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第2/2頁)

哥哥又說:“二位伯母也是有情有義的女子,當年二伯父堅不肯來昆侖,她們左右相伴,一伴就是一生。”

姐姐反去敲他的頭:“嘿嘿,紀大寶,你以後也打算像二伯這樣,娶兩個老婆,享齊人之福嗎?我去問問小雨她怎麽看。”

哥哥氣極:“你敢!”

姐姐問:“那你想過沒有?”

哥哥說:“噓,別說話。”

我問:“怎麽啦?”

哥哥忽地紅了眼眶,轉過來望著姐姐:“裘叔叔,二伯在說寶旸法師。寶旸法師就是裘叔叔,裘叔叔他去年雲遊歸京,在圓覺寺圓寂了。”

姐姐本來還想嘲笑哥哥,忽然就怔在那裏。

“還有什麽嗎?”姐姐問。

我很不高興,這個二伯,如何一股腦兒帶了那麽多悲傷消息,我們昆侖人每一天都過得高興,從沒人喪氣成這樣子的。

哥哥說:“還有,一封藍皮信。說是給娘親的。”

我們都看到那封藍皮信了,是墨藍色的,薄薄的很精致。爹爹沒有拆,直接拿給的娘親。

娘親接了,他又有些酸酸地說:“要是想哭,我就抱抱你。”

娘親沒有哭,看著信笑了笑,反而交給了爹爹:“自己看。”

爹爹沒有看,還是把娘親抱了許久。

我一直很想知道那藍皮信內說了些什麽。

我找了好些年,一直到今年,爹爹讓我和軟軟整理書房,我居然在架子上找到了它。

因為軟軟已經比姐姐都高,所以我倆被允許整理偌大一個書房。

軟軟聽說說過這封信,她也很好奇:“信中說了什麽?”

我們一起攤開信,不免有些失望。

信裏只有一份手抄的菜單,皆是些清粥小菜,下書幾枚小字:此間白晝將盡,而夜色無垠。

連落款都沒有一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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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覺得,生了喃喃這麽個愛記日記的孩子,真是太煩了。

這許多故事,根本就不該在收鑼罷鼓時講。

她只好說:“你寫個遊記,不寫寫全家出遊的歡樂,怎麽添了那麽多羅裏吧嗦的回憶,還沒開始正題?大伯不是教過你嗎,文章在乎意境。”

夜晚的京城很是熱鬧精彩,喃喃也很想去玩,她只好草草收了尾:

又逢元宵,我們再次歸返故園。

月色燈山裏的光影,仿佛故人的笑臉。

他們就在山水間,他們永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