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

央視春晚對於娛樂圈的明星而言,是一種在一定程度上檢測自己紅不紅的一個基準,當然,這具有局限性,但對於大多數的明星而言,能上央視春晚是一個十分值得驕傲與自豪的事情。畢竟央視春晚對於每個華夏人而言,是意義非凡的!

而對於顧繁呢,她同樣覺得榮幸,但遠沒有別人那般興奮。

央視樓,顧繁從一個黑色的商務車上走了下來,老遠,央視春晚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擡著手迎了過來,能讓春晚工作人員親自來接的藝人並不多,像顧繁這般年輕的,更是絕無僅有。

顧繁依舊從容,只是從側面能看出她加快的步伐與加大的步子,對方在迎著她,她也迎著對方而去,兩步開外時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微微彎腰,握上了春晚工作人員的手。

“歡迎歡迎!”

“客氣客氣!”

顧繁和善而謙卑,給予了迎接著工作人員最大的尊重。

顧繁清楚的明白對方這一舉動所看的無非是她的身份,如果她剔去了紅三代的身份,褪下了Y國公主的身份,她就算現在在紅,對於央視這幫工作人員而言,也不過是一個當紅的明星罷了。

盛氣淩人的事情,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顧繁都做不出來。

百聞不如一見,從別人耳中聽到的她,不過是被語言修飾或者篡改後呈現出的扭曲她罷了,見到真實的她,感受到她眼底的真誠與尊重,平和與謙遜,郭凡才明白,媒體對於她的厚愛,並不僅僅只是因為身份與地位,更多的,怕是她這個人給人的如初春陽光般燦爛溫暖的感覺。

郭凡將人引到彩排廳,央視春晚的導演席絹熱情的握著她的手,對她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是這樣的,央視春晚如今的流程還沒有定下來,你看你是想早點出場,還是晚點?是要唱歌,還是要表演一些其他的才藝?”

春晚的節目選拔在別的明星那邊是殘酷的,是優勝略汰的,但在顧繁這,它輕巧的就像是一道小學語文選擇題,A、B、C、D任君選擇。

“嗯,不影響其他前輩的行程的前提下,我希望是可以早一點。”顧繁遣詞酌句的回答了席絹問的問題。

席絹不動聲色的看了顧繁一眼,嗯,她很難得的沒有這個年紀就如此成功的人身上的傲氣,更沒有一般的世家子弟身上的銳氣,席絹覺得她身上的氣場十分微妙,就好像融入了一張八卦圖,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那是一種十分包容柔軟卻絕不懦弱隱忍的一種,一種十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

“那麽表演的形式呢?”席絹接著詢問道。

顧繁沉吟了一聲,沒有正面的回答謝娟的問話,而是問道:“今年語言類的節目多嗎?”

席絹嗝了嗝,回道:“精品不多。”她似乎有些明白顧繁想要幹什麽了,但在這一刻,她只希望她所想的事情並不是顧繁要說的事情,席絹想,顧繁應該不會這麽的…。不按牌理出牌吧!

嗯,就是這麽沒溜!

顧繁這個人吧,身體裏存在著不安分的因子,這一點從她突發奇想的想要進軍品牌服裝業就能看出一二。她腦子裏存在於上個世界,卻沒被這個世界發掘出的行業或者是某種尖端的科技又或者是某些文學作品,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總是有一種想要將這一切推廣出去的沖動,雖然以她個人的能力有許多事情是她做不到的,但她總要邁步伸腳,淌淌水,試一試,反正她現在不需要為金錢發愁。

顧繁上一輩子的最終願望就是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娛樂公司,這件事早在去年就已經完成了。當一個願望的達成所導致的,就是另外一個更高級別的願望出現。這樣在周而復始的逐夢過程中,顧繁才不會感到怠惰,才不會產生人類從繁衍至今一直存在於體內的匱乏感。

她這輩子起點太高,家世太好,這就意味著她的夢想要比絕大多數人更容易去實現。

其實說了這麽多,用兩個字一個詞就能形容顧繁,那就是——折騰!

見顧繁不知道在沉思什麽,席絹的心咯噔一聲,瞬間想要跪地磕頭,祈求天,祈求地,祈求上蒼千萬不要玩她的沖動。

席絹咽了咽唾沫,試探的問道,“顧繁,你不會是想要演小品吧?”

顧繁的回答徹底的擊垮了席絹的心理防線。

“嗯!”顧繁點頭,“說相聲也成。”

席絹:“……”如果上天問她什麽叫絕望,那麽她一定會說——我他喵現在的心情就叫絕望。

演小品,說相聲?顧繁,你有種盯著老娘的眼睛在給老娘說一遍嗎?

顧繁見席絹望著自己的目光中蓬發出點點星火,她眼中那極其不敢相信的神色以及那你有種再說一遍的威脅,惹得顧繁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