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6人各有志

906人各有志

上官勇和安元志聽了上官睿的話後,都是犯暈,覺得在遺旨這事上,他們好像怎麽做都是錯了。

“你能不能給個痛快話?”安元志跟上官睿急道:“知道你讀書多,我們是武夫,你能說點我們聽得懂的話嗎?”

上官睿這會兒看上去面色正常,但心裏左右為難,跟上官勇說:“大哥,你說我們怎麽辦?”

安元志的身子在椅子上一歪,沖上官睿道:“說了半天,你根本就沒個主意?”

上官勇說:“那這聖旨不當眾拿出來會怎麽樣?”

上官睿說:“萬一繼位的人是九殿下,那我們無端的就讓九殿下的這個皇位,來的不明不白了,日後難保有人說,九殿下的皇位是我們矯詔得來的。”

安元志說:“那就不用選了,這聖旨不當眾宣讀了,被人說,總比現在我們為別人做嫁衣的好。再說了,九殿下的事,我姐不點頭,誰說了都不算。”

上官睿小聲道:“大嫂會不讓九殿下當皇帝?”

“我姐那人,”安元志小聲嘆口氣,說:“我姐除了對我姐夫,她還對什麽感興趣?我們覺得皇位好,我姐覺得她跟著姐夫帶著兩個兒子,關起門來過日子的好。”

上官勇的臉上一熱。

上官睿張了張嘴,最後說:“大嫂畢竟是女人麽。”

“這跟是男是女沒關系,”安元志看了上官勇一眼,說:“姐夫對這個天下又有多大的興趣?”

“元志,”上官勇忙就要說話。

安元志沖上官勇擺了擺手,說:“這種事人各有志,你們倆高興就成。”

上官睿說:“那這聖旨就這樣我們先打開看了?”

安元志說:“就這樣吧,姐夫,日後有誰說我們矯詔,直接殺了,名聲算什麽?權利在手才是最要緊的。”

上官勇身子靠著椅背上坐著,撫額又想了一會兒,最後說:“去請風大將軍夫婦過來吧。”

上官睿說:“誰去請?”

安元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說:“姐夫你歇著吧,我去南城請風光遠和程氏過來。”

上官睿看看安元志,安元志胸口那裏纏著白紗,就算這會兒安元志穿著厚厚的甲衣都能讓人看出來,上官睿說:“你能撐得住嗎?”

安元志邁步往外走,說:“沒死在沙場上,我這會兒還能累死不成?在這兒等我吧。”

看著安元志出門之後,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這會兒閉上了眼睛,跟上官睿說:“我休息一下,有事你叫我。”

上官睿說:“你就在這兒睡啊?”

上官勇沒說話,就這麽兩句話的工夫,他都打起鼾來了。累極了的上官勇,閉上眼後,就睡過去了。

屋子裏上官睿穿著厚衣都覺得凍的慌,看自己的大哥都睡過去了,上官睿解下了自己裹著的厚氅,輕輕蓋在了上官勇的身上。

安元志帶著人趕到了南城,先在城下找了一圏,沒找著風光遠一家子,又找了一個風家軍的將官問了,才知道風光遠這會兒上城樓去了。

“那大將軍夫人呢?”安元志問這將官道。

這將官說:“這個末將不知道。”

安元志跟這將官道了謝,又騎馬上了城樓。

“五少爺?”沒等安元志找到風光遠,他先被風玲找到了。

安元志下了馬,看看風玲沾了血的手,說:“你上城來打仗的?”

風玲沒想到安元志一見面就問自己這麽一句話,呆了一呆後,看安元志看著自己的手,便也低頭看手,然後把手往身後一背,就要把手上的血往身上擦。

“你別,”安元志忙道:“血往身上抹啊?”

風玲又把手放身兩側了。

安元志說:“你怎麽弄的這一手血?”

“擡傷兵的人手不夠,我幫忙來著,”風玲小聲說了一句。

“城樓上有傷兵?”安元志沒聽說城樓這裏跟沙鄴人又幹仗了啊。

風玲說:“我剛才在城下幫忙的。”

“那你這會兒呢?”安元志只得接著又問。

風玲說:“我給我爹爹送湯藥上來的,我爹爹受了傷。”

安元志忙就道:“風大將軍在哪裏?”

風玲也不急著給安元志指路,看著安元志說:“你傷的重嗎?”

“我?”安元志說:“我沒事兒,你爹在哪兒呢?”

“那你,”風玲指一下安元志的胸前。

“被人砍了一下,”安元志語不自知不覺間就加快了,跟風五小姐說話,反正最後都是他先崩不住,“五小姐,我找風大將軍有急事,他在哪兒呢?”

風玲的臉色一變,說:“沙鄴人又回來了?”

“什麽?”安元志被風玲弄得一呆,他找風光遠,跟沙鄴人有什麽關系?

風玲看著就紅了眼,說:“他們怎麽又回來了?我爹爹他們,還有你都受了傷,我們還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