
白登有些愣神,聽見兒子遇剌,做父親竟然只是這個反應?
“說話啊,”世宗踢了白登一腳。
白登挨了世宗一腳後,忙道:“五殿下的腰部被剌客砍了一刀,刀口很深,軍醫說五殿下要好好休養了。”
“那就是說沒有性命之憂了?”世宗又道。
白登忙搖頭。
“他也是個習武的人,怎麽這麽不小心?”世宗說著便邁步往禦書房走去。
那這還是自家主子的錯了?白登跪在地上發傻。
“你還不快點跟上?”吉和小聲提醒了白登一聲。
等白登跑進了禦書房,世宗已經坐在了禦書案的後面,手中握筆在寫著些什麽了。
“聖上,”白登跪在地上,叫了世宗一聲。
“把發生的事說一遍給朕聽,”世宗頭也沒擡地說道。
吉和這時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聖上,該上朝了。”
“讓他們等著。”
吉和忙退了出去,讓禦書外的一個小太監往金鑾殿傳世宗的這個口諭去了。
要怎麽跟世宗說當日發生的事,白承澤都一字一句地教過白登。白登跪在世宗面前精神緊張,話說的結結巴巴,倒是沒讓世宗聽出來,這是事先讓人教的話。
白承澤審完了項錫,因為周宜的軍營中時常發現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沒,所以沒敢派人把項錫的招供狀給世宗送來,而是帶著人親自押送項錫來京。沒想一行人走到離京都城還有六百多裏的三塔寺外,遇到了一夥人的伏擊。
“那夥人就從,就從官道旁的樹林裏沖了出來,奴才看至少有七八十人,”白登跟世宗說:“原先奴才還以為他們是想截財,沒想到他們就是沖著囚車來的,是想殺了犯人。五殿下就是替那個犯人擋的一刀,這才受了傷。當時,看見五殿下受傷,可把奴才嚇壞了,”白登說到這裏又是大哭,說:“奴才眼看著那血就將五殿下的衣服染紅了,奴才急得要找大夫,卻被五殿下一腳踹路邊去了,五殿上嫌奴才這個沒種的礙事。”
“你們不知道那個犯人是誰?”世宗沒理會白登後面的哭述,問道。
“奴才沒看過他的臉,也沒聽他說過話,”白登說:“奴才就知道他是個男的。”
“周宜人呢?”
“周大將軍親自帶著人到了三塔寺。”
“到了三塔寺?”
“回聖上的話,五殿下現在在三塔寺裏養傷,”白登說:“五殿下說怕押著那個犯人上路還是不安全,所以讓奴才趕回來,讓聖上定奪此事。”
“把這個帶回去給周宜,讓他帶兵押送人犯進京,”世宗將自己好寫的詔書扔到了白登的懷裏,然後說:“吉和,帶他去太醫院,找兩個太醫跟他一起去看五皇子。”
“奴才遵旨,”兩個太監忙都領旨道。
世宗打發走了白登,坐著禦輦又到了金鑾殿開始這一天的早朝。
安太師今天沒有來上朝,世宗看看原本應該站著安太師的那一處空位,然後才對眾臣道:“周宜不日就將回朝,這一次他立下大功,朕要重賞他。”
金鑾殿中的文武百官先不管心裏在想著什麽,都忙跟世宗躬身道:“聖上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