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3頁)

沈晚卻未多做解釋,只道了聲隨意翻翻,便不再多說。

霍殷看了她一會,然後擡手將手裏書籍隨意放一書架上,之後就將她摟緊了些,溫熱的掌心開始在她後背慢慢遊移。

漸漸的,他開始撫摸出些許意趣來,掌心的力度開始加大,呼吸也有些粗重。

沈晚知他的意思,扭過頭看向那幾扇開著的窗戶。

霍殷便半抱著她依次來到幾扇窗戶前,揮手打落支棱窗戶的支架,一拉窗戶就緊緊關閉了去。

他邊走邊不住遊走於她周身,滾燙的唇也胡亂的在她臉頰親吻,待到最後一扇窗戶前,懷裏娘子已被他褪幹凈了衣衫,滿面潮紅,無力輕仰著身子任他施為。

霍殷身心的野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一把將人提起抵在花窗上,他握著那柔軟腰身,要的兇而急。

沈晚手向後抓緊窗欞難耐的喘息,既無力迎合他又無處可逃。他的節奏從來都是迅猛而急,霸道強勢,不容人有絲毫的反抗和拒絕,亦如他的人一般……

時間一晃到了爍玉流金的六月。

近來沈晚有些咳嗽,張太醫把脈之後,下了結論是蘊郁化熱導致的肺熱。開了方子後,他又道枇杷去肺熱有良效,可每日食些。

當日,霍殷就從杭州上貢的貢品中撥了兩筐新鮮枇杷入府,令她每日間隔斷時間便吃下一個。於是她身邊仆婦就多了項任務,每日掐著時間提醒她到時吃枇杷了。

沈晚這日起就吃枇杷吃的有些想吐。之後某一日,她真給吃吐了去,驚的府裏一陣兵荒馬亂,府裏管家當即令人快馬加鞭去官署通知他們侯爺,而霍殷也沒了辦公心思,草草囑咐了虞銘幾句,就撂下公務即刻腳步匆匆的回了侯府。

張太醫也背著藥箱匆匆入府,搭脈診斷後,下了個結論是傷了食。

霍殷盯著張太醫:“沒有別的了?”

張太醫愣了下方反應過來,趕忙回道並無別的症狀。又隱晦的言及,那晚夫人有宮寒之症,之前他已提及需要多年調養,輕易不能有子嗣。

聽到張太醫否定了他那廂猜測,霍殷臉上的表情變幻難測,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

但府內其他人聞言還是松了口氣的。主母進府前,著實不應出個庶長子,否則侯府的面子未免太過難看。

霍殷終於不強令她按時吃枇杷了,但卻還是令她每日至少吃一兩個,直到她肺熱好了為止。

這日,沈晚拿著枇杷咬了口,咀嚼咽下的時候,只覺得世上沒有比這枇杷再難吃的東西了。

坐在院裏的藤椅上,她看著滿園的花草有些百無聊賴,從她咳嗽那日起,霍殷就不許她費神讀書,只讓她平日賞花賞草心胸開闊些,待她日後痊愈後再去那晚風苑讀書。

沈晚便有些索然無味起來。縱然院裏一花一草皆是從那揚州城裏的小院移植過來,可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一南一北,氣候都不同,花草的樣子又焉能一模一樣?

沈晚移開眼,轉而看向天際。那些個變了味道的花草,倒不如看那廣闊的天地來的痛快些。

霍殷進來時,見到的就是沈晚坐倚著藤椅,仰臉望向天空出神的模樣。

霍殷莫名的不喜歡這樣的她,讓他莫名覺得此刻面前的人像是靈魂出竅般,留下的只剩下一副殘軀。

“怎麽如此郁郁寡歡之態?”霍殷幾步上前坐上藤椅,伸臂撈過她,將她抱在自己懷裏:“可是院裏的花草不合你心意了?”

沈晚看了眼那些個花花草草:“就是悶了。”

霍殷低頭看著她。近些月來的調養,她的面色好了不少,白皙了也稍稍紅潤了些,瞧著也比以往康健。現在見她總是一副沉靜模樣,猶如那打磨上好的美玉,握在手裏溫潤又溫和。可這種沉靜,不同以往那種沉靜中蘊藏著生機和爆發力,卻隱約讓人覺得是種沉沉的死氣。

霍殷知道,是他折了她的翼,拔掉了她的刺,磨光了她的棱角,才有了今日這般似打磨光滑的玉般的人。

長久的沉默中,霍殷的情緒卻在不斷起伏,最終化作長長的一嘆:“也罷。明日起,爺不再限你出府,但出府時間不得越過一個時辰。可否?”

沈晚低聲:“可。”

霍殷言出必行,翌日就解了她的禁足,允她隨時出府。

吃完早膳,大概休息足夠半個時辰後,沈晚就出了侯府大門。

同時跟著出門的還有四個轎夫,一隊帶刀侍衛,還有兩個仆婦。

沈晚徑直去了汴京城最大的酒樓太和樓,坐在二樓包間上,吃酒,聽曲,看風景。

等快要待足一個時辰,便起身離開,按時回到侯府。

晚間霍殷回府時,便問她外出所見可有趣事。

沈晚便低聲道來所見之景所見之人。

床榻間的娘子溫柔婉約,輕聲細語猶如潺潺小溪淌過心尖,聽得他神思恍惚,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