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少年皇帝愛上我(10)(第2/3頁)

“?”虞謠給了他一臉無辜和詫異,還搭配了一點恰到好處的嗤笑,“不是……淩哥哥,這就是宮人瞎傳,你怎麽還信了呢?”

望著他不解地扯一扯嘴角,她又續道:“而且你想,這也說不通啊!大婚以來,三殿下是頭一次進宮,皇後娘娘若真與他相愛,那就得是成婚前便認識——可若成婚前就已情愫暗生,皇後娘娘當時直接同你直說就是了,不敢同你說也還能同太後說,太後肯定會顧及三殿下。”

聽似辯解,實則在點破反常之初。她要他忍不住地深想,若真有私情,皇後這樣的“委屈”背後,到底藏著什麽。

“所以她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她口氣輕飄,“也不存在什麽事讓她不得不進宮啊?”

霍淩的目光,如料一厲,又很好的迅速冷靜下來。

如果存在呢?他這般想。

如果存在讓她不得不進宮的事呢?

比如,為了三弟,在做什麽事?

接下來的時日,讓虞謠充分感覺到了,天子的疑心宛如大裂谷。

只要裂開一條縫,就很容易擴張蔓延,讓無數人摔死在裏面。

幾日後,十月十五,虞謠免去了使勁纏著霍淩的項目,因為霍淩絕口沒提去皇後宮裏的事。

又幾日,有官員上奏,彈劾瀝州一官員行賄受賄、徇私枉法,霍淩當朝說了四個字:斬首示眾。

瀝州,在霍沂的封地上。

虞謠剛開始以為這事只是巧合,官員正常彈劾同僚,正撞上霍淩心情不好,導致那人送了命。

她還因此想勸一勸霍淩,因為他畢竟是皇帝,因為情緒波動就濫用重刑的話,不是好事。

然而霍淩卻告訴她:“是我讓他們彈劾的。”

虞謠:“?”

“我調了幾個官員去三弟封地上,幫三弟辦差,也暗查其他問題。”他道。

所以,這不是一時興起,是有“預謀”的。

他要查的重點,自是看三弟有沒有什麽大不敬的舉動。查辦貪官的事,屬於一個“附加項目”。

貪官總是有的,沒有哪個朝代的官員完全幹凈,而他專門挑了一個與三弟交往密切的官員來辦。

他要看一看三弟的反應。

如若三弟有什麽不敬之心亦或心虛之處,手下信重的臣子被辦了,便都難免會有些情緒顯露。

況且,這樣嚴辦一個人,總可以有點意外收獲。

譬如在斬首之余,霍淩還下旨讓人抄了那人的家。抄家,明面上最大的舉動不過是清點錢財上繳國庫,但欽差帶著人去了,把院子一封,究竟更看重什麽東西,就沒有外人知道了。

霍淩要他們把一切書信紙張都整理清楚,送入宮中,他要一一過目。

十二日後,欽差帶人抵達瀝州,即刻就有疏奏傳來。

——在那官員府邸之中,沒找到什麽書信。

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少。欽差自己為是當過地方官的人,知道在這個位子上,經手的書信再少也不可能少到這個份兒上。

但是是何人先他們一步取走的?

欽差在疏奏中說,尚未查明。

沒有證據,他不能信口胡說。

可還能是誰,他心裏有猜測,皇帝心裏也有。

三弟,有問題。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紮定時,霍淩怔忪了許久。

這個問題,恐怕還是大問題。

因為把書信取走,這個疑點太容易落到他身上,他承擔的風險太大了。

可三弟依舊這麽做了。

唯一的解釋是,讓他看到這些書信比背負偷走東西的嫌疑對三弟而言更加危險。

“當前還債率,50%。”

提示音又一次在耳邊說想就想,虞謠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又無奈又美滋滋:“這也太爽了吧……”

她笑一聲:“啥都不用幹,就啟發一下霍淩,還債率就自己往上漲啊?”

她真的只是動了動嘴皮子,深入思考的是霍淩自己,幹活的是朝中官員。

這感覺,簡直就像隨手買一支股票,買完就扔下再也沒管,但經常聽說這支股票漲停消息一樣。

類似於不勞而獲的感覺,令人無比酸爽。

“不,這回不是因為你的拋磚引玉。”白澤無情斬斷了她的享受感。

虞謠看了他一眼:“那是為啥?”

白澤說:“你又懷孕了。”

虞謠一秒懵掉。

“這個孩子的緣分根源在霍淩身上,有六成緣。”白澤道。

虞謠:“啥意思?”

“就是,他的命數是成為霍淩的長子。但緣分不算特別深,究竟能不能做到,事在人為。”

換言之,如果有人想搞掉他,也是能搞掉的。

上一個孩子走的時候,白澤直接告訴虞謠是因為緣分盡了,虞謠接受了這個說法,也就沒太難過。

但現在,她一下子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小腹:“我作天作地那回,這孩子怎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