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5頁)

汪蓓臉色一變,然後整個思維一清,才反應過來,三更半夜的誰會專程等在廁所外面提醒正在維修,然後帶你去樓下的廁所?

別說一小破旅社,星級酒店都沒有這麽周到的好麽。

可大夥兒一問她那人長什麽樣,她又想不起來了,只依稀記得是個女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汪蓓說她想起來,自己從樓梯摔下來,頭要撞到地的時候好像被什麽緩沖了一下。

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她的頭才沒什麽大礙,連檢查的醫生後來都說,從汪蓓的下沖姿勢和挫傷位置來看,沒有摔出大的好歹真挺奇怪。

汪蓓受了趟罪,自知著了鬼的道,八成和房東太太的鬼魂逃不了幹系,除了有點後怕,倒也沒有太過驚恐。

更恐怖的鬼都遇到過,這次遊戲到目前為止真不算難熬,只是還沒到索魂夜,就有不在主劇本內的鬼魂可以索命了,這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沒多久腦部檢查結果全出來了,沒什麽事,醫生的建議是再留院觀察一陣。

不過他們哪有這余裕?於是仍然堅持出了院。

只是要走之前說想上個廁所的李立回來之後,便神秘兮兮的對他們道:“你們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見沒人耐煩這套,便正經道:“剛剛我看到高中生了,鬼鬼祟祟的提了一包東西從一個房間出來,這都淩晨四點了,難怪之前這麽大動靜他都沒開門,原來壓根沒在房間裏。”

這倒是個值得重視的消息,祝央問:“那房間是幹什麽?你去看了嗎?”

“沒能進去,正想開門呢,就有醫生上完廁所回來把我趕走了,我估計那高中生是藏在這附近掐準了房間裏沒人去偷了什麽。”

“還有我瞟了一眼,那房間門牌好像寫的醫療廢棄物存放室。他該不會想偷針頭紮別人報復吧?”

正琢磨著,房東把車開過來了,他今天也是跟著折騰了大半晚上,所以回到家停好車就自顧自回房補覺了。

這會兒已經快五點了,夏天天色亮得早,沒多會兒外面就大看得見。

幾人回來後也倒頭補了一會兒覺,等七點左右的時候別的房客起床準備的動靜傳來。

各種聲響持續了大半個小時以後,別墅又恢復了安靜。

與此同人祝央他們四人也不約而同的起了床,看著最後出門的高中生離開別墅後,趁房東還沒起床打開了高中生的房間。

因為別墅外有圍墻,周圍又種了一些植被,所以別墅一樓的采光不好。

但高中生住的是二樓,竟也能將房間搞得陰森森。

窗簾永遠緊閉,屋裏的東西不算雜亂,但各種舊書重重疊疊的硬是給人一種壓抑感。

幾人分頭翻找,當然這裏面不包括祝央,她毫無集體精神的抱怨灰塵多,東西亂,不想摸到什麽臟東西。

要一般人這樣早被排擠了,可李立他們這幾天下來也被她使喚出了慣性,竟抖M開始覺得理所當然。

汪蓓這半個病號甚至還對她道:“那你幹脆站門外去,萬一有掀灰也沾不到你,要是房東起來了你也可以望風。”

祝央便就這麽在別人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抄著手看著,看著!

因為不好弄出痕跡,所以翻東西的時候要特別小心,還要原樣歸位。

所以過了許久他們才在衣櫃裏被層層衣服蓋住的深處,扒出了一個盒子。

幾人忙招呼祝央進來,打開盒子,果然沒讓人失望。

最面上的是一張照片,裏面是一家三口,孩子明顯就是高中生,不過看年紀至少是七八年前照的了。

而照片中的男人看著挺儒雅,一雙桃花眼充滿笑意,看著是挺受女人歡迎的類型。

女人則明顯有東南亞血統,是典型的泰式美人,應該就是吳越父母了。

只是除了這張照片,盒子裏別的東西就不這麽友善了。

有一個包裝了些零碎物件,翻出了一看,頭發指甲隱形眼鏡扣子什麽亂七八糟都有,甚至還有一顆牙齒。

還有幾本書,之前祝央看到那本邪門書倒是不在裏面,不過這些也是老舊的泰文書,看某些插圖就邪祟又詭異。

祝央下了個泰文翻譯軟件,手寫出幾本書的書名,得到的大致翻譯均是些降頭詛咒之類關鍵詞。

最下面還有個鐵皮盒子,和某些中小號規格的月餅盒差不多大,不過要深一些。

李立小心翼翼的摳松盒蓋,將蓋子揭開。

饒是和鬼怪打了這麽多交道也被盒子裏的東西激得頭皮一麻。

只見裏面放著一個已經成型的胎兒,胎兒渾身青紫,頭部腫脹,皮膚比紙還薄。

於是那些淤青還有血絲就顯得格外清晰,就仿佛出一口氣上去,那薄薄的皮膚就會破開,流出裏面腫脹的血水。

要光是嬰兒死胎也就算了,但最讓人發毛的是嬰兒從未睜開看過一眼這個世界的眼睛還有沒來得及啼哭一聲的嘴巴被人用紅線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