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妖精擄人(第2/3頁)

“寧懷依?”殷成護著舒蘭聲擠過來,皺眉看著站在險處的蘿蘿,“你先下來。”

舒蘭聲還抱著包紮的手臂,站在殷成的旁邊,眼睛看著蘿蘿蔥心綠的裙子,有些發怔。

這種顏色現在很少有人會穿,但是舒蘭聲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閃過一個影子,抓不住,卻感覺十分的親切。

視線上移,對上蘿蘿殷切的視線,才回過神,也開口道,“你先過來,那裏危險。”

誰說都不管用,舒蘭聲一句話蘿蘿就乖乖的跨過欄杆走到了舒蘭聲的身邊。

圍攏的行人散去,舒蘭聲看著幾乎要貼他身上的人,微微皺眉,殷成這時候伸手圈過舒蘭聲,直接和他換了個位置,壓低聲音道,“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寧家大小姐。”

虧殷成剛才還以為大小姐死了情兒想要尋死,看她粘著舒蘭聲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她是轉移目標了!

舒蘭聲聽了臉色一變,倒不是因為殷成昨天給他普及的這個寧家大小姐多麽的冷漠無情,而是這兩天舒永峰也和他提起了,想要讓他見見。

至於為什麽要他見,不需要明說,舒蘭肅前幾天也見了個女的,商業聯姻,在他們這種家庭中,幾乎是注定的事情。

舒蘭聲還以為能拖一陣子,正好今天上山和他的媽媽商量下,結果這大小姐穿的跟個大蘿蔔似的,站在他上山的路上玩跳崖,看著他的眼神和女鬼一樣粘糊糊的,明顯就不是“偶遇”那麽簡單了。

舒蘭聲臉色不太好,殷成又刻意攔著不讓蘿蘿靠近舒蘭聲,上山的路上,雖然三人同行,可是蘿蘿根本沒能再挨到恩人的邊,恩人甚至都沒再和她對視一眼。

那些平時和寧懷依學的假裝摔倒啊,香汗淋漓臉緋紅的蹭人啊,都能沒能用上,蘿蘿看著殷成橫在中間的高大身影,又不能把他扔下山,氣的牙癢癢。

上了山,就更沒機會接觸了,據寧原的消息,舒蘭聲今晚不下山,蘿蘿也不打算下,寺院很大,環境清幽香火鼎盛,有很多香客喜歡住在這裏,廂房雖然簡陋,但是也很充足。

可是男客和女客隔著一道高的常人無法逾越的墻,蘿蘿晚上食不知味的吃過齋飯,就癱在屋子裏想辦法。

來這地方住的,都講究個清靜,所以齋飯都不在一起吃,而是有小和尚送到女客的門口,根本見不到恩人!

迂回曲折的辦法,真的是行不通,恩人還帶著傷,受傷的時候最易被邪物侵入,蘿蘿有些焦躁的從竹榻坐起來,不能等了。

一路上恩人有時候動胳膊臉上還閃過痛苦的神色,應該是很疼的,她得設法把人治好。

蘿蘿躺在竹榻上,等到夜深人靜了,這才脫離了寧懷依的身體,越過高墻,去找舒蘭聲。

舒蘭聲今天一來就先見了媽媽,媽媽在廟裏住久了,有個自己的小院子,在小院子裏,舒蘭聲齋飯之後見到傳言中的大師,大師慈眉善目看了他一會,還沒等他說什麽,就給了他一串細細長長的佛珠。

大師說讓他隨身帶著就行,所以舒蘭聲的脖子上,除了玉佩,又多了一串佛珠。

舒蘭聲晚上和媽媽聊了好久,想要接她下山,她始終不肯,說是山上住慣了。

舒蘭聲其實一直奇怪,他從上中學開始媽媽就三五不時的去山上住,前些年開始,更是根本就不下來了,舒蘭聲的記憶裏面,他媽媽和舒蘭肅的爸爸,根本連說話都能數得過來。

兩人之間別說感情,可能連陌生人都不如,但是奇怪的是這麽多年了,這都新社會了,婚姻自由,竟然也沒離婚,也就這麽過著……

這簡直成了他生命中的未解之謎,旁敲側擊過舒永峰幾次,都被搪塞過去了,舒蘭聲準備這一次多呆幾天,弄清楚到底媽媽和舒永峰是怎麽回事。

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裏,舒蘭聲穿著一身寬松的對襟汗衫,一條短褲,盤腿坐在竹榻上,沒有點燈,愜意的吹著窗戶吹進來的過堂風,桌上溫著一壺酒,他捏著杯子淺淺慢慢的吸溜。

這是他媽媽給的藥酒,說是對傷有好處,還挺香。

他想起這些天,每天晚上被關上的窗戶,以及他早上起來的酸痛的手臂,昨天晚上他刻意定了鬧鐘早起,在身下還發現了一截枯枝。

還敢纏著他……不過他摸著脖子上的佛珠,眯眼笑的又帥又壞,這回他可不怕了!

喝空了壺,他起身準備去尿尿,結果繞過一條曲曲折折的小路,突然間從黑暗躥出了一個影子,速度極快的朝他彈射而來——

舒蘭聲短促的“啊!”了一聲,腰上箍上一雙手臂,整個人陡然間騰空而起。

他生平第一次飛檐走壁,不是看電視,而是真正的飛檐走壁,驚的張大嘴,卻迎面而來的風噎回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