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頁)

法官點頭,“請新的證人。”

任意起身,慢慢走至姜智豪旁邊坐下。

姜智豪緊緊握住她的手,並送到嘴邊輕輕吻了吻,任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法庭。

小文被請入證人席。

律師站在她的面前詢問:“你和任意是好朋友吧?”

“是的。”

“有什麽能證明此點嗎?”

“任生兵任總可以證明此點,”她望向袁丹果,“袁丹果女士對這一點也是有所了解的。因為我常出入他們家。”

律師沒有刻意去詢問任生兵和袁丹果,而是繼續問道:“依據你的了解,任意跟她繼母繼妹之間的關系如何?請舉出幾個典型的例子。”

小文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任意跟繼母繼妹之間的關系相當不好,繼妹飛揚跋扈,什麽東西都想據為己有,繼母疼愛自己的親生閨女,難免厚此薄彼。而任意的父親任總又是圈內出了名的寵妻狂魔,他工作又忙,待在家裏的時間相當少。這樣的情況造成了任意基本在家裏享受不到家的溫暖。”

“有一次,任意和我們幾個朋友在外面玩到很晚,歸家的時間已經是夜裏十點半多了,我們送她到家門口後,任意還特意拉住了我,說是萬一進不去家跟我走。我便陪她在門口敲門。”

律師打斷她,“任意是這家的長女,她難道沒有家門的鑰匙嗎?”

“鑰匙是有的,但是門被反鎖了,她進不去。我們在門口敲了好久沒人應門,之後任意又打家裏的電話,我們在門口可以清晰地聽到家裏的電話在響,但是沒人接。我們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實在沒轍便下了樓。”

“因為心情受影響,我們兩個沒馬上走,就坐在他們家樓下的公園裏聊天,聊她繼母,聊她繼妹。任意告訴我,她爸爸出差了,她心裏知道自己一定是進不去家的。我問她,為什麽不跟爸爸講,她苦笑,說爸爸色令智昏,已經沒有正常人的智商了。”

旁邊席上的任生兵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律師又問:“會不會是家裏沒人,你們誤會了?”

小文搖頭:“我們剛到樓下,就看到家裏的燈亮了。我們上去之前是黑著的,我不信邪,特意跑上去又敲了一遍,但還是無人應答。”

“還有嗎?”

“任意的父親沒空,開家長會的事情一般都落到了繼母身上。有次,任意跟男同學產生了點兒矛盾,老師讓家長去當面調解。結果,繼母一去,第一句話便是,你在外面跟男孩亂睡我不管,但在學校裏可不可以收斂點兒?老師和男同學都愣了。任意從不隨意和男同學攪在一起,在學校裏連戀愛都沒談過。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原本就是男同學的錯,他看到繼母如此對待任意,當時不忍心,主動承認錯誤,事情不了了之。如果法庭不相信我的證詞,可以去學校調查。”

律師低著頭,沒有說話。

小文見狀,繼續說道:“任意十歲那年,有一次犯了點兒小錯誤,正趕上父親出差,寒冷的冬天,繼母罰她在外面站了整整一個晚上。任意小,不知道跑去溫暖的地方,凍到暈厥。第二天,高燒不退,還去了醫院。爸爸問起的時候,繼母說是她自己貪玩造成的。”

“她被罰站外面,難道鄰居沒有發現的嗎?”

小文“哦”了聲:“我忘了說了,她是在陽台被罰站的,繼母關了陽台的門,但把陽台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

旁聽席一邊噓聲。

任生兵的臉色都變了,他抑制不住地想要站起來,他眼神一會兒看向任意,一會兒看向袁丹果,試圖看清事情的真相。

但任意一眼都不看他,她一直神情專注地盯著台上。臉上沒有任何震驚或者奇怪的神色,像是這些她早有預料一般。

反觀袁丹果,她表情惶然而急切,她幾次欲打斷小文。

“你說謊,你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王律師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將她摁回了位子上。

他低聲勸止她,“現在是證人發言時刻,你如果有不同意見,一會兒可以說出來,不要沖動,不要意氣用事。”

袁丹果心有不甘地重新坐下。

小文下去後,律師又叫了姜智豪上台。

就剛才的問題繼續詢問。

“姜智豪,車禍之前,你是任意的戀人,對吧?”

姜智豪嚴肅認真地回答:“是的。”

“任意的孩子是你的吧?”

“是的。”

“既然相戀有了孩子,那你們之間的關系肯定親密無間。依據你個人的了解,任意跟她繼母的關系如何?”

姜智豪:“任意在我面前很少提及她繼母的事情,但凡提及,都是不高興或者傷心的情況下,我不了解她和繼母繼妹之間具體的相處情況,但我至少知道,她們的關系很差,非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