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不妙

齊悅跟著雷軍出了雜院,又跟到小院門前,腦海中還在回想黃醫生的話。

雷軍拿鑰匙打開院門的銅鎖,齊悅遲疑著沒有上前,說實話,夜裏孤男寡女同處一屋,她心底還是擔心的。

“你進去吧,我回去了。”齊悅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跑。

但還是晚了,她被雷軍一拉一拽,人就進了院子,哐當一聲,院門關閉。

昏暗的天色下,雷軍的眼睛灼亮的嚇人,齊悅心裏緊張,也沒敢掙紮,只嘗試跟他說理:“你的傷還沒完全痊愈,明天又要上火車,再加上倒車,你在路上要花上兩三天的時間,所以今晚一定要休息好,要早點休息。”

見他態度依然沒有一絲松動,她忙舉手保證,“我保證明天一早過來找你。”

雷軍終於開口:“明天多早?”

“七點?”

雷軍沉默,齊悅立馬退一步:“六點。”

雷軍兩眼灼灼的盯著她,齊悅無奈:“五點,再早我也起不了床。”

雷軍終於恩賜地“嗯”了一聲:“你五點過來吃早飯。”

齊悅一臉驚訝,原來他讓她早點過來,是為了給她做早飯吃,心裏感動又暗自唾棄自己想太多,補救道:“你別起太早,等我過來咱倆一塊做早飯。”

雷軍“嗯”了一聲,猛的彎腰,一把把她抱起,大步越過院子,朝屋子走。

雙腳離地,齊悅驚呼一聲,用力拍打他的胳膊:“你快放我下來,剛剛都說好了我明早再來,你不能言而無信。”

“我只答應你明天早點來,沒答應現在放你走。”雷軍一腳踢開房門,聲音裏透著一絲笑意。

齊悅頓時知道自己上當了,眼見他關上房門,急得連忙伸手去抓門。

啪嗒一聲,線繩拉動,房中懸掛的燈泡亮了起來,刺得齊悅下意識地擡手擋眼,等適應光亮再放開手,房門已經關實了。

齊悅嚇得一下子從他身上跳下來,雙手交叉擋在胸口前,驚恐的問他:“你到底想幹什麽?”

燈光下,雷軍一臉無奈:“我要想做什麽,關著燈不是更好?”

齊悅想想也是,繃緊的神經稍稍放松,但目光依然看向他身後的房門:“沒什麽事,你讓我離開吧。”

“師娘說了,給你把門留到九點,九點之前我一定會送你回去。”雷軍認真保證。

面對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荷爾蒙氣息的高大男人,就算有他的保證,齊悅的小心肝依然有點發顫,她用力搖頭:“我還是不安心,你讓我走吧。”

“齊悅,你在怕我?”雷軍眼裏透著受傷,他握著她的雙肩,抵著她的額頭呢喃,“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什麽都不會做。”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齊悅咽了咽口水,心底哭嚎:你不做什麽,但我不能保證自己能抵住誘惑不撲倒你啊!

“陪我說說話好嗎?明天之後,我們下次見面可能要到年底了。”雷軍的聲音裏透著哀求。

齊悅抵擋不住,不知怎的就開口應了聲“好”,那男人就露出笑臉,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燦爛,頓時覺得自己留下來也不算錯誤決定。

但是要抵住眼前男人的誘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齊悅努力從他手臂中掙開:“不是要說話嗎?咱們去桌邊坐著吧。”

雷軍望見她飛快地跑到桌邊坐下,又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眼底露出笑意,他搬的凳子坐在她身邊,輕捏著她的手指,很軟。

她整個人都很軟,很甜,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齊悅不自在的掙開手,把凳子往邊上挪挪,她再次生出自己落入狼口的錯覺。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抱抱你。”雷軍換了哀求的神色。

看他這副可憐模樣,齊悅心底再次一軟,其實她也舍不得他,要不就給他抱一抱?

這一遲疑,人就落入他的懷裏,坐在他繃緊的大腿上。

“我還想親你。”男人得寸進尺,見她變色,立馬保證,“就跟以前一樣,不會過線的。”

齊悅覺得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這可不妙,但當他的氣息籠罩她時,她又舍不得推開。

他的吻一開始很溫柔,溫柔得她沉溺其中,但很快又兇猛起來,她招架不住,如一艘小船被洶湧的海浪撥弄又掌控著,沉沉浮浮。

又如喝了烈酒,渲染又陶醉,漸漸連意識都模糊了,兩只手無力地攀附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胸口一涼,意識有一瞬的清醒,才發現自己被放到了床上,上衣被解開了三顆扣子,衣領被扯開,他的頭埋在她雪白的胸前,忽然張開口輕咬在她胸前起伏上。

這一瞬,那酥麻奇妙又陌生的感覺如觸電一般從頭躥到腳趾,她叫了一聲,聲音又軟又嬌,這讓她滿臉通紅,也讓她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現在發生的事,她臉上血色一下子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