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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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彤後來也沒問謝圖南是怎麽“教育”了顧瑤那群人,只是聽沈雙雙說學校裏有了傳聞,大體就是高三六班的余彤背景強大不好惹。
這話余彤聽了一笑了之,倒是宋懷信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跑來道歉。
話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句,在宋懷信說第三遍對不起的時候余彤打斷了他。
“道歉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余彤有些無奈,“世上很多事本來也沒什麽對錯。”
“還有事?”看宋懷信還是欲言又止余彤問。
“余彤我...”
余光瞥到從後門口出去的談遇,余彤漫不經心地道:“你要真覺得抱歉的話...”她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宋懷信那頭卷毛上,“就把你這頭發理一下吧。”
進教室後余彤開了點窗坐下來算題,一道函數算了三遍沒有做對余彤有點煩躁,有心想拿談遇的卷子過來看一眼,又想起這兩天這人哪兒哪兒都不對付,頓時心裏更煩躁了。
“余彤。”沈雙雙捧著語文卷子從辦公室回來,“你有沒有看到音樂廳門口放的海報?”
“什麽海報。”余彤隨口問。
“心理講座啊。”沈雙雙眉飛色舞的,“那海報太帥了。”
余彤微微偏頭問:“林風眠?”
“原來你知道啊。”沈雙雙自顧自說,“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天才,就是不知道真人好不好看。”
余彤笑了一下說過兩天就來了,到時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談遇和何均銘這時候從外面進來,沈雙雙又興奮地和他們說起林風眠,何均銘問有那麽神嗎,沈雙雙指著余彤:“不信你們問余彤。”
“是挺帥的。”余彤看了談遇一眼,淡然道。
談遇沒說話,側頭盯著窗外一個地方瞧。
“你和談遇是不是吵架了。”上課的時候沈雙雙湊近了小聲問。
余彤好不容易理清的解題思路又亂了,皺了眉說:“誰知道他。”
那天和謝圖南吃完飯她心裏有些亂,後來談遇問她又和人打起來的事情,她也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麽,這人一連幾天都這副不搭理人的樣子。
仔細想了一下余彤又覺得自己不占理,她轉頭和沈雙雙說中午不一起吃飯了,下了課在路上叫住談遇,兩人視線相對一個不說一個也不問。
何均銘受不了這種低氣壓,說去占位置先走了。
“談遇。”余彤隨手摘了片葉子,叫了他名字又沒了下文。
談遇的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垂眸盯著余彤淡淡問:“知道錯了?”
余彤氣的不知該說什麽好,扔下一句“知道你妹”頭也不回地走了。
“飯不吃了?”談遇在身後問。
余彤腳步不停,三兩個彎一繞就沒了人影。
何均銘見來的還是只有談遇一個人,奇怪地問:“彤彤呢?”
談遇想到余彤剛才的樣子還笑了一下,說:“跑了。”
“你們吵架呢?”何均銘問。
談遇:“我也不知道。”
何均銘翻了個白眼,“你讓著她不就行了。”
談遇瞥他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紙上談兵。”
何均銘:“......你活該。”
談遇回去的時候余彤轉著筆在算題,他把買好的壽司放到她桌上,余彤只看了一眼就拎起來放到了抽屜裏。
談遇:“......”
何均銘拍拍談遇的肩膀煽風點火地說了一句:“你知道什麽叫不作不死嗎?”
“下午英語測驗你自己默。”談遇面無表情地轉頭,“理解這句話了嗎?”
何均銘:“......”
晚上回去余彤接到了林風眠的電話。
“林大哥。”余彤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溫潤如玉,“前段時間就想打電話給你。”那頭似乎有書頁翻動的聲音,“一直忙,就沒顧上。”
余彤“恩”了一聲,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你怎麽突然回國了?”
“受到一個心理研究所的邀請。”他頓了一下,“正好國內也有些事情要解決。”
余彤沒問是什麽事,林風眠是她的心理醫生,前兩年赴美留學斷斷續續會打電話回來確認她的情況。
“聽圖南說你回北京了,最近感覺怎麽樣?”
這大概是醫生的例行詢問,余彤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就正常人的感覺。”
聽出她的敷衍林風眠低低地笑了一下,“好了,不問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明天來你們學校做講座,正好見你一面。”
他的聲音溫和又清朗,有一種異常的能讓人安心的力量。
“給你帶了點東西。”林風眠又說。
余彤:“好。”
沒說幾句余彤找個借口把電話掛了,林風眠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字樣搖頭淡淡地笑,辦公室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是剛來的研究生。
那學生畢恭畢敬地捧著文件夾,“林教授,這是您讓我找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