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5頁)

他見到祝央他們就跟見鬼一樣,頓時嚇得兩股戰戰,但又不敢逃,只得繃著頭皮硬打招呼道:“姐,哥,你們來這裏幹嘛?有吩咐打電話就是了,親自跑一趟這麻煩的。”

祝央嗤笑:“喲,今天你居然沒逃課。”

黃毛頓時垮下臉來:“這不是東子死了嗎?我媽知道我平時跟他玩一起,怕我也跑出去亂來出了意外,今早是揪著我看著進的學校。”

祝央並不關心這些,又問:“吳越呢,他在哪個班?今天來學校沒有?”

黃毛正要回答,就聽到有個聲音叫他,回頭看到一群人沖他這邊走了過來。

這夥人男男女女足有八九個,各個流裏流氣臉色囂張,看黃毛的反應應該是平時走得近的,顯然是在學校裏橫著走的小破孩兒。

為首的一平頭男生長得高壯,不過長得有點急,十幾歲的年紀愣是長出了三十歲的滄桑。

他摟著一個燙了紅色細波浪頭,畫了濃濃黑眼圈的女生。

看到祝央,一行人眼前一亮,為首那個一把勾過黃毛的脖子——

“哎喲,什麽時候認識的美女?也不告訴我們,吃獨食也不怕噎死。”

隨即便自說自話對著祝央道:“美女,你哪個學校的?馬上中午了一起去吃飯唄,晚上咱們還要去K歌,賞個臉不?”

後面一群人便站著起哄,但平頭摟著那女孩兒就不樂意了,周圍幾個女孩兒也是。

便陰陽怪氣道:“還學校呢,你看這老女人,起碼得有二十幾了吧?你指不定還得管人叫阿姨呢,你泡得下嗎?”

平頭就是喜歡看女人吃醋,正要說什麽哄哄人。

這邊祝央卻開口了:“我來的是學校吧?還是這兒真這麽有容乃大有教無類?”

“怎麽一個看著站街經驗不低於十年的女的會在這裏跟我說話?”

那群人沒料到她一張嘴就是這麽毒,抽了一口涼氣。

祝央輕鄙的看著那平頭和紅頭發女孩兒:“麻煩臭水溝的耗子跟水蚤別隨便跟人搭話好嗎?”

“雖然平等待人比較政治正確,但我是階級主義者。是什麽讓你們以為我這種人在任何前提下是會跟你們這樣的垃圾同框?”

“老實說你們每天上學就沒有聞到周圍的臭味嗎?對,就是回收了你們樣的玩意兒。為了避免你們這種垃圾無所事事走外面汙染街道環境,學校做出了多大犧牲?”

“一想到學校也無能為力的時候,一批一批你們這樣的垃圾還是得流入社會。拉低全人類的智商,給犯罪事業添磚添瓦,就恨不得出台劣等基因淘汰法。”

“所以但凡還剩點作為渣滓的骨氣,就捂著臉,閉上你們的臭嘴,堵住制造廢氣的鼻孔,麻利的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可以幫幫你們。”

這群混混男女,平時跟人罵街比這臟一百倍的話都聽過,但都沒有這會兒來的難堪憤怒。

這女的長得漂亮穿著講究,又一股子的鄙視挑剔,一看就是有錢人。

這些混混對來自於自己不可能達到的,高人一等的人的鄙視奚落,是格外在意的。

尤其那紅發女孩兒,頓時就惱羞成怒了。

一把撇開肩膀上的胳膊就要走過來扇這婊子的巴掌——

“就你他媽敢嘚瑟是吧?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

話沒說完,旁邊教學樓的一扇滑窗玻璃突然脫落掉下來,直直砸到紅發女頭上。

尖銳的玻璃從頭頂直插而入,紅發女此時的表情還帶著羞惱的戾氣。

然後一大塊玻璃突然從她嘴裏捅出來,將她的臉幾乎割成了兩半。

周圍空氣一片死寂,幾乎是隔了好幾秒,才有涓涓的血流混雜著黃白的漿液從嘴裏伸出來那根玻璃尖上流下來。

就像工藝水龍頭一樣!

“啊————”

不知道誰的嘶嚎劃破了空氣,周圍頓時發出驚恐尖銳的呼聲,剛圍在一起的人連連後退。

祝央也有點始料未及,她沒料會是這樣,但這也幾乎肯定了這女生,乃至在場這是多個人,都有過霸淩吳越的經歷。

這起霸淩事件的波及人數範圍要比他們想象中更廣。

趁著混亂,祝央和陸辛離開了學校,臨走前再次找已經精神恍惚的黃毛確認了一下,果然吳越今天也沒有來學校。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吳越,不過措手不及的事實確實打破了祝央他們來這兒以來一貫的悠哉從容。

然後吳越又獨來獨往不和他們產生交集,且好兩天沒待在租房,一時半會兒居然無從下手。

晚上回到別墅,果然那小子今晚還是沒回來。

李立他們聽了祝央他們今天經歷的事,不可置信道:“他這是想躲起來咒殺光十幾個人?”

汪蓓摸了摸胳膊:“就算我不懂這些,也知道普通人要靠詛咒弄死這麽多人,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吧?關鍵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能替他殺這麽多人的存在,會是什麽好東西?”