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對他提任何要求,他都……

金秋十月,楓紅搖曳,天地間恍如一夜便於秋聲中,展現出其落寞淒婉的荒涼美。

邊境匈奴的動作開始頻繁起來,朝中以劉相為首的黨派開始頻頻上書,呼籲淮陰侯霍殷帶軍出征,披堅執銳,厲兵秣馬,狠狠殺退那野蠻匈奴,重拾霍家軍昔日威名,重振他們大齊往日威風。

對此霍殷一黨難得的保持沉默。若實在被逼問的不得已,便只模棱兩可的表示,近兩年大齊朝境內天災頻繁,民生多艱,再行戰事需多加斟酌,以免生靈塗炭。

劉相一黨不依不饒,步步緊逼,只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攘外最為緊要。又隱約暗諷,莫不是那霍尚書心有膽怯或懷有怨憤,方此番三翻四次推拒,不肯接任。

霍黨各個血氣剛烈,又豈容他們這般詆毀?一番唇槍舌劍抵擋回去,反問劉黨如此步步緊逼欲將霍尚書逼走京城,可是存著哪嗆不可告人的目的?

朝堂又是幾番扯皮。

明德帝不得不和稀泥,只道此事押後再議,可僅一條,若匈奴大舉進攻,霍尚書不得再行推拒,必須要臨危受命,披甲上陣。畢竟霍家軍是大齊朝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針,若再三推拒,知道的只道是霍尚書考慮百姓疾苦,不知道的還以為霍尚書不肯為國效力,只怕會寒了百姓的心。

霍殷這才恭敬應下。

散朝時,劉相跟霍殷相攜出了金鑾殿,遠遠望去瞧著他們二人氣氛和睦,似乎絲毫不見殿上的針鋒相對。

劉相看了眼霍殷,語重心長道:“老夫年底便要致仕了,可霍侯爺您也曉得,朝中不缺能臣幹將,哪個不想力爭上遊更進一步?當然,聖上和老夫都對霍侯爺寄予厚望,都只盼著您這廂能擎起國之梁柱,因而這方心切的望您早早地拿出功績服眾,以堵悠悠眾臣之口。愛之深責之切,朝堂之上老夫言語嚴重了些,霍侯爺不會因此而記恨老夫罷?”

霍殷笑道:“大人嚴重了。宰輔大人一番諄諄教誨,下官銘記在心。只是大人所言差矣,朝中能臣幹將甚多,下官何德何能,敢位居群臣之首?因而大人所言服眾,未免言之甚早。”

劉相依舊慈愛的說笑兩句,可待轉身離開時,卻撫胸悶咳了數聲。

霍殷心下冷笑。

這老匹夫只怕過不了今年冬了。如若不是如此,也不至於這般狗急跳墻了。

余光掃過那威嚴聳立的金鑾殿,霍殷眸中冷光大盛,那明德老兒只怕劉相一去再無人能制衡他,亦怕應了那傳言,竟不惜勾結外賊來除掉他,當真是個憂國憂民的好聖上。

收回目光,霍殷朝宮門外大步而去。

秦九緊緊跟隨。

“爺今日要見她。”

秦九無不應下。轉身便吩咐心腹去顧家傳話。

沈晚摳緊床下被褥,隱約覺得今日的霍殷床笫間頗有幾分狠勁,令人十分難耐。

霍殷一邊動作,一邊眯眼看她,見她較弱無助只能隨他力度嬌媚起伏,蕩出荼蘼艷麗的弧度,卻偏又有幾分倔強的堅持著緊咬唇瓣,壓抑著不肯出聲,似乎這般便能捍衛她那僅有的少而可憐的自尊。殊不知,無助和倔強於此刻形成了極致對比,猶如羽毛不時的去撓男人那本就蠢蠢欲動的心尖,撓的他發癢,激的他發狂,只恨不得能使盡手段逼的她繳械投降,心甘情願的為他打開城門。

霍殷一個狠力,沈晚再也忍耐不住,含著哭腔的聲音自唇瓣溢出。

霍殷的眸更深。

閉眸深喘了口氣,他卻於此刻突然停住,稍微一緩,遂俯身與她耳畔,沙啞著嗓音似誘惑般道:“爺曾經聽你說過那忍,讓,由,避,敬一番話。你再重述一遍說與爺聽聽。”

沈晚已無力去想他從何得知那番話,只喘息著,苦笑:“侯爺……我,我沒力氣了……”

擡手似憐愛的撫了撫她濡濕的鬢角,他難得放緩了聲音:“無礙,爺便給你片刻緩歇。”

沈晚只得閉眸抓緊時間恢復力氣。

過了片刻,她方啟了唇,聲音輕的猶如氣音:“世人問大師: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大師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你且看他。”

話音剛落,霍殷滾燙的唇舌便覆了上來,與此同時身體也兇狠的開始動作,與她舌尖纏裹吮吸間,霸道不容拒絕的咽下了她所有呻/吟與抗議。

沈晚不願與他唇齒相依,扭了身子與他抗拒,可那點力道哪裏夠他看的?不啻於螳臂當車。

她心下惱怒,卻也不解,他從來都不曾碰過她的唇,今日也不知他犯了什麽瘋,為何就破了戒。

不知是不是被這床幃晃蕩的荼蘼顏色迷了眼,霍殷動作間只覺得身下這娘子愈發的可心,幾個瞬間竟隱約萌生出要將她留在身側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