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第2/3頁)

任和說了一個台階兒,徐佑自然是借坡下驢,薄唇一勾挺直了脊背朝著徐明月的寢殿去了。

剛一進門,就見滿地翻得零零散散的古書,那個日思夜念的小人也一縮在角落裏,他微微皺眉一把將徐明月抱在懷裏,“可是什麽弄丟了?”

“是明尋……本宮把唯一找到明尋的機會弄丟了。”徐明月忽然抱住徐佑,下巴伏在他肩上哭的抽噎,“他自幼被華妃謀害,眼睛不好,本宮真的是蠢了……怎麽會把這等東西弄丟。”

徐佑將她放在涼爽靠窗的軟榻上,隨後眯著眼打量書架上的牡丹圖,看到牡丹圖下面露出來的一個不可見的小腳兒,不由的唇角一勾,一抹微笑盈在唇邊。

他慢條斯理的將那封折的整齊的信遞給徐明月,不動聲色道:“找不到,就不知道去找朕?”

徐明月將信小心的收在袖裏,隨後睨了徐佑一眼,嫌棄道:“偷了本宮的字條兒,本宮沒有刺殺你,你就該歡喜的,本宮還去找你?!你想的美!”

果不其然,聽完這話,徐佑臉色立刻冷的嚇人,眉頭緊皺瞪了徐明月一眼,惡聲道:“朕一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了!”說完直接抱著徐明月,兇猛又激烈的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徐明月的衣衫帶字松開了,她忙側身閃避,死掙活掙地像是被強盜掠奪的良家夫人一般,堅貞的拽著衣領子。

徐佑見她這般躲著自己,不由皺皺眉,臉面陰沉的要命。

還未來得及松開衣領子,徐明月就覺得身子越發難受,胃裏一股酸水兒一下湧上來,頭暈眼花的一股子吐在了徐佑的外衫上。

徐佑沒有過多的在意那些臟兮兮的嘔吐物,只是將外衫脫下,擡手給她輕輕的拍著,隨後一紙急詔將太醫院院判進行宮。

徐明月聽到他的話,頓時臉色一白,就不是個太醫院判,隨便在路邊撿個郎中也能把出脈象,這前朝大長公主懷了當朝皇帝的龍胎,這事兒傳出去還不得炸了鍋,想到這兒,便斷然拒絕了。

“生病哪裏有任性的?!”徐佑皺眉,絲毫不妥協。

“我自己便是鬼醫嫡傳,有什麽病,我自己豈會不知道?!”徐明月緊緊的握著手腕子。

太醫院院判看到大長公主和徐佑這般爭執又曖昧的態度,不由的震驚的垂下頭,下一刻,待迎上徐佑陰鷙威脅的目光後,只能哆裏哆嗦的給徐明月診脈。

片刻後,他手指冒汗的移開手,眉眼中全是畏懼、忐忑不安,張了張嘴要跟徐佑說什麽忽然又垂眸,眼底慌亂無措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大長公主竟然寡居懷孕了……且瞧著對皇上使性子的態度,八成肚中的是個龍胎。想到這兒,太醫院判就益發的害怕起來。

徐明月看到他額頭的汗,安慰道,“你不用怕,本宮肚子裏的是龍胎!”

聽到這句,徐佑先是一愣,隨後滿心的震驚,歡喜地伸手撫摸著徐明月的肚子。隨後,又緊緊的盯著徐明月的眉眼,似乎知道了徐明月隱瞞的秘密。

徐明月的目光迎上他的眸子,心底一如往常的柔順平靜。

半晌,徐佑的目光落在太醫院判身上,擡手拍了拍太醫院判的發頂兒,隨後一柄長劍朝著太醫院判的脖頸子砍去。

任和看到徐佑對太醫院判有殺意,便雙手交叉緊緊按在衣裳上,皇室這等事太多了,且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他是個圓滑有心計的人,所以碰見這等事兒,最聰明的辦法便是不介入。

“罷了,他在太醫院供職,這些年來兢兢業業,保住了不少後宮妃嬪的孩子,醫術也是難得的一流。”徐明月擡手按住徐佑的劍,湊在他耳邊淡淡道:“算是為咱們的孩子積福。”

太醫院判聽了,忙要跪在地上給徐明月叩首,卻被任和眼疾手快的拖出殿,“要命的話,不要多說話。”

徐佑雖說心裏有殺了太醫院判保全懷孕的秘密,但那種陰鷙無情的性子卻是對徐明月處處妥協,他眉宇威嚴地對門外的侍衛點點頭,留下了太醫院判的命,但一轉頭卻陰沉惡霸臉,朝著錦衣衛道:“抓起他的三族,敢亂說,立刻抄斬!”

徐明月擺了擺手,嚴任絨便退下守在了殿門口。

徐佑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看著徐明月的肚子,手掌突然冒了一層冷汗,他擡手握住徐明月的手,眼底精光四射,像是做了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事兒一般,滿心的歡喜。

只是待看到徐明月翻的白眼兒,那滿心的喜悅卻瞬間變成了大失所望,她似乎並不為這個孩子開心,那表情倒像是覺得累贅一般。

徐明月眉眼微動,“我不想讓他呆在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想帶他去揚州。”

徐佑僵住了,猛地擡手緊緊掐住她的脖頸,聲音殘酷而陰鷙,“你是朕的女人,你肚子中是朕的孩子!你憑什麽帶走!”他的手指緊緊捏著她喘氣兒的地兒,恨不得一手捏死她,可是手指傳來的柔滑的觸感卻不由的讓他松了許多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