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6頁)

起初還以為是無關緊要的過路人,誰知多看了兩眼,才認出這人竟正是桑岺。

陳姑爺人在馬上,俯視著桑岺笑道:“原來是桑指揮使,你在這裏做什麽?”

桑岺擡頭看向他:“我自然是在等人。”

“你在這裏等誰?”陳姑爺笑道。

桑岺已經走到了馬邊上,他也不回答,只是一把攥住了陳姑爺的手腕,竟狠狠地將他從馬背上直接拽了下來,狗啃屎似的摔在地上。

這陳姑爺猝不及防,又摔的厲害,不由大叫起來,桑岺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把他狠狠地踏在腳下,同時擡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小廝。

地上的陳姑爺大叫道:“你這是幹什麽?竟然敢對自己姐夫動手?”

桑岺道:“你竟還知道自己是‘姐夫’,那我問你,你為什麽又對我大姐動手?”

陳姑爺道:“誰說的?是她又回家去告狀了?那個該死的賤人……”

桑岺眼神一變,腳下用力,陳姑爺覺著脊背都要給他踩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先求饒道:“桑岺,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桑岺忍無可忍道:“你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忍你也不是第一次,只是看在大姐姐的面上,還有你們府的顏面,你要是以為桑家真的沒有人敢跟你討公道,你就錯了!”

陳姑爺臉色發白,那小巷的地上本就有些汙臟,他以一種王八趴地的姿勢給桑岺踩著,漸漸地力氣不支,臉竟貼入了地上的泥水裏,當即叫道:“我錯了還不成嗎?好歹是親戚,你不能把事情做絕!這對你們家又有什麽好處?”

桑岺道:“事到如今,你竟還敢威脅我?”他腳下一松,腳尖趁機往前送去,在陳姑爺的腹部一勾,竟將他挑布袋似的輕而易舉地挑了起來。

桑岺順勢揪住了對方的胸口衣裳,將他杵在了墻壁上:“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恨人家威脅我。”

陳姑爺看出桑岺不是說笑,忙又道:“你誤會了!我哪裏是威脅,只是覺著大家是親戚,以後還要正經過日子的,我自認錯,你也饒了我就是了。大不了我去桑家跟你姐姐賠不是,親自把她請回去如何?”

桑岺聽了這句,才略覺滿意,當下冷哼道:“我今日不過是來給你一個教訓,你最好明白以後該怎麽做,你要還是跟先前一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桑岺說完才松了手,他深看陳姑爺一眼,轉身去了。

陳姑爺僵在原地不敢動彈,直到目送桑岺離去,才發狠道:“好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對我這樣無禮,必然是那個潑辣賤人回去告狀,這種賤貨就該打死了事,哼,今日的事我也絕不能善罷甘休!”

他罵罵咧咧的,也無心再去南梔巷尋歡作樂,只叫小廝扶著,上馬回府去了。

原來這陳家祖上曾被封為長平侯,因祖上積德,到陳姑爺這一輩也還過得去,他還有個姑媽嫁到了榮國公府,不是別人,卻正是程晉臣的母親。

而榮國公府孫老夫人的二女兒,便是桑岺的生母,只可惜去的早。所以當時桑家的桑婷跟陳家結親,曾有人說過這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所以當時孫家老太太做壽的時候,趙曦知才問程晉臣桑家的人是否會來。

且說趙曦知自桑家出門,徑直往梧桐巷而去。

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叫小金子去打聽了巷子口裏賣糕點的老伯,才知道往內第六家,最靠裏頭的房門就是王家的宅院。

趙曦知打馬往前,慢慢地靠近那門首,還沒到跟前,就有兩個小廝打扮的從門內走出來。

轉頭見是是個鮮衣怒馬的英俊少年,小廝之一便問道:“你們找誰?”

趙曦知轉頭往內,卻見大門緊閉,絲毫都看不到裏頭的情形,他心中更加納罕,便故意笑道:“我是來找人的,敢問這裏是不是張家?”

小廝皺眉道:“這裏沒有姓張的,你快走吧。”

趙曦知偏偏道:“街頭的老伯明明說就是這裏,怎麽說不是?我那位張兄生性豁達,是不是故意跟我開玩笑呢?”

他說著便哈哈一笑,道:“讓我看看。”說話間三殿下縱身躍下馬兒,往門內掠了過去。

雖然趙曦知出其不意,身形很快,但是那兩個小廝的反應卻更快。

兩人在趙曦知雙足落地的時候便已經閃身後退,幾乎就在三殿下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只手不約而同地捉住了他,將他死死地拽住,往後扔去。

這兩人的力道極大,若非趙曦知的武功比先前已經大有長進,此刻只怕要給他們扔出去摔倒在地。

趙曦知這次出宮,除了小金子貼身跟隨外,還有幾名侍衛遠遠地跟著護衛,見狀不妥,急忙都現身上前,將三殿下護在中間。

這邊趙曦知拼力穩住身形,假裝若無其事地看著兩人,笑道:“你們兩個怎麽真動手啊?我不過是來訪友的,又不是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