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武林第一美人1(第2/2頁)

水月樓舀起一勺藥汁,欲送到安知魚唇邊。

安知魚側了側身:“一口一口喝苦,我直接喝快一些。”

水月樓笑了下,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寵愛:“小時候,阮阮吃藥都是要我一口一口喂的,還得是哄一下喝一口,一碗藥要吃上大半個時辰。”

安知魚舌尖漫上苦意,幼時,水月樓待她極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這份好變了味,他這個人也變了。

水月樓勾了勾嘴角,把藥碗遞給安知魚,注視著她一飲而盡,不禁悵然,當年變著法兒撒嬌不肯吃藥的小師妹居然不再需要哄就能自己吃藥了。

水月樓很是遺憾地遞了一盞蜜水過去。

安知魚接過,慢飲幾口,剛放下杯盞,嘴邊又多了一顆梅子糖,安知魚頓了下,還是張了嘴。

水月樓目露笑意,喂了糖,手指不肯離開,而是摸了摸她唇畔的藥汁,笑容無比寵溺。

在這樣的笑裏,安知魚寒毛倒豎,因為水月樓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的唇瓣,眼神逐漸幽暗。

安知魚心裏發慌,側臉欲躲,忽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人已經落在水月樓懷裏。

碧嶺一看,頓時低眉垂眼躡手躡腳往外退,一眼都不敢多看。

水月樓一手掐著安知魚的腰,另一只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不容抗拒地吻下去。

懸殊的武力差距下,安知魚宛如砧板上的魚肉,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名字起得相當應景。強烈的羞憤、厭惡以及一種深深的不甘緊緊攥住安知魚的心臟。

“別怕,我就親一親。” 水月樓呼吸沉重,仿佛壓制著驚天駭浪。他的動作近乎狂熱,卻又小心翼翼。

半響,水月樓埋首在安知魚頸間,聲音沙啞至極:“真想馬上就是春天。”

來年春天,便滿了安同塵的孝期,就能舉辦婚禮。至於安知魚願不願意,水月樓不在意,而安知魚這個準新娘面孔一點一點蒼白下來,比外面的雪還要白上三分。

她視水月樓如兄長,從未想過嫁給他為妻。可父親走了,萬劍山莊由水月樓當家作主,山莊裏的她也由水月樓做主。

藥裏有安神成分,每次喝完,安知魚都會犯困,睡上大半個時辰,權當做午歇。

水月樓抱著她放在柔軟的床上,蓋上雲錦羽被。而他坐在了床頭,目光細細密密地籠著安知魚。

安知魚選擇了閉上眼,失去視覺之後,其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她能感覺到水月樓一直一直盯著她,令她如芒刺在背。他還將她的手包在掌心,他的手因為練劍而帶著粗糲的繭,因為九寒決而冷如寒冰,安知魚想抽出手,但是她沒有。

她不敢,她其實一直都是害怕著水月樓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便是父親在的時候,她就怕了。父親玩笑般說讓她嫁給他時,她嚇傻了眼。父親說以後不再開這種玩笑的。可父親走了,再也沒人能保護她,從此以後,她只能靠自己。

水月樓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床上的佳人,眼角眉梢俱是情愫,哪裏有人前冷厲高傲,就連嘴角的弧度也透著溫柔。

眼見著她故作平靜的呼吸真正平靜下來,水月樓輕輕一笑,她總是要習慣的,習慣他的存在。注目良久,水月樓附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放下帳幔,戀戀不舍地離開。

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撲簌簌的一直下,碧嶺看了眼帳幔,往常這個時候,姑娘該醒了,不過也才過去沒多久,遂碧嶺沒有出聲喚人。

床帳之內,阿漁睜著眼,吸收完安知魚所有的記憶之後,按了按額頭。

這位小姐姐的人生是真的波瀾起伏,遇上的男人一個兩個三個都是變態,口口聲聲愛她,愛而不得,全都用上了威脅、強迫、禁錮等等手段,虐身又虐心,奈何美人小姐姐沒有患上格德斯摩爾症狀,不能由恨生愛,注定了她的痛苦。

不在痛苦中滅亡,就在痛苦中變態。原本十分善良溫和的安知魚終於變態了,開始興風作浪搞事情,搞得江湖腥風血雨不絕,最後她這個為禍武林的紅顏禍水被正派敢死隊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