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背鍋?(第2/3頁)

鎮北侯想不到自己這句話,竟然惹來自己夫人的一番話,不由得一愣。

可是明明記得以前的時候,夫人每年都給劉家準備年禮。原本還以為夫人和劉家人比較親熱,想不到今天才知道,夫人對劉家更多是一種禮節罷了。

偷聽的王悅一撇嘴,心說:這鎮北侯的心裏,大概還以為自己娶的妻子是劉家女吧?而且他心裏牽掛的人,可不是劉家的人嗎?

只怕就是看到劉慧嫻的面子上,鎮北侯都心心念念想要和劉家搞好關系,只可惜鎮北侯還不知道原配夫人慧穎,恨不得離劉家遠遠的。

“啊?嗯!”鎮北侯一時間口拙,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於是鎮北侯有些無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因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夫人會否認和劉家有什麽關聯。這可怎麽辦?這位夫人突然之間變得和從前並不一樣。

但是很快的,鎮北侯就不敢再心裏腹誹著。因為余穎那一雙澄凈的眼睛看了過來,在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視下,鎮北侯突然有種嘴巴很幹的感覺,兩只手相互摩擦了一下。

同時鎮北侯這時候,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有點站不住腳,所以他眨眨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而這時候的余穎,想要問問昨天晚上生的事。

“今天既然侯爺來了,那麽正好想問問那幾個在前院書房的仆婦身契在哪裏?要知道昨天那個叫梅枝的丫環,可是冒著侯爺的名,差點打殺張姨娘、何姨娘。”余穎的語氣變得平板而冰冷。

“這……”鎮北侯此刻有些頭疼,因為這件事他都不敢去見梅枝的主人,因為他竟然沒有護住她的人。

但是鎮北侯也知道這事怨不得余穎,因為梅枝行事太過大膽,被余穎抓住把柄之後,還妄圖傷害余穎,不殺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時候,這些人的身契都在原本主人慧嫻的手裏,並不在鎮北侯手裏,而他一個大男人是絕對不可能從慧嫻那裏要什麽身契。

於是鎮北侯哼哼唧唧了半天,最終沒有說出事實。

“其實我只是奇怪一件事,侯爺竟然敢這樣相信外面的人,連身契都沒有要,把他們都放在書房裏,甚至比侯府裏的人都要相信。”余穎是不打算追問,因為鎮北侯不會說。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余穎平板的聲音,在鎮北侯耳邊卻如同炸雷一般炸響,因為這都是護國公世子夫人的人。

於是鎮北侯“呼”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他不敢再讓自家夫人說下去了。因為再說下去,他就只想著要走人。“你們婦道人家,就是喜歡亂想,這不過是臨時幫忙的人。”

鎮北侯的聲音因為急於掩飾的原因,所以嗓門高了不少,整個房間裏的東西都仿佛震動了一下。

而坐在一旁的余穎。就如同沒有聽到,什麽事也沒有。反而一邊廂房裏的王悅,拍拍自己的胸口,因為嚇了一跳,剛才的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聲。”說到這裏,鎮北侯運運氣,似乎接下來的話比較難以出口,

醞釀了一會,鎮北侯剛想說話,卻現自己夫人老神在在,既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聽到他的話,就把那雙平靜的眼睛轉過來。

這一刻鎮北侯才現一件事,如果說曾經的慧穎,呆板的猶如一塊木頭。而且現在慧穎的面容,已經進化成玉質的雕像,讓人不敢褻瀆的感覺。

“夫人,就是。”鎮北侯一撩自己的衣服,然後坐了下來,接著說:“劉府的事,夫人應該心中有數吧?”

說到這裏,鎮北侯自己都有點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端起茶杯,有些掩飾性地喝口水。

“劉府?出了什麽事?昨天妾身的頭,突然間痛了起來,所以早早的離開了劉府。一點也不知道生了什麽事?難道侯爺倒是消息靈通,知道什麽妾身不知道的事?”余穎不慌不張有些嘲諷地問道。

“啊?!”鎮北侯有種被噎住的感覺。倒是沒有在意余穎的神態。

因為鎮北侯正琢磨著怎麽勸服余穎,但是思來想去,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劉慧嫻那一張梨花帶雨一般的臉,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於是余穎就見鎮北侯臉色有些變紅,只可惜原本的底子比較黑,看不清楚。

然後鎮北侯一閉眼,咬牙說出幾句話:“夫人,劉家出事了,因為那個少夫人說有人給她下藥,所以至今無子,於是就鬧著要和離。”

這幾句最難說的話,鎮北侯終於說出口後,感覺原本被噎住的感覺一掃而空。鎮北侯才感覺說出來要求也不難,終於可以通暢說話。

這時的鎮北侯覺得還是閉著眼睛好,不然無法面對自己夫人。

因為這是讓夫人背黑鍋,可是沒人替劉慧嫻被黑鍋的話,那麽劉慧嫻就要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