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5我的兒子在哪裏?(第2/2頁)

“是啊,誰說不是呢?”白承澤道:“我這個王爺如今還不是在打了勝仗之後,被先趕回京,哦對了,我身上還擔著一個叛父叛國殺兄的罪名呢。七弟,你記住我的話,安氏想要長長久久的把持朝政,玩她的垂簾聽政,那我們這些皇子就都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剌,她容下不我們的。”

白承瑜對於白承澤的話末置可否,起身給白承澤行了一禮,說:“五哥,我先去歇息了。”

“好好休息吧,”白承澤道:“為了不給你四嫂他們惹麻煩,四王府你暫時不要去。”

白承瑜說:“太後還能殺了我四嫂不成?”

白承澤說:“你二哥和六哥全府上下都被屠了一個幹凈,太子也殉死了,倒是以前的太子妃沾著潯陽安氏女的好處,在安府裏過她的日子,七弟,你覺得安氏做下這些事後,她還會怕手上再沾上你四哥一府人的血嗎?”

白承瑜憤然而去。

白登在白承瑜走了後,進書房跟白承澤說:“王爺,宮裏去迎太後娘娘的人是吉和。”

“吉和?”白承澤道:“看來太後應該知道安書界跟周孝忠在朝中互咬的事了。”

白登哈著腰站著。

“這會兒誰在宮裏陪著聖上?”白承澤問道。

白登說:“太師在宮裏。”

白承澤把墨跡幹透的信裝進了信封裏,冷道:“太後回京之後一定會頭疼,放眼看過去,都是在跟她作對的人。”

白登討好白承澤道:“其他人奴才不在乎,只要最後的贏家是王爺就行。”

白承澤擡眼看看白登。

白登又壓低了聲音跟白承澤道:“王爺,那位主子在地牢裏鬧得厲害,又不肯吃飯了,您看?”

白承澤把信封也寫好了後,才道:“我去看她。”

白登忙道:“是,奴才給王爺掌燈。”

賢王府的地牢有好幾處,白承澤進的這處地牢就靠近他的書房。

“王爺,台階,”白登拎著一盞燈籠,小心翼翼地給白承澤帶著路。

地牢離地面三十幾米,不但地面潮濕,就連頭頂上的磚石也在不停地往下滴水,水滴的聲音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裏不停歇地響著,對於被在這地牢裏的人來說,這也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

牢房不是用柵欄隔開,而是用磚石徹成的一個個小房間,無窗,只有一扇小門。

白承澤進了左數第三間的牢房裏,白登點亮了這間牢房墻壁上的油燈。

“你退下,”白承澤看著縮在石床上的人,跟白登道。

白登忙就哈著腰退了出去。

牢房裏沒有可以讓人坐著的地方和物件,所以白承澤站在了石床前。

蜷縮在石床上的人慢慢擡起頭來,如果這個時候有二王府的人在,也不大能認得出,這個人是他們昔日的女主人了。安氏王妃的臉頰凹陷,整個人都瘦脫了形,身上的衣裙是濕的,往下滴著水,可見在白承澤來之前,有人連著衣服,給她沖了一遍澡。

“怎麽不吃飯呢?”白承澤開口問道。

客氏王妃看著白承澤,白承意成皇的前夕,她在二王府的廢墟上徘徊,沒有人去過問她,直到兩個看著像是侍衛的人走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說他們是白承澤的人。客氏王妃以為白承澤會是她的救星,雖然這個皇子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可他是白承路的同胞兄弟,是白承路為之奔忙的人,客氏王妃在那時相信,白承澤會救自己,然後讓自己見到白承路和白榕。

客氏王妃跟著兩個侍衛在京都城裏藏身了至少六處地方後,等到了白承澤回京的消息,然後她跟著兩個侍衛從一處小門進了白承澤的王府。再後來發生的事就印證了世事總不遂人意這句話,白承澤沒有出現在客氏王妃的面前,她也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客氏王妃在促不及防之下,就被關進了這個地牢中的小牢房裏,直到今日。

“我,我家王爺呢?”客氏王妃問白承澤。

白承澤說:“奴才們應該告訴你我二哥的死訊了。”

客氏王妃冷冷地看著白承澤,道:“那你還要我活著做什麽?你不怕我自我了斷?”

白承澤一笑,笑容還是平常那樣,溫和無害,道:“我沒有綁住你的手腳,你不自盡,就說明你很清楚,你死不起。”

客氏王妃突然就從石床上坐起了身來,沖白承澤伸出了雙手,要抓住白承澤。

白承澤只是伸手一推,便把客氏王妃重又推倒在了石床上,冷聲道:“我二哥這輩子,就是因為看上了你這個女人,才一事無成!”

客氏王妃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說:“我對你還有什麽用?”

白承澤轉身就要走。

“白榕在哪兒,我的兒子在哪裏?”客氏王妃沖白承澤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