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很少見

江月問出口之後，牡澤雲腳下的步子就停了下來，轉頭看江月，張嘴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牡澤雲嘆了口氣，無奈笑道：“就是說，借用他們的名氣，讓我們的學校讓更多的人知道，當然說的時候沒有這麽直接。”

“然後，他直接拒絕了，沒有一丁點猶豫的。”

“即便自在此之前，我給他看了我們學校的師資力量，說了我的決心，還是沒用。”

“他就是一個絲毫不徇私的人，這樣的人……很少見了。”

牡澤雲在收到金城拒絕的時候，問了自己一下。

倘若今日，他和金城易地而處，他未必會拒絕。

這樣一個提攜後輩，還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麽不做呢？

但金城偏偏就拒絕了，為了自己的信仰。

想來真的是個一根腸子直到底的人。

江月明白牡澤雲的擔心的事情，安慰道：“如果真的被知道了，我們就如實說，我們的有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現在還沒有發生，就先不要往壞的方向想，不行嗎？”

江月的想法很簡單，對於這件事，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只看眼下。

既然未來的事情不可預料，那就顧好當下。

“好。”

牡澤雲點頭，頓覺很累。

江月也知道他這段時間奔波太久了，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於是晚飯就是江月做的，很簡單，就是煮了點粥，切了點鹹菜。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牡澤雲還是時不時地去去金城，雖然大多數時候見不到金城。

可見到金城了，也是拒絕。

看著自家的學校的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但那點人的數量，真的不足夠讓他回本。

“現在的還是處於虧損狀態嗎？”

牡澤雲問了問周棄墨。

周棄墨臉看都沒看他一天，低著頭吃飯，等到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之後，才慢條斯理道：“是啊，你以為呢？”

在牡澤雲這兒呆久了，人也變得毒舌起來。

不知道是牡澤雲太放縱他了，還是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使得周棄墨變成這樣的。

具體原因不得而知，但結果就是這樣。

“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你現在手裏的錢，能夠支撐到你再虧損多長時間？”

牡澤雲沉默了一次啊，苦笑道：“最多再有三個月，再多也沒了。”

“沒想到還能有這麽長時間。”周棄墨笑道，“如果真的能有這麽長時間的話，你倒是不用擔心呢，我還有辦法撐一撐，不過……”

周棄墨擡眼看了牡澤雲一下，有低頭看著碗裏的飯菜：“你還是盡快搞定金城，這樣大家都省力氣。”

“我盡力吧。”牡澤雲道。

林湘語帶著金睿去看醫生，進行常規的心理治療。

盡管收效甚微，但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效果，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值得去堅持下去的。

心裏診所是朋友推薦的，保密性非常好，所以林湘語在看到江月的時候，只是驚訝了一下，轉而一想到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就放心了。

大概就是巧合吧。

畢竟，江月貌似也是來看病的。

“月月，你怎麽了？”林湘語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月在正在聚精會神地想事情，忽然聽到一個人叫她，擡頭驚恐地看著那人。

聚焦，看清是誰。

“湘語姐，你怎麽在？”

林湘語地點頭摸了摸金睿的頭，笑道：“這不是帶睿兒看病嗎？你呢？”

江月臉上剛露出來的笑容一僵：“我也是。”

林湘語沒想到，雖然在江月回答之前，就差不多猜到了。

但得到她親口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在她眼中的江月，是一個開朗的姑娘，甚至還會開導別人。

這樣的人，心中也有事情嗎？

“那你是……怎麽了？”林湘語沒說是什麽病，簡單詢問，倘若江月不想說，就不必說了。

江月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來：“是因為孩子，以為很久之前的一些事，讓我心中生了一個很大心結，總是不能夠解開。”

“之前，我就是把這些事情埋在心裏的，但看到了睿兒，我才知道，我的心病是需要看醫生的。”

江月看向林湘語的眼睛，亮晶晶的，裏面好像有東西。

在這個時代，心理疾病是人們避之不及或者是忽略的。

金睿是前者，江月是後者。

精神上的痛苦，以為是一時的，從沒想過，這痛苦在是心中潛伏，等到時機依據進攻，就會讓人瞬間崩潰。

“關於孩子的，我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夢，夢中我的孩子過的一點都不好，而造成這一點的就是我。”

江月記起，嚴良告訴她，昀兒已經死了的時候，知道昀兒走得非常痛苦的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