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起波折(第4/4頁)

卻說梁玉聽到這個消息,覺得不大對勁,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想問呂娘子,呂娘子也是眉頭深鎖,過一時,呂娘子眉頭解開了:“咱們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在外面的人還是不頂用!要是在朝裏有個人能傳消息就好了。”

而梁家這些男人們,只是散官,什麽忙都幫不上。

梁玉道:“哥哥應該回來了,我去問問看。”

呂娘子道:“何必這樣?去問問令堂,讓令堂問他們。”

好主意!梁玉擡腳去了正房,梁滿倉已經離開了,梁玉就問南氏:“阿娘,阿爹走了?”

“是啊,生氣哩。這叫啥事兒啊?你……嗐,我就說他,當時你辦的事兒那也不能叫錯呀,他當時還說,虧得有你哩。要是鎮不住六郎,誰知道他要學壞成什麽樣呢?”

“我不是說這個,明天我要進宮了,有啥要我捎的話不?”

“跟你姐說,家裏給他丟人啦。”

“那剛才那事兒,家裏去賠禮,有什麽結果沒有?四哥呢?回來了沒?宮裏問起來,我得怎麽說呢?”

“你爹就是去聽這個事兒的,哎,走,咱也聽聽去。”

梁玉與呂娘子一邊一個扶著南氏,南氏一邊走一邊跟呂娘子說:“她先生,我這閨女,生下來是一等一的聰明伶俐,我總說,可惜投錯了胎生在我們家,換個人家,她次了誰去?現在算是不委屈她啦,可惜先前窮呐!你看看,這些都是舊賬,總要拿來煩人。我這閨女呀,委屈大了。”

呂娘子柔聲細氣地:“我與三娘很投緣,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又說以前寄居過庵堂,過兩天幫南氏請一尊菩薩回家來供著。南氏道:“那敢情是好!現在也算有幾個錢了,她先生,要多少錢哩?不好叫你倒貼的。”

呂娘子笑道:“那裏與我相熟,不必提錢。”

到了前奇,梁滿倉正張大個嘴,看看大兒子再看看四兒子:“啥玩兒?抓起來了?這事不對啊!”

他雖是莊稼人出身,精明盡有,梁家不至於有這樣的勢力,這個判斷是與梁玉一致的。看到老妻、女兒也到了,他說:“奇了怪了,那兩個官兒,叫抓起來了!”

梁玉與呂娘子面面相覷,梁玉問道:“誰抓的?”

梁大郎道:“這個我倒是打聽到了,是京兆尹下的令。”

梁玉就想,京兆尹是誰的人?是他自己想的,還是什麽人授意的?在鄉下人眼裏,京兆尹就是個天大的官兒,但是到了京城才會知道,這個官不能說不重要,但是卻很難做好,背後的事情太多了。

梁玉想不明白,別人就更想不明白了,只能叮囑梁玉:“明天進宮好好賠小心,能打聽就打聽一下,這到底是咋回事哩?”

梁玉道:“好。”

這一天的晚飯吃得格外不是滋味,梁六郎沒有出現,梁四郎雖然回來了,也跟鵪鶉似的不敢說話。整個梁家在梁滿倉的眼皮子底下,就像一窩鵪鶉,扒完飯飛快地回房。南氏也不叫兒媳婦們伺候了,自回房念佛去。

梁玉回到房裏,阿蠻又來了:“三娘,奴婢想了想,又叫哥哥們去盯了一下,您猜怎麽著?還真有事——那兩處宅子,叫禦史台貼了封條了。”

“禦史台?不是京兆府?沒有看錯?”

“沒有,還特特打聽了一下,是禦史台沒錯。”

“他們辛苦了,你再取五百錢,這是給你的,你想得很周到。”梁玉輕描淡寫的吩咐,心裏已經轉開了。呂娘子給她講過了官制,職司,禦史台辦的案,就跟京兆是兩個性質的了。

【這事難道驚動聖人了?】

“恐怕聖人已經過問了,”呂娘子也在此時開口,“那兩個小官,大大地不妥,咱們沒有猜錯。凡反常的事情,極少巧合之外,必有緣故!有人在針對府上,或許還劍指東宮。三娘,明天入宮,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