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冒犯(第2/2頁)

謝映棠只顧著拼命撲打他,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心,劉冶“嘶”地松手,當即怒了,狠狠地扼住她的脖頸,惡狠狠道:“賤人!待我奪了你的身子,謝府又如何,還不是要將你乖乖嫁給我,到時候我便是你的天!”他低頭想要親她,謝映棠身子軟綿靈活,掙出了一只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劉冶怒極,將她大力摜到地上去,一手抓緊她的頭發,不讓她跑掉,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細繩,壓著她去捆她雙手,謝映棠掙紮不脫,鬢發也徹底散了開,她瞪視著劉冶,眼淚沾濕了睫毛,唇瓣咬出了血。

劉冶卻覺得她此刻嫵媚至極,愛憐地撫著她的臉頰,一邊嗤笑道:“不出意外,今日你爹便要將你許給江家了,江郁有什麽好?你跟著我,我保證好好寵你一輩子。”

她臉色霎時慘白,又是一陣拼命掙紮,嘶聲哭叫起來,他死死捂緊她的唇,“現在叫什麽叫?等我跟你完事之後,你再叫也行,把他們都吸引過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我們兩情相悅,你看除了我誰還要你?”

他一邊說,一邊去扯她衣帶,最外層的衣服散了開,她扭動著,手腕磨出了血,仿佛不知疼一般,身子如瀕死的魚一般打著挺兒,劉冶還待繼續脫她的下一層衣服,外面忽然有燈光亮起,有人腳步輕緩,慢慢落在了門外。

劉冶停住了手,將謝映棠捂得更緊,謝映棠的眼淚簌簌流下,狼狽不堪,只拼命地發出嗚咽聲來。

門外那人停了停,再也沒聽到聲音,便又慢慢遠去。

劉冶待徹底沒了腳步聲,又去撕扯謝映棠的衣裙,她突然間生了力氣,狠狠將他一撞,大聲哭喊道:“救命——”劉冶氣急,拿她的衣裳堵住她的嘴,正待說話,大門忽然被轟然踹開。

成靜提著燈,冷冷站在門口。

他的目光掠過劉冶略泛潮紅的臉,又落在被捆縛在地、狼狽不堪的謝映棠身上,瞳孔驀地一縮。

袖中手狠狠一捏,他眸色越發冰寒。

劉冶一愣,見是他,忙又笑道:“原來是成大人,這等私事,還請成大人不要插手。”

成靜冷冷道:“放開她。”

劉冶幹笑道:“大人要是不嫌棄,你我也可共享之,這謝家小娘子的身子可軟了……”

成靜大步走向他,擡腳將他狠狠踹開,這一腳用了十成力道,劉冶倒在一邊,痛苦地捂著肚子,一時說不出話來,不可置信地指著成靜,“你”了半天。

謝映棠躺在那處,淚眼朦朧,羞憤欲死。

她知道有人來救她了,那人是誰都好,可偏偏是她最喜歡的成靜,這樣好的兒郎,怎麽可以見到她最狼狽的一面。

他一定覺得她不幹凈了,一定不會要她了。

她哽咽有聲,眼淚越發洶湧,打濕了衣領。

身子如墜冰窖,從未比此時更加感到寒冷。

成靜耐心地除下她手上束縛,又拿出她口中塞著的布料,手細心地為她理好頭發,柔聲喚道:“翁主?”

她哭得越發兇,擡手捂住臉,烏黑的青絲散在肩頭,肩聳個不停。

成靜心頭一軟,目光掃向她手腕、脖頸處的傷痕,轉頭看向劉冶,眼神霎時變得陰鷙,殺機畢現,“你父親劉踞尚不敢如此胡作非為,誰給你的膽子?”

劉冶捂緊肚子,踉踉蹌蹌起身,面容扭曲,指著他怒道:“你區區中書舍人,有什麽資格管本公子的事?不知死活!”

成靜冷笑一聲,甩袖起身,拉住他那手腕狠狠一擰,關節發出一聲脆響。

劉冶慘嚎一聲,再次滾落在地,痛得渾身哆嗦,口中還在逞強,“你、你你……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令堂之罪,還待我上奏陛下,一一清算。”成靜攏了攏衣袖,居高臨下地睥著他,足底碾上他的胸口,劉冶只覺劇痛,連連告饒起來。

成靜看似文弱,然而任職刺史多年,並掌一方軍政之權,前段時間又方退敵軍,怎會手無縛雞之力?

對付一個劉冶,不費吹灰之力。

謝映棠慢慢坐起身,抱住雙臂蜷縮在角落,身子仍在劇烈地抖動著,雙眼茫茫然看著虛空,連每一寸骨頭都在發痛。

所幸最裏面的衣服未曾被人扒下,她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仿佛這樣就可以好好地保護住自己。

心仿佛已經死了。

從前,別人連碰她都碰不得,更遑論如此滔天大辱!

劉冶千刀萬剮,亦不能平息她之怒。

她眸中仇恨之意顯露無遺,雙眼似浸了血,手慢慢握緊了一邊落下的發簪。

可那目光落在成靜身上,她又狠狠閉眼,喉中湧起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