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頁)

他想讓月亮見證他對明莞的愛意,獨一無二,滿得要溢出來的愛意。

當劉檀捏住了明莞的下巴,低沉溫柔的說了一聲“莞莞,孤很愛你”時,她卻沉默不語,什麽都不願意說。

那一瞬間,劉檀的自尊心其實受了傷害,但他並不想在明莞面前表露出來。

很多時候,劉檀都在虛張聲勢。

他只是冷笑著,捏著明莞的下巴,手中用了力氣,讓她細膩的肌膚上出現了指痕:“孤說,孤很愛你,莞莞,你不該給孤一點回應嗎?”

明莞冷淡又幹凈的目光裏帶著些漠然:“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的手貼在明莞的心口上:“你的愛呢?孤把你捧在手心裏這麽久,哪怕是一塊石頭,如今也該軟了吧?”

她不回答,不說愛,也不說不愛。

其實,劉檀只想要明莞一句肯定的回答,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哪怕是假的,只要從明莞的口中說出來,他也甘之如飴。

劉檀惱羞成怒,最後將她推倒在純潔的月色下。兩人的衣衫落了一地,他穿了墨色衣袍,她穿了緋紅。

兩種顏色的衣衫堆疊在了一起,交織在了一起,層層相纏繞,夜風吹動,搖晃了桂花樹的枝葉,於是,芬芳的桂花落了下來,落在衣衫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這般的夜晚,本該寧謐安詳,是安靜的,極美的,很純潔的。

然而,一旁的景象,卻是說不出的曖昧。

明莞有一雙纖纖玉手,指甲上染了淺淡的粉紅色,很柔弱也很生動,她無力的抓了劉檀結實的後背。

劉檀是小麥色的肌膚,本來就比她深出很多,兩人擁抱在一起,會顯得明莞如初雪一般白。她未留指甲,本身也沒有太大的力氣,只能被迫承受劉檀的寵愛,在他的身上,她甚至留不下太深的抓痕。

劉檀想讓月亮見證,他對明莞獨一無二,滿得要溢出來的笑意。可月亮最終看到的,卻是他無止境的索求,一次又一次。

當時秋風微微涼,劉檀的身子卻是滾燙如烙鐵,他粗喘的聲音落在明莞的耳邊,汗水落在她的身上,滿口愛意,說不出的曖昧,月亮已經悄悄移動了。

等將要結束時,劉檀低沉的聲音再度於明莞耳邊響起:“莞莞,孤再問你一遍,你……”

答案還是沒有。

明莞其實很正經很保守的女子,她被教導成了大家閨秀,讀過四書五經,懂得聖賢之道。別人以怨對她,她以直報怨,不論貧賤還是富貴,她都保持著自己既含蓄又溫和的本性。

落在劉檀的手中,劉檀卻逼著她,將所有荒淫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她正經,劉檀卻要撕開她合攏的衣領,她溫婉,劉檀卻要逼著她歇斯底裏。明莞宛若一潭平靜的水,劉檀卻是狂風,非要吹皺這一池春水。

前世那個不能說出口的中秋夜,直至夜深,明莞被劉檀拉了起來,她披上沾滿了桂花的衣袍,幽幽花草香氣伴隨著曖昧潮濕的眸中麝香氣息,她明明雙腿發軟得走不了路,渾身一直發抖,卻拒絕劉檀去扶她。

走了不到三步,明莞就虛弱的昏倒在了劉檀的懷裏。

那一年,是劉檀與明莞在一起的第三個年頭,她仍舊未褪去少女的青澀單純感,昏迷的時候,眉目如詩如畫,整個人沒有那麽冷,透著很溫軟的感覺。

當時,劉檀的勢力如日中天,天下美人,只要他想要,手下可全部為他取來。

弱水三千,他卻獨飲一瓢。在他的眼裏,只有明莞是美人,其他人,劉檀都不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生死死,前世今生,劉檀的執念都落在了這裏。

眼下,是他觀賞過無數次的月色,月下看美人,美人更美,劉檀注視著明莞的側顏,良久,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忘了戴耳環。”

她向來喜歡珍珠耳飾,珍珠瑩潤光滑,在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上,其實很漂亮。

明莞無意識的也捏了一下自己另一只軟軟的耳垂:“方才洗澡的時候,我摘了下來,忘了戴上。”

“莞莞。”

明莞困惑的看向劉檀:“嗯?”

劉檀微微一笑,月光下,他的五官深邃立體,薄唇邊的一抹笑意很是迷人:“孤突然發現,孤很愛你,莞莞。”

明莞起初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

劉檀說,他很……很愛她?

這是正經男子所能說出來的話嗎?

哪怕真的很愛,這般隨隨便便的說出來,總會讓人覺得害羞。

明莞的耳根悄悄紅了,她突然覺得很局促,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劉檀。

她說不出表達自己感情的話來,一句也說不出。可若是什麽都不說,劉檀會不會傷心?

明莞不自覺的抓了自己的衣襟。

劉檀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