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舊相識,舊相好(第2/2頁)

“什麽舊相識?”世宗說:“老五認識這個夏,夏什麽?”世宗問一旁的上官勇。

上官勇說:“聖上,那員將官叫夏景臣。”

世宗看著白承澤道:“你怎麽會認識劉高正身邊的人?”

安元志說:“五哥親自跟我說他和這個夏景臣是舊相識,這話還能有假?”

世宗看了安元志一眼,說:“朕聽到你的話了,你好好說話,不要喊,舊相識罷了,又不是老五的舊相好,沒什麽值得喊的。”

安元志望著世宗眨巴著眼睛,也許他剛才耳朵出了問題,舊相好?世宗也會說這樣的話?

帳中要不是還倒著一個死人,這會兒有不少人應該會發笑。

“父皇,”白承澤給世宗磕了一個頭道:“夏景臣少年時在京城住過,與兒臣有過幾面之緣。”

白承允道:“幾面之緣?我看他對你倒是很忠心的樣子。”

世宗說:“你們兩個平身吧。”

安元志起身之後,伸手又扶了白承澤一把,說:“聖上,五殿下受了寒涼。”

白承澤望著安元志一笑,說:“你沒受傷吧?”

安元志這會兒身上往下滴水,也沾著血,光看是真看不出這位有沒有受傷。

“沒受傷,”安元志說:“那個夏景臣還殺不了我。”

“這毒是怎麽回事?”世宗說道,對於世宗來說,這才是他要過問的事。

安元志說:“一定是五殿下身邊的人有問題,聖上,末將來這裏看五殿下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侍衛們正為五殿下熬著的藥,說不定這藥裏也有問題。”

“榮雙,”世宗命站在下首處的榮雙:“你去看一下。”

榮雙領了旨退了出去。

安元志說:“聖上,末將本來還想為五殿下熬藥來著,只是五殿下沒準末將這麽幹。”

白承允這時道:“有多少人看到你碰那個瓦罐的?”

安元志說:“五殿下這邊的人都看到了啊,我也就是碰了一下瓦罐的口,就碰了一下啊。”

“若不是我們對元志了解,知道元志不會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那今天元志就百口莫辯了,”白承允看著白承澤道:“事情都沒有問清楚,這個夏景臣就動手殺人了?”

這下子在帳中的人都聽清四皇子的意思了,四殿下這是在說,五殿下故意設套害安五少爺了。

白承澤苦笑道:“四哥,夏景臣這人性子急燥,他只是看著這侍衛倒地身亡,一時氣急失了神智罷了。”

白承允道:“一句性子急燥,就能為他脫罪了?他要殺元志!”

白承澤說:“那按四哥的意思要怎麽辦?殺了他給元志出氣嗎?”

“元志是駙馬,”白承允冷道:“殺了他以儆效尤,也沒什麽不可的。”

世宗問安元志道:“元志,你說,要殺這個夏景臣嗎?”

安元志剛要開口,上官勇沖世宗拱手抱拳道:“聖上,臣以為……”

世宗沒等上官勇把話說完,就沖上官勇一揮手,道:“衛朝先退下,我們看看元志想怎樣。”

安元志當然是想世宗把夏景臣就這麽處死算了,可是看著上官勇出來說話的意思,安元志的腦子轉了轉,沖世宗躬身道:“末將聽聖上的。”

世宗說:“朕問的是你的意思!”

安元志說:“末將現在是討厭這個人,可是他是聖上的臣子,末將不敢定他的生死,一切聽憑聖上作主。”

“馬屁精,”世宗看著安元志罵了一句。

安元志低頭看自己的腳下,馬屁精也總比叛逆之臣要好。

“你的意思呢?”世宗這才又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戰事未開,先斬一將,這不是什麽好兆頭,臣請聖上三思。”

世宗聽了上官勇跟白承允唱反調的話後,看了白承允一眼。

白承允還是神情坦蕩地站在那裏,沒有因為上官勇的話而動怒,看世宗看向了自己,便跟世宗道:“父皇,兒臣不太懂軍中之事,一切聽憑聖上作主。”

白承澤心中冷笑,這幾個人演這出忠臣孝子的戲演得可真好,看來只有他是戰前亂軍心的罪人了。

榮雙這時走了進來。

“查出來了?”世宗問榮雙道。

榮雙躬身道:“臣啟稟聖上,臣查了碎在火中的瓦罐,上面也有與藥中一樣的毒。”

世宗面色變得更難看了,說:“是什麽毒?被火燒過之後,還能讓你查出來?”

榮雙把一塊方帕交到了吉和的手裏。

吉和把這方帕放到了世宗面前的桌案上,世宗看見這方帕裏有一些黑乎乎的粉沫。

榮雙說:“聖上,這是臣從瓦罐上剮下來的粉沫,這毒之前臣從來沒有見過,但臣看這侍衛的死狀,這藥的毒性差不多就是讓人入喉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