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2頁)

她笑,這就是區別。

如果在一起的是許遠航,估計他找了第三者自己還要祝他幸福。可要是許南征,她忽然有點想不下去,這個設想太尖銳。

“不過,我想到個實際問題。”許遠航倒真像是在認真思考。

“說。”

“我要和你結婚,估計讓我和你親熱,我會當場笑場的。你想想看,我要抱住你吻你,還要解開你的衣服……”

蕭余順著他的話,腦中勾畫著如此畫面,立刻窘然:“別說你了,我也肯定笑場。”

“好了,酒喝多了吧你,”那邊兒的人已經繃不住了,“大半夜問我這種問題,你真怕你自己嫁不出去?上次我一哥們還問過你——”

“沒事兒了,你繼續。”

她果斷掛了電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這幢樓正對著南岸,水深浪大,這一側雖然風景好,卻不是個適合休息的地方。

睡到半夜她終於坐起來,太大的海浪聲,這幾小時都夢見自己被大浪卷走,樓宇坍塌。

正是在黑暗中徘徊是不是要繼續睡時,隔壁方言的房門正巧打開。那幾個小姑娘竟然談人生談理想,足足談了四五個小時。小姑娘們極有精神,笑著告別,方言已是精疲力竭,不斷告饒,她聽著幾個人下樓的腳步聲,再也睡不著,只能爬起來。

接下來的四天都是自由活動,無需早起打卡上班,也無所謂睡眠時間。

在房內睡不著,索性就開門下了樓,沿著石子路走到了沙灘上。

深水大浪,在夜色下並沒有那麽美,反倒有了些危險。

她把鞋脫在岸邊,踩著走下去,五步就已經淹到了膝蓋,最後只能走回來,找了個能半遮住夜空的巨石下,坐著發呆。

不一會兒衣服就被濺起的海浪打濕,正猶豫要不要回去上網,免得明天感冒時,就看見一個人影走到海岸邊,彎下腰,撿起了自己的拖鞋。

這個人影再熟悉不過,她卻沒出聲叫,直到他轉過身發現了自己,才隨意揮了下手。

“怎麽坐這裏了?”許南征在她身側坐下來。

是有意,或是無意?

不遠不近的距離,卻沒有碰到。

“睡不著,浪聲太大了。”她看著漆黑的海面。

像是沒有幾個小時前的親密,兩個人只隨意聊著。

到最後天色泛白,他才說了句衣服都濕了,蕭余便接著說天亮了,也該回去補覺了。

他先站起來,蕭余想起身,卻發現腿麻的厲害,齜牙咧嘴地揉著腿,疏通血脈。

許南征看她這樣,又蹲在她面前。

“千萬別碰我腿,”最是酸麻難耐時,輕微碰觸都是酷刑,“馬上就好。”

他蹲著看她:“笑笑。”

她擡頭看他,那雙眼睛,竟比他身後的海面還要深。

夜色星空,都被他遮了去。

過了會兒,她才像是明白了什麽,很自然地閉上了眼睛。耳邊是海浪的聲音,唇上卻是溫柔的碰觸,引導著她陷入了更深的迷失。

不同於泳池的忐忑急切。

這個吻很安靜,在驚濤駭浪聲中,安靜的讓人想要抱住他。

兩個人都穿著沙灘短褲,腿很自然地纏在一起,親密的像是要融為一體,可自始至終,只是不停地親吻,她昏昏糊糊地幾次有逃開的感覺,卻又舍不得這樣無休止的纏綿。他絕對是最好的接吻對象,只是這樣的接觸,就已經讓自己上了癮。

可腦中僅剩的殘念卻在不停追問。

這算是什麽?當真是戀戀不舍,亦或是這次度假的放縱?

沙子還有白天的溫熱,摩挲著腿間、腰上的皮膚。

他撐起手臂,很近地看著她:“餓嗎?”

“餓,”她下意識舔著嘴唇,輕吸了一口氣。

“怎麽了?”他似乎在笑。

她扭頭去看海,只覺得臉燙,卻偏要裝得輕松:“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