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蓮花表小姐25(第2/6頁)

還有晉陽,犯了錯不思悔改,竟然還敢繼續和陸家往來。更可惡的是膽敢挑撥小六和程晏的關系。

皇帝把發瘋胡鬧的六皇子臭罵了一頓,沉著臉吩咐:“關在府裏,沒朕的允許不許踏出府邸半步。”憐惜他得了病,卻不是由著他仗著得了病就肆無忌憚的丟人現眼。出來就胡鬧,那就待在裏面好好治病。

“父皇!”六皇子一個激靈理智回籠,這不等同於圈禁。

皇帝一個眼色下去,便有宮人上前強行帶走呼號的六皇子。

安王額頭冒出冷汗,連六皇子都被軟禁了,女兒呢?

晉陽郡主汗流如水,裏衣已經濕透。

皇帝卻沒說如何懲戒晉陽郡主,而是讓安王自己看著辦。

安王眼前暈了暈,他寧肯皇帝親自處罰了晉陽,反而會輕一些,讓他自己來,他如何敢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安王妃,皇帝就是輕飄飄的一句由他處置。

膽戰心驚的安王帶著魂飛魄散的晉陽郡主告退。

殿內只剩下程晏和皇帝,皇帝眸光晦暗地注視著程晏:“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程晏目光真誠:“我沒害六殿下。”

皇帝瞪他一眼:“朕想聽的不是這個。”他自然知道外甥不可能去害小六,外甥看不慣小六,可能會找茬跟小六打一架,但絕不會下這樣的陰招。

程晏唇線繃緊了幾分:“起初只是同情,覺得她經歷坎坷,不由想多照顧幾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上了心。”

皇帝心裏打了個唉聲,外甥鮮少接觸女子,那顏氏女據說生的花容月貌弱不禁風,經歷又如此淒慘,有幾個人不憐憫。外甥無甚經驗,憐憫著憐憫,接觸一多就變成了憐惜。他怎麽就沒早點察覺到苗頭,現如今,只怕外甥陷進去了。

“她那身子骨,你應該清楚。”

程晏目光黯淡下去:“橫豎就這幾年了,舅舅,我沒想太多,就是她這短短十六年過的太苦,也該苦盡甘來了。最後幾年,我能幫襯就幫襯著點,盡量讓她順遂些。”

皇帝注目他良久,沉沉一嘆:“你這孩子,何苦來哉!”

程晏知道皇帝默認了,磕了一個頭。

安王滿嘴苦澀地帶著面無土色的晉陽郡主回到王府,迎接他的是又驚又怒的安王世子。

在安王父女在宮裏的這段時間,安王世子將晉陽郡主身邊的丫鬟一個不拉地審了一遍。

花田哪裏還隱瞞得住,痛哭流涕地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傷口剛剛包紮好的安王世子,氣得崩了傷口,血染紗布。

這會兒失血過多的安王世子嘴唇都發白了。

隨著安王世子的話,安王的臉先陰後沉,漸漸成了黑色,額角爆出幾道血管青筋。

晉陽郡主嚇得臉上一搭紅一搭白,好不容易止住的冷汗,再一次冒了出來:“父,父王!”

三屍暴跳七竊生煙的安王擡手一個巴掌,怒吼:“我沒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晉陽郡主摔在地上,半張臉立馬腫脹通紅,嘴角還滲了血,當下痛哭流涕:“父王,父王我錯了。”

“你母妃危在旦夕,你居然還有空想男人,你的心肝到底是怎麽做的。”安王怒不可遏,難以形容的失望占據了整顆心臟,“你母妃就是為了你和陸明遠的事,才會對顏嘉毓下手,以至於丟了性命。就為你那點情情愛愛,你母妃丟了性命,你居然還舍不得這個男人。嘴上答應你母妃放下陸明遠了,暗地裏還倒貼著,你怎麽這麽賤!就為了一個男人,忤逆父母,寧願讓你母妃死不瞑目,你可真行啊,真行。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女兒!”

晉陽郡主挨不住這樣的責罵,爬起來抱住安王的腿,哀叫:“父王父王!”

安王一腳踹開她,眼底充斥著憤怒失望:“我沒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女兒。”安王指了指哭的渾身顫抖的晉陽郡主,“你喜歡陸明遠,喜歡到連你母妃病的要死要活抱恨黃泉都顧不上了是不是。來人,陸明遠偷盜王府財物,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父王,不要啊!”晉陽郡主張嘴驚叫,心臟在這一瞬間都停止了跳動,臉上更是半點血色也不剩。

安王面容肅殺,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駭然欲絕的晉陽郡主再一次爬起來抱住安王的腿,撕心裂肺地苦求:“父王不要,父王我求求你,不要,他什麽都沒有,要是再斷了腿,他還怎麽活。父王,是我主動給他的,都是我的錯,和他沒關系,你放過他吧,父王,求求你了。”

“他有臉用我們安王府的錢財,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女人的錢是那麽好掙的嗎?”安王臉上的陰霾隨著她的求饒越來越濃烈,雙目迸射出寒光。

在這樣的目光下,晉陽郡主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哆嗦,渾身就像是被泡在寒冬臘月的冰窟窿裏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